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好自己想要的材料,又做了一些布置之後,弘甯打斷了正在學習的柳欣彤,拉着她,第四次踏上了這條路。
“弘甯,我等下可以繼續看書嗎?”柳欣彤抱着書,有些依依不舍說道。
“這個嘛,就要看你表現了。”弘甯露出一抹壞笑,對着柳欣彤說道。
然而,瞬間。
一雙柔荑握緊了弘甯的手,輕輕擺動,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弘甯。
“我辣麽辣麽可愛,你不會殘忍的拒絕我,對吧。”
“好了好了,給你給你。”故意賣萌的柳欣彤,弘甯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啊。
“你最好了,麽麽哒。”
柳欣彤一蹦一跳的跟着弘甯後面。
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一句話,聽起來,有些扭捏。
“弘甯,你轉過一下,好嗎?”
“嗯?怎麽了?”弘甯好奇的問道。
“我,我換下衣服。”
“那行,那你換吧。”弘甯很幹脆的答應道。
這裙子,雖然可以抵擋能量攻擊,但畢竟是裙子,挪移,攻擊什麽的,都很不方便。
所以,這裙子其實也就平時可以穿穿,要是穿着裙子去狩獵,恐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我們說好了,你不許轉過來,否則,否則,否則我就不理你了。”在弘甯轉過身去之後,柳欣彤還覺得不保險,“狠狠的”威脅了弘甯一番。
“好好好,我一定不轉過來。”弘甯答應道。
像這種卡牌,召喚出來東西之後,并不會自動裝備在身上,而是會出現在一旁,需要自己去拿,去穿。
當然了,要收起來,那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足以。
所以,柳欣彤的裙子,首先得收回來,化爲卡牌,然後再穿起自己的獸皮衣服。
弘甯背對着柳欣彤,因爲進化,感知被大大強化,耳朵的聽力自然也好了不少。
聽見耳邊清晰的想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一個畫面。
柳欣彤蹲下身子,套着褲腿。
甚至,弘甯都能想象的到,因爲害羞,而通紅通紅的臉。
要不要看一眼呢?
就看一眼?
哼,我弘甯,會是這種人麽,會是這種偷窺的小人麽。
是。
看她丫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對她負責不就好了。
大不了,我也給她看不就好了。
實在不行,我以身相許,這總可以了吧。
弘甯剛剛要把頭轉過去。
又想起來一個問題。
要是,欣彤不開心怎麽辦?
要是欣彤不理我怎麽辦。
還是不看吧。
可,不看,不甘心啊。
看?or不看?
兩個念頭輪流霸占弘甯的腦袋。
看,都已經這樣了,怕毛啊,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弘甯,我換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什麽!!
換好了?
我好不容易下那麽大決心,你給我來一個換好了?
“你真好,麽麽。”柳欣彤滿臉通紅的走過來,朱唇輕輕的在弘甯臉上啄了一下。
感受到臉上傳來的溫潤,弘甯的胡思亂想,瞬間,全部被清空了。
“走,回去吧。”
“嗯嗯。”
不過,回去的路上,并不平靜,也許是因爲小黑之前經過,所以,兩人去的時候,并沒有碰見異獸。
可回的時候。
大概是因爲氣息都消散了吧,有源源不斷的異獸攻擊兩人。
這一路上,攻擊兩人的都是同一種中級異獸。
掘地蟲。
這掘地蟲長的像蚯蚓,不過,直徑卻有數十厘米。
和蚯蚓一樣,皮膚表面布滿一層粘液。
而區别就在于,掘地蟲的嘴巴,是圓形的嘴巴,一圈圈鋸齒狀的牙齒生長在管道裏面。
轉動起來,就像是絞肉機一樣。
這種掘地蟲攻擊比較單一,就是用纏繞,或者吞咬比自己體型小的東西。
不過,雖然單一,卻有效。
皮膚堅韌,上面還布滿了粘液,柳欣彤的螳槍打在上面,刺在上面,根本沒法受力,直接會被卸掉,無法傷到掘地蟲。
“弘甯,這些蟲子好惡心。”柳欣彤一臉嫌棄的說道。
掘地蟲在地底下鑽動,突然偷襲兩人。
而柳欣彤雖然可以攻擊到掘地蟲,但又傷不到。
并且,一堆渾身布滿粘液的東西,在面前蠕動,鑽來鑽去。
不說柳欣彤,弘甯都被惡心到了。
“夫人稍等,看爲夫殺敵。”
然後,柳欣彤直接就是一個白眼甩過來。
弘甯也不腦,拿着羽化唐刀,對着前面剛剛冒頭的一隻掘地蟲斬下去。
唰!
一刀兩斷。
它們,擋不住普通巅峰的羽化唐刀。
當即,一張白色卡牌懸浮在蟲子的頭部。
第一次擊殺異獸卡無疑。
“看,不堪一擊。”
這些掘地蟲,雖然有着蚯蚓的外表。
但顯然,它們并沒有蚯蚓那斬成幾截還能活的強大生命力。
在殺了幾頭掘地蟲之後,這些蟲子就跑了,再也沒有出現。
接下來,一路上安安靜靜,再也沒有别的異獸攻擊。
想來,這一塊,應該就是掘地蟲的領地。
膽小的掘地蟲被殺怕了,就不敢再來攻擊。
“胖子,恢複的怎麽樣了。”
弘甯一回來,就看見胖子站在那裏,身穿黃土重铠,雙手舞動狼牙錘。
還别說,胖子使起錘來,頗有幾番氣勢。
“現在,就算是那李勝文站我面前,我也一錘子砸爆他。”胖子一錘砸碎旁邊的樹,大氣的對着弘甯說道。
“怎麽嚣張的麽?”
“唯實力爾。”
“那明天,搞他?”
“搞他,都追了爺爺這麽久,還真當大爺我沒脾氣啊。”
“那行,那我先布置一下,明天,恁死他。”
說完,弘甯提着木頭箱子,就走進森林。
利用準備好的骨刺,把一部分機關的攻擊部,進行替換。
半響,機關才調整完。
這個時候,夜晚已經消逝,地平線已經亮起。
一個橘黃色的火球,一節一節的往上升,節節高。
一縷縷光線将森林照亮。
“天亮了。”弘甯看着天邊射過來的第一縷光線,平靜的說道。
“是啊,天,亮了。”司茹曼也說了一句。
靠在樹上的鄧源,看着升起的太陽。
表情很複雜,眼神閃爍不定,呢喃道:“天,真的亮了嗎?”
吃了一點随身攜帶的肉幹,就靜靜的在這裏等待。
等待着,求生會追殺者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