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女人,她對那種感情确實有着非常敏銳的察覺力,之前在扮作許天巧面容的時候,她能感覺出來,鄭方在這個女子沈上的情愫十分強烈。
果不其然,這個名字竟然還救了她一命。
“她在哪裏?”
鄭方面無表情看着女子輕聲問道。
擡起頭和鄭方的目光對視,女子能看出他的眼中的眷戀和憤怒,當即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張了張嘴。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女子在說話之時,一直望着鄭方的臉,并沒看出他臉上有什麽不情願的意思,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這件事确實有戲。
當即清了一下嗓子,盡管脖子還被抓着,可此時一顆心裏的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
“我想讓你放走我們白象國的俘虜,隻要能把他們放了,那麽我立刻便會告訴你許天巧現在的地址。”
話音落下,女子一雙眼睛充滿了精光。
面無表情看着女子臉上出現的神色,鄭方冷笑一聲,将三菱從她脖子上拿開,随後又把手松開,向後退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就這麽看着她。
恢複自由的女子頓時臉色欣喜,還以爲鄭方時變相答應了自己要求,頓時看着他,輕笑一聲。
“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女子并沒等到回答,還以爲對方是默認,當即上車之後,帶領衆人準備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方突然吩咐部隊,把他們攔了下來,看着擋在面前的軍人,女子頓時臉色陰沉,扭過頭去,望着鄭方,皺起眉頭。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想知道許天巧的下落嗎?”
“我當然需要知道,可是我什麽時候說讓你們走了?”
說到這兒,鄭方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盯着女子。
聞言,女子臉色頓時大變,微微握起了拳頭垂在身體兩側,眼神飄忽不定,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擡頭看着他,警惕地問道。
“你是什麽意思?”
“你覺
得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
鄭方對身後之人白了擺手,立刻有一位小隊長站出來。
“把這個男人給我抓起來。”
順着鄭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裏有一個較爲憔悴的男子,不過也不難看出,以往絕對是一個帥哥。
想不到鄭方竟然會注意到自己,男人神色慌亂,想要逃跑,但怎麽可能逃得過。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許天巧被關押在什麽地方?”
說着鄭方目光陰沉了許多。
女子在男人被拉出來的時候,臉色便變得十分難看,此時想不到鄭方竟然如此狠辣,死死握着拳頭,咬牙切齒。
“你!”
很顯然,她此時還在糾結中。
想不到到了現在她竟然還在糾結,鄭方挑了下眉頭,輕笑一聲,對阿七擺了擺手。
“把他拉下去殺了!”
一個命令落下,女子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頓時尖叫出聲。
“什麽!不要啊,住手!”
可惜阿七并沒停止,反而是鄭方雙手抱着胸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
“将軍,将軍隻要你放了他放了我們兩人,我願意告訴你。”
女子咬咬牙,事到如今她必須要從中做出一個抉擇。
至于其他俘虜,她倒是毫不在意生死,而現在,在阿七手中,被拉着要去斬殺的人,她不得不在乎。
“停。”
鄭方一手擡起喊了一聲。
阿七将男子拉了過來,擡起頭面無表情看了眼女子。
男人相安無事,女子頓時松了口氣,艱難咽了口唾沫,看着鄭方苦笑一聲,整個人如蔫兒了的蘿蔔一般,神色十分萎靡,無奈說道。
“他就在白象國國主那,國主之前居住的地方,現在用來關押許天巧。”
說到這兒小心翼翼擡頭看了一眼鄭方的臉色,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是什麽情緒,女子握起了拳頭,心中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鄭方隐藏自己情緒的手段很強,越是這樣女子越感覺情況危險。
“
不過你放心,那畢竟是國主居住的地方,很安全,很多東西都配置得十分完善,除了無法自由行動之外……”
“夠了。”
低喝一聲。
鄭方目光冷得如同冰窖,一股濃濃的殺氣,以他爲中心向四周迸發開來,沒多久便籠罩在場所有人的神經,讓他們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一陣顫抖。
“把他拉下去,關在一起。”
說完,鄭方讓阿七在這兒安排一切事宜,而自己,則是準備隻身前往白象國。
得知他要親自前去白象國,阿七試圖阻攔,可惜鄭方的态度實在太堅決,她根本無法撼動。
握了下拳頭,阿七看着鄭方,微微抿着嘴唇,過了許久方才歎了口氣。
“主上,如果你遇到危險可怎麽辦?而且現在白象國宮殿一定守衛森嚴,過去能不能找到主母還是兩回事。”
阿七準備讓軍隊一同前往,大不了來一場大戰。
可鄭方擔心如果正面沖突,可能會讓許天巧陷入危險境地,堅持要自己暗中前往。
“這種事你不用再說,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回來,盡量不耽誤我們回去面聖。”
說話的同時,鄭方正在收拾東西,收拾完畢後,在他身上又裝了幾把匕首和槍,至于你把三菱,被他放在腰後皮套中。
無論怎麽勸說也沒用,阿七隻能放棄。
……
月亮已經被烏雲籠罩,沒有一點月光灑下,鄭方行走在一片陰影中,伸手不見五指。
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過夜幕看着外面正在巡邏的軍隊,鄭方在估摸着他能夠安全潛入皇宮,再出來的可能性。
“果然被關押在這,這麽多守衛可不好辦。”
喃喃自語了一聲,鄭方悄悄潛入黑暗裏,找了個守衛較爲松懈的地方,尋找機會翻牆進入。
外面尚且如此,更别說裏面。
微微握起了拳頭,鄭方要找機會詢問具體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