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邊界被死守着,很多士兵在這裏等候,無奈之下又被打了回來。
此處的氣氛變得一片焦灼。
雙方誰也不敢首先動手,之前的幾場戰鬥,已經讓他們受到了教訓。
誰首先動手,誰便處于被動狀态,他們隻能伺機而動,等待時機。
……
聯合國部隊跟随鄭方已經來到深山之中,他們在此地找了一個較爲隐蔽的洞穴,當做他們此次的藏身地點。
按照鄭方估計,他們身體情況恢複差不多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
剛開始幾天情況還很正常。
有人在山上找草藥,那些受傷士兵很快接受到治療,并不會落下什麽後遺症。
“主上。”
阿七皺起眉頭,擡頭望着鄭方,此時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嗯?”
低下頭看着阿七,鄭方微微一愣。
“怎麽了?是部隊裏出什麽事了嗎?”
“嗯,主上,我們部隊裏有人感染了寄生病,并且……”
說到這猶豫了一會兒,阿七看着鄭方,輕輕歎了口氣,抿着嘴唇低聲說道。
“并且這種病還有傳染性。”
能傳染的寄生病?
這确實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如果不能及時控制,恐怕他們在山中的這一些部隊會全軍覆沒。
鄭方皺起眉頭,看着阿七。
“找不到能夠控制的藥物?”
阿七搖搖頭。
如果有藥還好,關鍵是,這根本沒有藥物能夠控制啊。
“我們試了很多種藥,可是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這次寄生病來勢洶洶。”
說起來阿七擡手揉着額頭,微微抿了一下嘴唇,臉色不太好看。
“現在沒藥,大家都在想要不要發現感染了之後,殺了處理掉。”
“這麽嚴重?”
握了下拳頭,看着阿七,他想不到這次的寄生病竟然如此兇猛。
但凡有一點點可能性控制住,聯合國部隊首領那邊也不會想到這種方法。
先不說現在處于危險時候,正需要軍人,
他們平時也是一起訓練的兄弟,這決定對他們而言,可是個很艱難的選擇。
“我知道了。”
阿七并沒回答鄭方。
可就是她的沉默,讓鄭方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看着遠方低聲說道。
數日的時間,鄭方一直在觀察聯合部隊中的病情。
而在衆人的精心照料下,這些患病者非但沒有好轉,在他們身上的寄生物,繁殖的越發多了起來。
非但如此,盡管衆人在得知能夠傳染之後,已經盡可能保持距離,但仍然有着不少人被傳染到。
阿七看着手中那份報告,扭頭望着此時臉色陰沉,簡直要滴出水來的鄭方。
“主上,要不我們就按照之前所讨論的,那些患寄生病的人,都殺了吧。”
這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如果不将那些人解決掉,恐怕會有更多兄弟遇害。
損失不能再加大下去了。
“這件事你們自己做決定,如果不忍心下手,就把他們隔離在一個地方,每天按時送食物和水。”
鄭方握起拳頭,淡淡開口。
“阿七,能管理好這邊嗎?”
“主上?”
愣了一下,阿七看着鄭方,張了張嘴。
主上怎麽會這麽問?
“病情蔓延下去不是辦法,我親自出去找藥,可能需要幾天,我不在的時候,要你來管理他們了。”
聞言,阿七頓時臉色微變,看着鄭方。
“可是主上,這山中有着太多危險,草藥可不好找,部隊裏的人已經出去尋找了,主上你……”
“這件事不用說,我已經決定好了,你隻需要在這堅持幾天就好。”
鄭方搖搖頭。
他絕不能看着那麽多弟兄,死在這一個無緣無故而來的寄生病中。
鄭方離開時并沒宣揚,隻是找幾個首領,和他們交代了一聲。
從藏身的洞穴離開,下山路上,鄭方竟聽到有虎嘯聲。
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子的尖叫。
……
一隻吊睛大虎,此時盯着一位人類少女,垂涎欲滴,微微咧着嘴,露出兇狠的牙齒。
少女身材嬌小,背後還背着一個背簍,
背簍之中有一些草藥。
此時少女面對這隻老虎,一步步朝後方退去,直到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來,臉色蒼白。
“嗷——”
老虎嚎叫一聲,朝她這裏撲來。
而在緊要關頭,少女閉上眼睛,雙手抱着胸口。
仿佛是認命一般等待死神降臨。
“小姑娘一人來山上啊,這地方這麽危險,你就不怕受傷嗎?”
聽到耳邊傳來的輕笑聲,少女緩緩睜開眼睛,擡起頭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
好奇地眨巴了幾下,少女看着鄭方許久才反應過來,而後驚呼一聲,小手捂着嘴吧。
悄悄探出腦袋,看着原本撲向她的那隻老虎。
此時那隻老虎肚子上正有一把三菱。
三菱盡刺入,上方血槽正在咕咕向外放着血液,老虎已經沒有生氣,癱在地上,甚至沒發出一聲嗚咽。
“你……”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看着少女這般,鄭方輕笑一聲,心頭警惕起來,走到那隻老虎身旁,将上方三菱拔出。
“我原本是來上山采藥的,走的是以前的彩瑤路線,想不到這次竟然會遇到老虎。”
少女癟了癟嘴,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着鄭方。
“你是從哪兒來的啊?我看你好陌生,你應該不是經常出現在這裏的。”
“無意中闖入這裏,如今也沒地方去,加上受了點傷,想在這裏養養。”
聳了下肩膀,鄭方輕笑。
聞言少女看了眼遠方,沉默一會兒,仿佛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身體抖動了一下。
“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的确有一個戰場,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很亂,也幸好,戰火不會蔓延到山裏。”
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說了一聲,少女擡頭盯着鄭方蓦然笑了起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此時彎成了月牙。
“不過謝謝你,我現在還得趕着回去,就在此道别吧。”
鄭方看着她點點頭。
等到少女離去,鄭方冷笑一聲,靠在一棵樹上望着那隻老虎,而後起身,跟蹤少女。
他總感覺這女子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