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先不說這些蠱蟲的事,單單隻是這些俘虜被他們玩死,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個很大的弊處。”
搖了搖頭,阿七看着鄭方低聲說道。
正如他們所想,白象國上下可一心想要讓這些俘虜死去。
這樣章隆那邊便可以把鄭方的罪名直接咬定,鄭方想要證明清白,可是一件很難的事兒了。
“主上,如果他們都死完了,可沒人證明清白了,我們回去之後豈不是兇多吉少,那丞相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鄭方眼睛微微閃爍,想到在朝堂上章隆對自己的百般刁難,握緊拳頭冷笑一聲。
“這些傀儡一定要救,不過我們必須要商讨一個完善的計劃,否則就這樣沖進去救人,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章隆爲了給他們增加難度,隻讓他們挑選這麽一點人,什麽也不夠幹。
隻要鄭方判斷稍微有一點失誤,那麽他們便會全軍覆滅在白象國。
商量之時,鄭方将房間中的其他人也都召集在此地,一起進行讨論。
畢竟都是各個軍區培養出來的精英,對此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一起商量才能讓計劃變得完美。
而在他們交流之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大人,這裏都是我們的房客,您這樣進來,我們日後可怎麽做生意啊。”
店主苦苦哀求,可仍然能聽到一陣暴戾的聲音。
“我勸你别攔着我們辦事,這次我們可是有公務在身,如果你阻攔,我們也有權把你抓進去。”
中氣十足的低喝聲響起,店主發出一聲慘叫,而後便沒了聲音。
“給我把這家酒店包圍起來,搜!”
聽到外面的聲音,鄭方皺起眉頭,想不到白象國軍隊竟然這麽快,便開始對這家酒店動手。
“主上,我們現在怎麽辦?”
“你把這個白玉盤拿着,冒充一下血蠱組織的人,先把他們騙過去再說,其他人準備好,我們先離開這。”
深呼吸了口氣,現在這家酒店是呆不了了,隻能先離開這兒,再做打算。
“明白。”
阿七點了點頭,目光凝重,完全不敢懈怠。
将那塊白玉盤挂在身上,阿七在對方來查房的時候,将房門打開,望着面前幾人,皺起眉頭冷聲道。
“你們幹什麽?”
爲首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漢,想不到阿七竟然不配合他們調查,頓時想要低喝。
可無意中,卻發現挂在阿七腰間的白玉盤,渾身微微一顫,臉上的兇戾頓時變爲恭敬,低下頭,臉上滿是獻媚和讨好。
“原來是血蠱組織的大人。”
阿七冷聲道。
“你們想幹什麽?這裏是我們落腳的地方,來這裏調查也就算了,把動靜搞這麽大,是生怕我們休息好嗎?”
說到後方,阿七聲音中滿是憤怒。
“這……”
面對着話語中的憤怒,首領頓時一臉呆滞,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又怎麽會知道,這裏住着血蠱組織的大人呢?
這時他感覺一陣惶恐,生怕血蠱組織會怪罪到自己頭上,連忙跪了下來,不斷磕頭。
作爲白象國子民,血蠱組織在國内有多尊貴,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
“大人,這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引以爲戒,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改。”
暗中吞咽了一口唾沫,哪怕首領如此後面的那些士兵更不用說。
望着這些人跪在自己面前請求原諒阿七心中一陣震驚,同時臉上也多了一絲厭惡之色,對他們擺了擺手,滿臉嫌棄。
“滾吧,用最快的速度滾。”
“是,是,大人我這就滾。”
點頭哈腰的首領如同得到了赦免,站起來後對自己身後士兵大喝。
“沒聽到大人說的話嗎?還不快走!”
等到士兵離開,首領咧着一張笑臉看着阿七,還沒等首領說話,阿七向後退了一步,冷着一張臉将房門關上,隻留下首領一人,尴尬
地站在門外。
“現在血蠱組織的大人們脾氣可真是臭啊。”
無奈歎了口氣,盡管對方脾氣不好,可也必須要忍着,誰讓對方在國内目前的地位如此之高呢。
這次盤查酒店竟然遇到血蠱組織的人,首領也隻能自認倒黴,暗罵一聲晦氣,想要離開。
在走廊上遇到被自己打倒在牆角的店主,冷哼一聲,又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剛走出酒店,他便看到外面那些士兵想要走進去。
“你們幹什麽?别忘了我們要繼續盤查其他酒店,裏面有血蠱組織的大人,進去之後不是找死嗎?”
說着不耐煩對他們擺了擺手。
“行了也别在這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盡快去下一家吧,早點把地方盤查完畢,我們也能早點下班。”
正當首領要向另一家走去時,一位小将将他拉了過來。
“不是,首領你聽我們說,我們出來之後想了想,好像在上面的彙報中,血蠱組織之人,并沒住過這家酒店,也不會過來。”
“對啊,我并沒聽過有血蠱組織的人進入這家酒店啊。”
要知道,自從血蠱組織首領和白象國國王有關系,血蠱組織的成員便一天比一天嚣張,哪怕是住個酒店,不用經過刻意調查,也能聽說到。
可在他們聽過的酒店中,并沒面前這一家。
“難道是說被耍了?”
将面前衆位士兵的臉色看在眼中,首領頓時臉色陰沉地簡直要滴出水來,握緊拳頭,聲音也變大很多。
沒等下方衆人回答,首領便想到了什麽,慌慌張張朝酒店中走去,到達之前樓層,看着阿七居住的房間,此時這裏已經沒了人。
沒多久其他人便紛紛趕了過來,看着空空蕩蕩的房間,衆人神情各異。
首領身體一陣顫抖,過了許久,臉色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來。
“你們簡直都是一群廢物,爲什麽這件事現在才告訴我!”
首領氣得渾身發抖,仍然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