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國笑呵呵的看着鄭方,眼中充滿了冰冷之色,握起拳頭盯着他,盡管是在笑,可聲音卻變得無比冰冷。
“我可并不爲此感到榮幸,我再和你說一句,這可是我的地盤,乖乖跪下給我磕頭道歉,否則爺爺絕不放過你!”
一句話落下後,鄭方看着他,那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中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不知爲何,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白富國突然感到心中微微一冷,打了個哆嗦,一臉駭然地盯着他。
“你想幹什麽?你别忘了,這是我家!”
“噗!”
原本就是來搗亂的,鄭方可不想着要對他客氣,直接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白富國一臉駭然擡起頭來看着鄭方,他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發冷。
這一刻,從鄭方身上他感覺到了濃郁的殺氣,鄭方是真的有可能将自己幹掉。
想到這裏,白富國爬起來想要逃跑,可鄭方又把他拉了過來,摔到地上。
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使白富國臉色猙獰。
而下一刻,白富國突然大叫一聲,這叫聲有點沙啞,聽上去仿佛不似人叫,讓人聽着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站在不遠處的楊明山将目光轉移,不忍去看這一幕。
白富國這兩條腿算是徹底廢了,剛剛那不斷傳來的咔嚓聲,很顯然他的骨頭已經徹底碎掉,想要恢複不可能。
不過這樣也好,廢了他兩條腿,日後,白富國也休想再玷污其他良家婦女。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既然你自己找死了,也怪不得我。”
鄭方看着捂着雙腿在地上不斷翻滾嚎叫的白富國,冷笑一聲,目光冰冷,淡淡開口。
白富國此時根本沒心思去關注他,他一心都放在自己雙腿上。
此時抱着雙腿,感覺腿部已經沒了骨頭,全部都是爛肉。
“你絕對活不了,王八蛋,你絕對活不了!”
“這你說了還不算。”
淡淡瞥了一眼白富國,那猙獰的臉龐和怒吼出來的聲音聽在他耳中讓他感到一陣不屑。
一個蝼蟻的怒火
,怎麽可能被強者所在意。
……
與此同時,白海将手中酒杯放在桌面上,皺起眉頭,看着在旁邊向他彙報消息的手下。
“能查到是什麽原因?”
那位手下态度恭敬,甚至不敢擡頭看他,深呼吸了口氣,輕聲說道。
“并不知道,應該是被人私自扣押了。”
“私自扣押?”
想不到自己白家租用的碼頭,竟然被人私自扣押。
這麽說的話,是不是他們所交易的貨物,被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人知道了?
腦中冒出這樣一個想法,白海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并且愈發強烈。
“你過去調查一下,必須給我查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爲,隻要有消息,立刻回來通知我,明白嗎?”
“遵命。”
等到這位手下離開後,白海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在原地不停走動,臉色一直不太好看,皺起眉頭,喃喃自語着。
“今天要舉辦壽辰,我也無法離開,否則一定要過去看看。”
那可是他的命脈,是白家掌控白象國的命脈。
一旦這命脈被毀,那麽那一直被操控的傀儡皇帝一定會奮起反擊。
正在他腦中思緒萬千時,宴會已經開始,下方各位朝中大臣都已經到了,在這些人中,也有他所邀請的各位商人。
鄭方也在其中,跟着楊明山坐在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上。
而就在衆人氣氛達到高潮時,他們看到有一個雙腿以一種詭異弧度扭曲的人,被放在輪椅上推了過來。
此人臉色猙獰,一雙眼睛充滿了紅色血絲,雙手握着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很快,他在衆人之中便發現鄭方。
“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這麽快就來到這兒了。”
楊明山一陣愕然盯着坐在輪椅上的白富海,雙腿已經被徹底廢掉,竟然能在這麽短時間内趕到這。
“白家大少爺一呼百應,這點速度有什麽奇怪的。”
瞥了一眼白富海,鄭方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便将視線轉移
,靠在沙發上。
這種人他甚至懶得搭理。
“父親!”
出現的白富海竟然坐在輪椅上,白海頓時臉色一變,陰沉的簡直要滴出水來,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
“父親,我之前在街道上和一個人結下了仇,他如今竟然來到我們家裏,而且還打廢了我的腿。”
說起來白富海死死握着拳頭,每個字都顯得無比艱難,扭過頭目光盯着角落中坐着的鄭方。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不少人都注意到氣定神閑的鄭方。
尤其想不到,被白富海在宴會上點名的他,既然如此淡然,望向白富海父子二人的目光中,甚至帶着戲谑之意。
“就是他,這家夥簡直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裏,一定要狠狠給他一個教訓,否則日後,讓别人如何看待我們白家!”
說到這,白富海深呼吸了口氣,他這次一定要讓鄭方付出代價。
他的腿被廢成這樣,相信父親在大廳廣衆之下,定會爲他讨回一個公道。
被白海的目光盯着,鄭方無奈站起身看着白海。
“你白家勾結破壞白象國和大元朝的發展,如今在白象國竟然還一手遮天,權力堪比國主,你是想做國主嗎?”
鄭方的問題直指命脈,在場大臣心裏都清楚,白海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有這個心思,不過他在找機會。
隻要現任國主露出一點破綻,那白海将會趁機爬到那個座位上。
“混賬!竟然當着諸多大臣的面,說這般大不韪的話!”
“哈。”
鄭方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一聲。
既然野心已經如此明顯,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這不在自欺欺人嗎?
說句不好聽的,想做婊子,還想立牌坊,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白海冷聲道。
鄭方說出那些話已經能夠證明,這家夥是存心要與自己作對。
扣押碼頭的人,也是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