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謊,我,我怎麽可能!”
劉民聽到這話,立馬反駁起了鄭方,他當然不可能願意承認這件事情,畢竟他做的事情一旦暴露了出去,那就算不被法辦,村裏的人也不可能饒了他的。
“哈哈哈哈,你不會真的覺得,以我的身份,會在這裏憑空捏造誣陷你吧?”
鄭方笑出了聲來,開口說道。
實際上在場能夠說的上話的人,全都看的出來,鄭方确實沒有任何捏造的必要。
首先,毋庸置疑的,鄭方在這裏權力最大,别說是小小的一個劉民,但凡他想,連村長馬警長,鄭方都可以直接抓了下獄,又何必去爲難他一個小小的劉民?
村民們雖然質樸容易被騙,但也懂得現實的道理,人家鄭方大權在握,是高高在上的上官,沒事誣陷他一個屁民都不如的劉民幹嘛?
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劉民,根本都沒有資格讓鄭方多看他一眼,在這樣的前提下,誰會真的去相信,鄭方在這裏故意陷害他?
“是的,我剛剛看到劉民出去又進來。”
“對對對,我還以爲他是出去上廁所了……”
鄭方的話一說出來,這些村民們立馬想起了剛剛的細節,畢竟是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劉民當時走,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看到,現在細細想來,不少人都想起了這件事情。
“哼!你的官大,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能說啥,想怎麽樣你們随便吧!”
看到村民們一個個跳出來指着自己說話,劉民明白,自己如何狡辯都是沒用的了,當即開始耍起了無賴,一副好像真的鄭方是在冤枉他一樣。
“馬警長,麻煩你現在到劉民的家裏,去把他收的那些錢取來。”
可惜,鄭方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在這裏光明正大的指認劉民。
得到了鄭方的命令,
馬警長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剛剛他還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畢竟沖撞了鄭方,單單是這件事情,都是可以給他定罪的了,但是現在鄭方既然讓自己去做事,那顯然就是表示自己可以将功補過啊!
帶着自己的兩個手下,馬警長急匆匆的跑到了劉民的家裏,按照鄭方之前形容的方向去尋找,很快便把兩包錢全都搜了出來。
“上官,上官,找到了找到了,這就是劉民私通強盜的鐵證啊!”
找到了那些錢,馬警長興奮不已,一邊舉着手裏的證物,一邊喊了起來,在馬警長看來,自己這就算沒有功勞,也算是有了一份苦勞,事後鄭方這位上官,肯定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看到那兩帶子錢,劉民的臉色變得鐵青,現在這樣的情況,已然不再是劉民承認不承認的問題了,而是鐵證如山,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劉民,這裏一共有兩袋子錢,不如你來跟大家夥說說看,這兩袋子錢,分别是收來做什麽用的?”
鄭方指了指那些錢,讓馬警長直接遞給了劉民,之後便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詢問起來。
到了現在的情況,劉民想要繼續在這裏裝傻不承認,顯然已經不現實了。
在場的這些村民,都是知根知底的鄉裏鄉親了,他劉民能有多少錢,這些人再清楚不過,此時此刻,這些鄉親們已經開始群情激奮了起來。
“劉民,沒想到,你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快說,趙大和孫五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我就看到劉民回家回的很晚,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說不定就跟趙大和孫五他們去山上有關!”
“劉民!你快說實話,是不是你讓趙大和孫五去的山上?”
“……”
村民們猶如連珠炮一般的問題,立馬将劉民整個人都快淹沒了,而劉民的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
要說真的是不相幹的人,劉民或許還能夠保持淡定,但是這些沖着他橫眉瞪眼的,可都是他最最親近的
家人朋友了,到了這會兒,劉民的心理防線已然被擊潰。
“嗚嗚嗚嗚……我也是被逼的啊……”
心理防線崩潰了的劉民當場嚎啕大哭了起來,緊接着,便把自己怎麽被強盜威脅,怎麽收錢,怎麽忽悠趙大和孫五兩個人上山的事情,全都完整的說了出來。
“我本來以爲,那個山上就是在挖什麽東西,根本就沒想到真的有地雷,我是真的沒想讓趙大和孫五送命的啊……”
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劉民現在心裏剩下的隻有後悔。
“你這個畜生!”
村長被劉民的話,氣的可以說是渾身顫抖,都快背過氣去了。
罵了一句之後,村長轉頭看向了馬警長。
“馬警長,現在劉民都已經招供了,該如何治罪,您看着辦吧,我們也要将他從祠堂裏面除名了。”
村長說着,便一副無奈的模樣,此刻真相大白,原來這村莊裏面,有人身死的問題,根本就不在外人的身上,完完全全是一村子裏的人自己弄出來的禍端,這種事情,能怪得了誰?
而且其實嚴格算起來,這劉民被抓起來的事情,實際上對于村子來說,還是實實在在的好事,畢竟他跟山賊強盜勾結,這次害的是趙大和孫五兩條性命,萬一哪天劉民将整個村子都出賣了,到時候,死的可就不僅僅是這兩個人了!
“那是當然,上官,您看?”
點了點頭,馬警長點頭哈腰的來到了鄭方的面前,開口詢問了一句。
“我隻要一個真相大白,至于其他的,你們該法辦就法辦吧。”
鄭方擺了擺手,并沒有想要過問如何處置劉民的問題,今天之所以站出來,鄭方也是想要讓這些村民們,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行了,大家既然清楚了真相,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去糾結,各自回去吧。”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鄭方便遣散了聚集在大廳裏面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