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學各項名列前茅,這些都是各授課教師或教官給劉守真的評價。
黃俪娜看的很認真,不長的各項評價看了好幾遍才放下,遞給一旁同在辦公室内的楊冰清。
楊冰清隻是簡單浏覽了一遍即放下,說:“的确是個很出色的小家夥,就這份成績,各組幹員裏也沒幾個能比得上,也就國際組裏的精英能比了。”
“紙面數據而已,在他之前理論訓練更出色的也不少,真正能說明實力的還是要看實戰表現,沒經曆實戰根本說明不了什麽。”黃俪娜平靜道。
“娜姐,你嘴上這麽說,其實心底已經偷着樂了吧,撿到這麽個好寶貝。這下我這組人很快就比不過你了。”楊冰清笑眯眯的道。
“又取笑我了,大家都知道你的C組是國内最優秀的,單算任務執行率,B組連你們一半都不到。”
“哎呀,那隻是你們人少而已,本來質量都比不過你那組,現在你們還有了補強,很快我帶的就跟不上了。”楊冰清語氣親昵,俨然兩人是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承你貴言,這次讓你抽空過來,是有樣東西還給你的。”黃俪娜淡淡的笑了笑,從抽屜拿出一塊硬盤,推過去。
看到那塊硬盤,楊冰清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但迅速恢複如初,仿佛剛才的都是錯覺。
這塊硬盤正是劉守真交給黃俪娜,裏面包含地下泛亞核心會員名單的硬盤。
自然,也包括楊冰清的。
現在黃俪娜把這塊硬盤擺在楊冰清面前。
“下次記得小心點,多虧劉守真撿到送回來。”黃俪娜話裏有話,末了伸了個懶腰:“好了,不打擾冰清你的工作了,你們組執行率這麽高,肯定會有很多報告傳給你需要你定奪的。”
“好,也不打擾娜姐了。”
楊冰清拿起硬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将硬盤扔到粉碎器内,伴随一陣細微的咯吱聲,硬盤碎成渣子。
随後她小心用塑封袋将粉末裝進袋子,再放到保存機密文件的保險櫃内。
“劉守真嗎?”楊冰清輕輕念着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時間來到晚上7點,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課,劉守真匆匆吃過晚飯離開訓練基地,趕上最後一班晚上7點30分從北郊到市區的公交車。
晚間的課程一個小時後開始,公交車到站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
平日最後這趟車坐的人不多,很少人會這麽晚進市區,劉守真也正好趁這個時間在車上打個瞌睡。
隻是不知今晚車上人滿爲患,差點還擠不上車。
稍作觀察,其中絕大多數人都穿着旅行社的團服,讨論的話題也是市區周圍的參觀景點亦或者哪裏方便購物買些伴手禮以及特産。
劉守真想起北郊有個水庫景點,看來是某個旅行團,恰好安排到今天自由活動,團友一窩蜂跑到北郊去了。
既然沒座位了,劉守真也隻能抓着扶手,頭靠手臂暫且瞌睡一下,一天的高強度訓練,累的站着都能睡着。
似乎隻是一眯眼的時間,劉守真突然感覺周圍有些不對勁,趕緊睜開眼睛看了眼時間。
現在隻是過了半小時沒有錯過時間,這會公交還沒進入市區。
奇怪,平時不會這麽快就醒的。
周圍出奇的安靜,劉守真看了眼四周,車上的人都靠着或椅子扶手打着瞌睡,看來旅遊也是想當消耗精神的娛樂活動。
劉守真正考慮要不要繼續睡多一會補充一下精神,忽然看到開車的司機居然也趴在方向盤睡着了!
劉守真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子瞬間驚醒,迅速往窗外望去,外邊是蜿蜒向上的盤山公路,右邊靠山,左邊是沒有任何護欄的斜坡,而公交車已經明顯偏離右車道向左側斜坡靠去,公交車馬上就要沖下斜坡。
劉守真立即沖到駕駛位,也顧不得那麽多抱住司機扔到一邊,親自坐到駕駛位刹車停下。
千鈞一發之際總算在沖下斜坡前停車,這才勉強松了口氣,此時已經半個車頭懸空。
車上這麽多人同時睡着,連駕車的司機都睡着了,這顯然不正常。
一縷淡淡的乳白煙氣飄散在空中,順着飄散的方向劉守真找到白煙的源頭,後排車座地下一個黑色的罐子,正一絲一絲的釋放着不起眼的煙霧。
稍稍搖晃,裏面傳來液體的晃蕩聲,大概還剩一半,這麽小的一罐東西經過高壓液化大量煙霧物質,在常态氣壓下液态重新化爲氣态煙霧飄散。
接觸到這些煙氣,劉守真體内的暗血活躍起來,迅速将進入體内的煙氣吞噬,眨眼間消化一空。
“有毒。”劉守真心底凜然。
暗血接觸毒素會自動吞噬淬煉,從感知上這煙霧成分和鎮定劑類似,難怪周圍人聞到煙霧會逐漸犯困睡着。
然而這煙霧的藥力程度在劉守真的暗血的毒素抗性面前幾乎毫無作用,本來還睡着的情況下甚至因此激活了血脈的活動提早醒了過來。
劉守真繃緊神經,從後門下車觀察四周環境。
從這甚至能勉強看到市區道路的燈光,這個位置正好是軍事基地和市區的中間,兩頭顧不着的位置。
四周看不到一點人的蹤迹,可以确定這就是人爲而不是什麽意外情況,而且極有可能是沖着自己來的。
劉守真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金寰宇求救,看到手機信号顯示不在服務區内。
雖然這裏是郊區信号偏弱,但這個位置絕不可能在沒信号的。
隻有一種可能,信号被屏蔽了。
劉守真立即轉身往回走,不再管車内的人,也不管此時汽車正懸在半空,一不小心可能摔下去的現狀。
拉住手刹停車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雖然這也是爲了自救。
現在這樣的情況離這些被牽連的人越遠,對劉守真以及他們都是最好的選擇。
劉守真很清楚,既然目标是自己,爲了不讓敵人用人質威脅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可能和人群離遠點,免得敵人盯上人質用人質威脅他,不然他隻能去救人了。
倒不是他想救,隻是不救的話,萬一有人質活下來,說他見死不救要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畢竟表現的過于反人類,被人注意到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但是……
劉守真心底想到:敵人現在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