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蠱毒嗎?”
“應該是那個蠱毒導緻,我看到監控裏确實是主上,是主上把那個人頭給拿過來的。”
說到這裏,阿七停頓了一下,擡頭看着此時臉色無奈的鄭方,皺起眉頭,回想着之前自己所看到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很多地方她記得都很清楚,斟酌了一下,在腦中組織着語言輕聲說道。
“不過,當時主上回來的時候目光有點迷離,并不像是清醒時候的樣子。”
而且鄭方并不喜歡血液濺到自己身上,如果是他在清醒情況下所做,絕不會沾上那麽多血。
哪怕沾上一點,也會清洗幹淨後再上床睡覺。
“血。”
阿七再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沒多久,擡起頭看着鄭方,突然發現鄭方身體正在向外滲着鮮血,頓時大驚失色。
衆人眼中都是惶恐,他們自然都能猜到是那種蠱毒所導緻。
這樣下去絕對會出事的。
先不說其他各種影響,哪怕是失血過多,也足以導緻人身體愈發虛弱。
“這。”
鄭方看着自己身上毛孔不斷向外滲着鮮血,同時,他感覺自己後背瘙癢難耐。
無奈之下隻能先将衣服脫下,一手摸着自己後背,有點難受。
“我的天。”
就在他脫下上衣的時候,阿七注意到他後背那一點血脈紋路。
“怎麽了?”
将衆人眼中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看在眼中,鄭方皺起眉頭,不明白他們看到了什麽,怎麽會如此驚訝。
暗中吞咽了一口唾沫,阿七感覺渾身有點冰冷,額頭上大滴大滴冷汗向下冒着,看着鄭方,有點艱難地開口說道。
“主上,你後背上的那個血色紋路已經開始逐漸凝聚,成爲了一個蠍子一樣的圖案。”
“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主上中的是蠍皇蠱,這種蠍皇蠱無藥可解,至少現在我還不知道有什麽方法能解決。”
雙手在輕微打着哆嗦,阿七說的時候,眼底滿是恐懼和擔心。
天也害怕鄭方會因爲這種蠱蟲,就此喪命。
張了張嘴,阿七想說什麽,最終卻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是嗎?”
聽到這個名字,鄭方皺起眉頭,他有點疑惑這個血蠱組織和蠱王之間的關系。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種東西好像隻有蠱王那邊才會知道怎麽用。
“我要去天雲山一趟,阿七,你留下來照顧他們,并且消息,明白嗎?”
調查俘虜的消息一定要繼續,萬萬不可停下。
萬一那些俘虜出什麽差池,他們不知道,回去後可沒法交代。
在場衆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阿七,猶豫了會兒,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鄭方鼓起勇氣說道。
“主上,你現在已經中了蠱毒,要不然讓我們一起去吧,路上也互相有個照應,不至于在出了症狀後手足無措。”
鄭方剛剛毛孔不斷向外滲出鮮血的樣子,實在是震驚到了他們,實在是不放心,讓鄭方一人前往天雲山。
這路上會出什麽事,誰也說不準。
戰神是他們的信仰,萬一出什麽事,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我說的話你們是聽不懂嗎?”
聞言,鄭方盡管心中有點溫暖,可目光還是淩厲不少,盯着他們冷聲道。
衆人沉默許久,沒再開口。
“前往天雲山的路上,由他們所設下的邪骨九障,你們根本闖不過去,那太危險了。”
讓他們一起去,開什麽玩笑?
先不說那邪骨九障他們根本過不去,萬一離開後,這裏俘虜出現什麽差池可怎麽辦?
“可是主上你一個人……”
“沒事,哪怕這蠱毒發作,我也有辦法能夠把它暫時壓制下去,隻不過想要解決,還是要去一趟天雲山,你們在這等我消息就好。”
拍了拍阿七的肩膀,鄭方再三叮囑醫,一定要留在這兒好好調查。
能否證明自己清白的就是這些俘虜了。
章隆那家夥,看不到這些俘虜,回去後絕
對少不了一番争鬥。
……
大臣們離開後,白象國國王吐了口氣,剛剛發怒的時候有點浪費嗓子,哪怕到現在,仍然感覺嗓子一陣疼痛。
咳嗽了幾聲,看着空蕩蕩的大殿,國王站起來,走到殿後。
“做的不錯,這次演的倒是挺像的。”
在殿後坐着一個穿着黑袍的神秘人,見到國王過來,神秘人帽子拿下來,露出來一張較爲蒼老的臉。
笑呵呵的看着國王。
“這還是要多謝你啊,如果不是你吩咐手下去把蠱毒種到鄭方體内,讓他來殺了我女婿,恐怕也沒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逮捕他。”
“那是,作爲國王,宮殿裏也有這麽多實力,不受你的約束,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理由,恐怕他們也不會盡心辦事。”
神秘人嘿嘿笑着,想起之前要追殺鄭方時,宮殿裏那些反對的聲音,心中不免有點譏笑和諷刺。
這些人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玩意兒。
作爲大元王朝的戰神,鄭方對大元王朝的影響力可想而知,他們隻是害怕大元王朝的報複罷了。
非要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明他們的仁慈。
這樣便讓人感覺很虛僞。
“不愧是血蠱組織首領,事成之後,我絕對會對你們血蠱組織大加贊賞。”
撇了撇嘴,神秘人搖搖頭看着國王,嘿嘿笑了幾聲,露出一口有點泛黃的牙齒。
“不用,别忘了我們這次隻是一個合作,祝我們合作愉快,誰也不要違約便好”
“再者說,我的手下已經把蠍皇蠱種到了他身體裏,根本無藥可解,他也快死了。”
國王哈哈大笑。
“好,好啊,放心吧,隻要能夠将鄭方除掉,你們血蠱組織,就可以合法存在白象國境内,這是我們之間的合作。”
“可不僅僅是合法存在,你還要答應我,讓我們廣收成員,不能阻止。”
雙手放在身前搓了幾下,血紅的舌頭舔着嘴唇,血蠱首領嘿嘿笑着,一雙眼裏滿是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