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國國主想要帶催化劑離開,自然是要先召集人馬的。
雖然鄭方走的是通風管道,比較麻煩,但是跟等待着自己的人馬到位的沙國國主比起來,還是要快了許多。
從通風管道出來,鄭方小心的躲在了大廳的一個角落,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沙國國主,還在樓上等待。、
大概過去了二十多分鍾,鄭方才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動靜。
原來是沙國皇城内部的那些衛兵們,全部都集合了起來,聽到這些動靜,鄭方當即從後門溜了出去。
這些衛兵們集合,正反剛好可以混進去。
跟着他們的隊伍,便可以直接去到沙國國主要去的地方,也就是他們的毒劑生産工廠。
常常身在隊伍中,鄭方當然清楚。
一般這樣的大集合,很多隊伍甚至都是打散的。
在紛亂的情況中,其實很難發現其中混進去了一個人。
更何況鄭方本來就穿着沙國衛兵的服裝,想着沙國國主那興沖沖的模樣。
鄭方可以很輕易的确定,這邊集合完畢,那個家夥就一定會直接出發。
果然,就在鄭方裝模作樣的開始跟着這些沙國的衛兵們站隊的時候,砂鍋皇帝在一堆祭血盟精銳的簇擁之下,從二樓下來,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不要耽誤時間,直接上車出發!”
看到列陣的士兵後,沙國國主直接下達了命令,他本人也徑直走上了一輛裝甲車,而周圍的那些祭血盟高手,也各自上車,一起出發。
跟着沙國的衛兵們,鄭方直接混到了他們的軍車上,好在一路上大部分人互相也沒有很熟悉,鄭方全程沉默,也沒有人找他搭話。
一路行駛,衆人很快便來到了沙城的一處軍事基地,這裏除了有幾座軍工廠之外,還有幾座設備萬産的軍士化工廠,而沙國國主所說的生産線,自然也就是在這裏了。
帶着大批的士兵,沙
國國主從車上下來,在一陣祭血盟高手的護送之下,進入到了化工廠的裏面,而鄭方這些士兵們,則配合軍事基地裏面的防衛力量,開始向着四周警戒。
而鄭方,則找了一個機會,從隊伍裏面溜了出去。
轉身來到了化工廠的裏面,鄭方找了個地方站定,一副哨兵的模樣。
遠處,沙國的國主,将手裏的催化劑,交給了化工廠裏面的負責人,同時還跟着一起視察了一邊工廠裏面的各個流水線,一路上笑逐顔開。
将化工廠這邊的事務處理完了之後,沙國的國主便坐回了自己的裝甲車,在一衆祭血盟高手的護送之下,離開了化工廠。
等到那些人離開之後,化工廠裏面的就戒備明顯的松懈了下來,而鄭方,則慢慢的朝着化工廠負責人的辦公室裏走了進去。
鄭方知道,那個西域毒醫交給他們的毒劑原液,對于他們來說是作爲催化劑使用,現在顯然還沒有到需要用到的時候,如此一來,鄭方隻需要從化工廠負責人那裏,将藥劑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一番手腳,便可以破壞他們的生産計劃。
穿着衛兵的制服,鄭方的行動比較順利,很快便明目張膽的來到了負責人的辦公室外面。
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鄭方見到,那名化工廠的負責人,此刻已然躺在了床上。
鄭方嘴角微挑,心裏暗笑,這個化工廠的負責人,年齡已經六十歲上下,一頭的白發,爲了等待迎接沙國國主還有那份催化劑,顯然是一夜都沒有合眼,現在已經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這個年紀的老頭,顯然已經支撐不住。
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鄭方超強的聽力,已然捕捉到了老頭打鼾的聲音。
“差不多了。”
除了老頭之外,此刻化工廠裏面的其它哨兵,還有工作人員,顯然都已經支撐到了極限,但凡有機會的人,現在都已經找個地方打盹去了。
伸手将老頭辦公室的房門打開,鄭方從他身後的櫃子裏面,取出了那
瓶催化劑。
想了想,鄭方看到了辦公室裏面的其它材料,當即行動了起來。
一般來說,如此高精度的毒劑,别說是跟其它的材料混合,就算是多加了一些水進去,其作爲催化劑的功能,可能就要大打折扣,更何況鄭方加進去的還是鹽酸水。
有了各種不同的材料加入,鄭方已然确定,這瓶催化劑已經被自己徹底的污染了,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鄭方将催化劑的瓶子擰上,給他放了回去。
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房間裏面出來,鄭方從頭到尾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離開這個軍事基地了。
想了想,鄭方開始往門外走去,好巧不巧,就在鄭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進來了一隊人。
顯然,這是化工廠或者是軍事基地裏面,安排的一支巡邏隊伍,在看到迎面而來的鄭方後,對方的隊長立馬開口詢問。
“你幹什麽去?”
在這位隊長的眼裏,不在自己的崗位上好好待着,反而四處瞎逛,自然不是什麽良好的行爲,而這種行爲,恰好就在他這個小隊長的管轄範圍之内。
“我去上個廁所,順便……”
鄭方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下頭,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士兵一樣。
“順便再去抽根煙提提神?”
小隊長見到鄭方的表情,立馬明白了怎麽回事,其實他們這些巡邏隊,因爲可以到處走動,經常可以抽煙,但是這些站崗的哨兵,自然不能這樣随便,都是當兵的,小隊長對于鄭方的心理,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哈哈哈,很快很快,五分鍾我就回來了。”
見到小隊長如此說話,鄭方當即陪着笑臉說道,同時還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香煙,給巡邏隊的人們分别發上了一根。
在軍隊裏面,香煙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硬通貨,收了鄭方的煙,小隊長擺擺手,示意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