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鳥撿起樹枝看了看,說:“這應該是一件有特殊異能的物品,不過給你損壞了。”
“啊?”劉守真很緊張,說:“我還吸收了這根樹枝裏面那些綠色氣體,那......那我不會也跟那隻大老鼠那樣膨脹變成巨人吧?”
“我怎麽知道?”布谷鳥回答的理所當然。“我又沒見過這東西,不過......”
“不過什麽?”
“沒什麽。”布谷鳥搖頭,沒打算說下去,轉而說道:“最好不要有事。”
劉守真苦笑,這是在安慰他?不過暫且看來似乎沒什麽問題,希望不要真的變成什麽覺醒者吧。
正想着,忽然劉守真又想起韓羽良提到的,隻有覺醒者才能吸收的那顆珠子,那個不正是最好的檢測手段嗎?
劉守真悄悄伸進口袋再一次捏緊珠子,他心裏很緊張,祈求千萬不要出意外。
捏在手裏的珠子滲出絲絲冰涼,過了整整半分鍾沒有任何異像出現,劉守真這才敢松了口氣。
還好,自己還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還撿到别的東西?”見劉守真神神秘秘的樣子,布谷鳥突然問道。
劉守真猶豫了,該告訴布谷鳥那個珠子的情況?或許布谷鳥知道這顆珠子是什麽,而且告訴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也幫了自己不少。
想了好一會,劉守真搖頭,說:“沒了,有這些異能的東西都會有怪物占着吧,我就一普通人,還能撿到什麽?”
劉守真還是決定隐藏這個秘密,正因爲不清楚這是什麽他才不敢讓布谷鳥知道。這個從沒見過真面目且一直用着化名的布谷鳥的确幫了自己很多,這顆珠子對自己無用,就是給了也不心疼,反而少了塊燙手山芋。
但萬一布谷鳥見了這東西後起了貪念翻臉搶奪呢?
劉守真不敢冒險,他不敢輕易相信别人。人心這種東西,尤其在這個環境是很難說的。
“那走吧。”布谷鳥似乎沒有懷疑劉守真的話,轉身往回走去:“去看下那隻老鼠死了沒有。”
劉守真趕緊跟上,兩人回到鼠王倒地的巨坑。
失去了樹枝的氣息,這隻年老的鼠王身體開始逐漸收縮,相較巨大化時的體型,現在的鼠王體型隻剩下三分之一,而且身體還在緩慢收縮,皮膚的皺紋逐漸出現,似乎比一開始時還要蒼老許多。
這隻年老的鼠王剛才被布谷鳥一拳破壞了後腦大半,如今隻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如果不在意那張鼠臉,樣子倒像是個百歲老人。
看到布谷鳥和劉守真再次出現,鼠王有氣無力的尖叫起來,尤其是劉守真。但叫喚了沒幾聲,一口渾濁的黑血噴出,顯然已經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鼠王的眼裏露出悲哀的神色,嘴裏開始叽裏咕噜的吐着聽不懂的音節,像在自說自話。
“它在說什麽?”劉守真問布谷鳥。
“我怎麽知道。”布谷鳥緩緩舉起手,說:“我隻是來确認它死了沒有。”
看到布谷鳥擡手準備出手,年老的鼠王突然厲叫了一聲,舉起爪子,狠狠插入自己心髒的位置。
鼠王用力撕扯着,在痛苦的哀嚎中,從身體抽出一顆沾着血的黑色珠子,高高舉起。
鼠王發出最後一聲高亢的尖叫,這最後的尖叫響徹深淵,它将珠子狠狠抛上半空,珠子突然有了靈性,閃爍了一下,向某個方向極速飛去。
做完這一切,它的手依舊直指天空,但它已經耗盡最後一口氣,這隻年老的鼠王選擇剝離核心自絕。
數十秒後,半空響起憤怒而凄厲的尖叫,那是最後一隻鼠王的尖叫。
布谷鳥收回目光,說:“現在有麻煩了。”
他的語氣依舊是這麽冷,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說出有麻煩了,那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怎麽了。”劉守真追問。
“這隻老鼠臨死前把核心交給另一隻老鼠,從他的聲波我能感覺得到,現在剩下的那隻老鼠融合了最後的核心變強了。”
“那融合一顆核心能強多少?”
“不知道。”布谷鳥搖頭了搖,依舊以陳述的語氣道:“先前解決那隻大老鼠頂多花費些力氣,現在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幹掉它。”
吸收掉另一隻鼠王的核心,兇煞的鼠王突破最後的瓶頸,實力瞬間進階到下一級,如今連布谷鳥都難說能不能解決了。
兩人向韓羽良方向趕去,或許現在還能利用人數優勢加上馬東和林舞陽四人圍攻兇煞鼠王,這樣勝算更高。
剛到戰場邊緣,一團黑色的東西朝兩人砸來,劉守真下意識低頭躲過,布谷鳥一手接住。這才發現原來是林舞陽。
“噗。”林舞陽一口血噴出,他的頭盔早就被打碎,可見戰況慘烈,苦笑着說:“還好兩位前輩安然無恙。”
“現在情況怎麽樣?”布谷鳥放下林舞陽詢問道。
“也不知怎麽回事,一開始我們就壓制住那隻鼠王了,本來就要幹掉它了,然後不知哪裏就響了聲尖叫,就飛來一顆珠子。那隻鼠王一吞下那東西就變的這麽恐怖了。原本我還能扛住攻擊的,現在它一爪子就把我拍飛了,幸好兩位前輩接住我。”
“你在這看着他。”交代完這句,布谷鳥站起身往戰場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麽,回頭對劉守真說道:“這次别犯傻了,千萬不要随便靠近,會沒命的。”
劉守真愣了會,不知布谷鳥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見劉守真同意了,布谷鳥這才繼續向戰場走去。
其實不用布谷鳥提醒,劉守真也不會作死靠近。性格謹慎的他每一步行動都都會經過謹慎考慮如何對自己最有利才會動手。雖然少了年輕人該有的熱血,卻總能作出最利己的選擇。
剛才不選擇出手給布谷鳥吸引鼠王仇恨正是基于擊敗鼠王的希望全部在布谷鳥身上,所有他才不得不冒險吸引注意力幫他解圍,他可不會想不開自己去作死。
人作死,就會死,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你現在還好吧?”劉守真也不知有什麽能給林舞陽止血,考慮着要不要從身上筆記本撕下幾張空頁給他捂一捂傷口。雖然很不靠譜,但周圍都給老鼠吃光了,一點能用的東西都找不到。
“我沒事的前輩。”林舞陽按着腹部傷口坐起身:“覺醒後我發現的傷口愈合能力很強,現在已經結痂止血了。”
“那就好。”劉守真随口應付到。
正中兇煞鼠王一爪都能這麽短暫時間恢複,恢複強,又耐揍,天生的坦克挨揍命。
“我能自己照顧自己,所以前輩不用管我,你去支援韓大哥他們吧。”林舞陽表情嚴肅,說:“多一個人,我們多一分勝算。”
“其實你傷的很重,随時都會死,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所有我肯定要在這看着你的。”
“唉?是嗎?”
“是的。”劉守真語氣無比真摯。
開玩笑,傻子才上去送死。
“不說這個。”劉守真語氣一轉,突然問道:“你說你們一開始就壓制住了鼠王,正好我在另一邊有聽到你們這有爆炸聲,是什麽引起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