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你不要太擔心,那家醫院的醫療水平非常高,一定能治好的。”
見自己的侄女滿臉的憂愁,寒冰安慰道。
這次寒若雪來,主要就是爲了她媽媽的病。
鄭方送寒若雪回去的那天晚上,寒若雪顧不上休息,跟寒冰說了母親的情況。
雖然電話裏聊過這事,但寒若雪的母親性子堅強,沒說的多嚴重。
當面聽自己侄女說,寒冰才知道,寒若雪的母親的病,已經危在旦夕了。
寒冰知道時間緊,立馬派人把寒若雪的母親,從二線小城市的醫院,接到臨安的一家大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寒若雪心中一直在爲自己的媽媽祈禱。
到醫院的時候,寒若雪的母親也剛剛到。
雖然寒冰派去的人,一路上小心照顧,但寒若雪的母親身體太虛弱了,一到醫院,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寒冰連忙安排,給寒若雪的母親準備好病房,休息一下,準備體檢。
沒一會,醫院的醫生帶寒若雪的母親檢查。
“要不要再等一會,她剛剛暈倒,身體狀況很差,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寒冰看到寒若雪的母親慘白的臉色,對醫生說。
“休息什麽,趕緊檢查完我們就開始準備治療方案了。”
“不要浪費時間,病人的時間和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醫生有些不悅的看着寒冰。
寒冰知道這醫生是有些不耐煩,寒若雪母親的病并不是急性的,休息一會根本沒有影響。
但醫生是能決定病人生死的,寒冰不敢得罪,隻能聽從。
按理來說,寒冰安排的是病房,醫院的态度不該如此。
可這家醫院是臨安最大的家族之一,陳家麾下的。
擁有臨安一流的醫療設施和醫生資源。
平時這裏的病房,來的都是臨安的權貴。
要不是商界政界的大鳄,也承受不起這裏的價格。
寒冰雖然有些資産,但寒家行事低調,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
醫院的醫生以爲寒冰是哪來的暴發戶,心裏有些輕慢。
“快準備一下,拿着這個單子,要是不知道在哪問護士。”
醫生給寒冰甩下一張單子就離開了。
寒冰雖然生氣但沒有辦法,給寒若雪的母親準備了一張輪椅,推着她去檢查。
檢查沒有花太多時間,檢查後的等待才是最令人難熬的。
病床邊的寒若雪看着母親憔悴的臉,眼淚止不住的流。
寒若雪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如此,很是心疼,但過于虛弱說不出話,隻能一隻手輕輕婆娑着女兒的臉,以此安慰她。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于有人來到了病房,但不是剛才的醫生,看胸口的牌子,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收拾一下走吧,我們不治。”
副院長的話一下子引爆了寒冰的怒火,踏前一步,寒冰抓住了副院長的衣領。
剛才那醫生輕慢,寒冰怕醫生不用心治療不敢得罪,這會竟然直接說不治了,寒冰怎能不氣。
“你最好松開,别忘了,這家醫院是陳家的。”
副院長派頭十足,看都不看寒冰一眼。
寒冰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陳家,隻能強忍怒火,松開衣領。
“爲什麽!治療要花多少錢我們都出,爲什麽不治了!”
寒冰看副院長的态度就知道沒戲,但還是有些不甘,質問道。
“說不治就不治了,哪那麽多廢話。”
“我們醫院專門接待臨安的權貴,一般人沒有資格來這裏。”
“給你們三個小時的時間離開,到點不走,把你們從大門扔出去。”
副院長說完轉身就走,完全沒有再交涉的機會。
寒若雪的眼淚止不住,來臨安後,自己遇險就算了,自己重病的母親竟然被醫院趕出去。
寒冰在醫院來回的踱步,最後,心中一橫,把寒若雪叫到一旁。
“侄女,你還記得,之前救你的那人嗎?”
寒冰對寒若雪說。
寒若雪點了點頭。
鄭方在寒若雪心中的形象不可磨滅,怎麽可能忘記。
“侄女,我沒有能力,你母親病了,我都沒辦法幫忙,是我太窩囊了。”
“現在,隻有那個人能幫你。”
寒冰本不想找鄭方。
并不是寒冰對鄭方有意見,隻是鄭方貴爲鎮國上将,寒家的身份與之相差過大。
寒冰根本不相信對方會幫自己,但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可是,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寒若雪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在哪。”
說着,寒冰吩咐手下照顧寒若雪的母親,自己帶着寒若雪開車趕往守備軍軍營。
寒冰有個親戚在守備軍當兵,知道鄭方今天在檢閱守備軍,隻要他們去軍營門口等,就能碰到鄭方。
當寒冰和寒若雪趕到軍營的時候,裏面喊殺聲整天,看樣子是正在比武。
寒冰不敢硬闖,隻能在離軍營有一段路的地方等待。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離那副院長所說的三小時之限越來越近。
“侄女,看來我們等不到了。”
寒冰看了下表準備回醫院。
他要留出一點時間安排寒若雪的母親離開,要是再晚,就來不及了。
“就是那輛車!”
寒若雪看到從軍營中開出來的車,立馬迎了上去。
寒冰想要攔住寒若雪,但來不及了。
車停在寒若雪身邊,車窗緩緩降下。
“有事?進來說吧。”
看到寒若雪紅紅的眼睛,鄭方就知道她遇到事了。
寒若雪沒有絲毫猶豫,進到鄭方車裏,把母親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鄭方。
在寒若雪心中,鄭方是可以完全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期間寒冰想過來賠罪,怕寒若雪沖撞了鄭方,惹鄭方不悅。
但鄭方的車周圍籠罩着令人心畏的壓力,鄭方連靠近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帶我去那家醫院。”
鄭方聽完寒若雪所說,讓阿七開車。
寒若雪之前兩次遇險都被鄭方趕上,這女人和他算是有緣。
而且,鄭方對寒若雪這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并無惡感,不介意幫她一把。
寒若雪見鄭方願意幫她,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她知道,自己已經欠了鄭方太多,這樣的恩情,已經不是簡單的道謝,可以報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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