一陽指!
看着那一小撮在冒着黑煙的洞口,王輝隻感覺頭皮發麻。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他的整個腦袋,就要被貫穿了!
而借着王輝躲避的同時,老者直接一掌推向王輝的胸口,随後整個人飛速地向後退去。
雖說已經來不及躲避老者的雙掌,但王輝卻及時提起真氣,直接運用九陽神功的護體内勁,将老者的雙掌震開。
好在,老者也是爲了躲開王輝的糾纏,所以雙掌上的力度并不重,雖然王輝的護體内勁因爲修煉時間尚短并不多,但也算是徹底避開了要害。
兩人分開。
王輝雖然有些氣喘,但好在九陽神功的回氣超快,很快,胸悶就已經消失了。
看到王輝幾個呼吸就已經恢複了正常,老者心中一凜,根本不敢怠慢,連忙抱拳說道:“不知道閣下和崆峒派什麽關系?竟然夜闖我連環莊……”
卻是老者已經通過之前的交手,認出了王輝的拳法。
王輝笑了笑,對于這種老套的套話把戲,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雙手一錯,又一記七傷拳砸了過去。
老者又急又惱,運起真氣,手指一指,指向了王輝。
微微測量一下身,王輝躲過了老者的一陽指,手中拳頭化作一陣拳影,直接朝着老者砸去。
正是七傷拳中的一記絕招。
強烈的氣勁随着王輝的揮拳而出,直接将老者背後的桌椅擊碎。
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而這一個響聲,也引起了整個連環莊的注意。
“賊子敢而!”伴随着一聲怒喝,一個外貌略顯猥亵的矮胖老頭,從一旁的院落裏飛了出來,與外貌忠厚的老者一同合擊着王輝。
原本老者并不是王輝的對手,可加入那個矮胖老頭之後,兩個縱橫多年的老頭,論經驗、論配合,絕對要在王輝之上。
雖然倍感壓力,但王輝眼神中卻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随着交手的時間增加,王輝對于七傷拳這門武功的理解也越發深刻,不但遊刃有餘的應對着兩個老頭,更是偶爾還會戲弄兩人一下。
事到如今,誰還能看不出來,這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分明就是在拿兩人試招?
“爹爹加油!快點拿下這個狗賊!”一旁傳來朱九真歡呼的聲音。
氣得那個面容忠厚的老者直接回頭喊道:“閉嘴!”
可以說是非常喜感了。
王輝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随後作勢朝着朱九真撲去。
“賊子敢而!”忠厚老者急了,一招一陽指再次朝着王輝指去。
然而就在一陽指的指勁即将擊到王輝的身上的時候,王輝卻好像背後有眼睛一樣,不但一個轉身避開了一陽指勁,更是一記十成功力的七傷拳朝着忠厚老者打來。
“卑鄙!”忠厚老者大喝一聲,得知王輝用的是聲東擊西的計策,當時就氣得跳腳,可襲來的拳勁明顯不是他能夠力敵的。
别說如今已經戰鬥許久,接連釋放的一陽指指勁早就将他原本不多的内力消耗一空,就算是完好狀态,也不敢強行接下這一招。
所以忠厚老者理所當然的身形一晃,整個人都避開了王輝的攻擊。
然而忠厚老者是避開了,可那個原本因爲王輝的突然間襲擊而落後一步,如今更是因爲被忠厚老者擋着視線的矮胖老者,卻整個人完全暴露在王輝的七傷拳拳勁之下。
王輝的十成功力的七傷拳拳勁,别說矮胖老者,就算是修爲更高的忠厚老者,在全盛時期都不敢硬接,更何況是在如今?
所以理所當然地,伴随着王輝的七傷拳勁絲毫不差的落到了矮胖老者的身上,矮胖老者突然間呆立在當場。
“爹爹!”武青嬰突然間大喊一聲,剛要向前,下一刻,矮胖老者的身上突然間發出了爆豆一般的聲音。
随後,一道道血霧伴随着老者身上的關節處的小爆炸聲而噴了出來。
“呃——”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悶哼,矮胖老者就身形一晃,栽倒在地,一灘血迹,就這樣暈開。
“爹爹!”武青嬰發出了一聲哀嚎之後,身子一晃,整個人就暈死了過去。
擊殺了矮胖老者之後,王輝丢下一連串分辨不出男女的笑聲之後,身形一晃,整個人飛出了莊外,幾個起落之後,已經消失不見。
見到矮胖老者身死,忠厚老者眉心緊鎖,看着王輝離去的背影,心事重重的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招呼着家丁處理矮胖老者的屍身。
“爹爹!”朱九真被完全吓壞了。
親眼見到矮胖老者死在面前,朱九真害怕的差點尿了褲子。
忠厚老者自然就是朱長齡,而死掉的矮胖老者,也就是武烈。
“來人!送小姐回去!”朱長齡闆着臉說道。
幾個丫鬟來到了朱九真的面前,雖然有很多話要說,但知道自己的爹爹從她有記憶的時候起,就一直說一不二的朱九真還是聽話的回去了。
“舅舅!”衛壁上前。
“你讓人将青嬰送回去吧。”朱長齡揮了揮手,随意地說道。
“是舅舅。”衛壁自去招呼丫鬟扶着已經暈厥的武青嬰離開。
“衛壁。”見到衛壁也想離開,朱長齡叫住了衛壁。
“舅舅。”
“如今你師父仙逝,這連環莊的未來,就要看你的了……”
心中一凜,衛壁連忙恭敬地行禮道:“一切聽從舅舅的安排。”
“恩……”朱長齡笑着說道:“一個月之後,挑個日子,和九真成親吧。”
“可我師妹……”衛壁還想說什麽。
“怎麽?我家九真配不上你?”朱長齡的語氣變冷道。
“表妹自然是美若天仙!隻是自小師傅對待衛壁也十分疼愛有加,所以……所以衛壁鬥膽,請求舅舅答應衛壁一個願望。”
“哦?”朱長齡随口問道:“什麽願望。”
“師傅曾經要我照顧師妹一生一世,我……”
“怎麽?有我女兒不夠,你還想娶别人?”朱長齡挑眉冷哼道。
“不敢!不敢!我隻是……”
“這樣吧……”朱長齡打斷道:“今年青嬰也已經是雙十年華了,也時候嫁人了。”朱長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随後語氣平淡地說道:“一個月之後咱們舅甥兩人,分别迎娶這‘雪嶺雙姝’吧,也好成全你的一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