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聖人一樣,鄭方現在等的也是援軍能夠盡快到達,等到外部的問題解決了,皇城那邊鄭方便有了功夫去管。
“将軍,剛剛傳來消息,皇城城樓之上,押出來許多的重臣!”
就在鄭方焦急等待的時候,傳令兵來報。
“做的夠絕的。”
聽到這話,鄭方攥緊了拳頭,顯然,他現在已經有些火氣了。
要知道,即便是他鮑天成選擇謀朝篡位,那這些重臣,他也是動不得的,除非他想要接手一個千瘡百孔,分裂割據的大元朝。
那些重臣,哪一個身後不是各地的名門世家?手上掌兵的更是也不在少數,但凡殺了他們,鮑天成就是相當于跟大元朝同歸于盡一般。
“姬劍,你留在這裏守城,我得先去找聖上詳談。”
想了想,鄭方還是歎了口氣,即便是内憂外患的處境,現在也必須得想辦法解決皇城的問題了,否則那個鮑天成真的狗急跳牆殺了一衆老臣,便是足以撼動大元朝根基的巨大災難。
“聖人!老臣的事情,您聽說了嗎?”
火速趕往城樓,鄭方一進門,便心急如焚的詢問道。
“回将軍,聖人已經知曉,剛剛賊首鮑天成差人送來信件,說……”
“說什麽?”
鄭方一挑眉,阿七在自己面前吞吞吐吐的情況可不多見。
“說他的目的不是謀朝篡位,而是要聖人殺了你……”
這話說出來,倒是讓鄭方有些意外,自己什麽時候,被人如此記恨了???
“聖人,您怎麽看?”
聽到這裏,鄭方讓阿七退下,上前問起了端坐一旁的聖人。
“我怎麽看?真殺了你,他們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不是謀朝篡位,興兵十萬來圍?當我是個傻子呢???”
聖人顯然對于鮑天成的話嗤之以鼻,這種謊言甚至連普通的昏庸皇帝都不好騙,在這裏糊弄大元朝聖人,
根本是太自以爲是了。
“可是當前皇後皇子,還有一衆老臣都在他們手上,我怕……”
鄭方這會兒也陷入了糾結當中,倒不是覺得聖人會殺了自己,而是真的擔心那些事關江山社稷的重臣和皇親們,真的遭遇不測。
“怕什麽怕?沒什麽好怕的。”
聖人一揮手,顯露出了其皇帝的氣魄。
“皇後皇子死了,朕會心痛但國家還在,老臣死了,國家會亂,但是有你在,就能有人幫朕收拾河山,鄭方,放手去做,不論結果如何,你我共同承擔。”
看出了鄭方的顧慮,聖人一邊說着,一邊重重的拍着鄭方的肩膀,兩個人之間,許多沒有必要的話都不用再提。
“既然如此,那鄭方便隻能放手一搏了,等到事後,聖人再來追究辦事不利的罪名吧。”
聽到了聖人的話,鄭方轉身離去,話說到這裏,已經足夠了,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說。
正如同聖人所言,到時候天下大亂,大不了從頭收拾,真的讓鮑天成牽着鼻子走,天下還是一樣會亂。
很快,鮑天成的第二封信便送到,說的是馬上就要讓鮑虎進城,至于投降的事,自然是直接搪塞了過去。
跟鄭方通氣之後,聖人回信,之後便讓守在西城門的姬劍退去,來到了聖人所在的南城門處。
爲了保險起見,姬劍連同整個京城所有的兵力,都部署在了聖人的身邊,同時還在南城門鋪好了退路,一旦有變,就可以立刻送聖人出京,與即将到來的援軍會面。
做完了這一切,在重臣與皇後皇子的性命威脅之下,聖人打開了西城門,放鮑虎與他的軍隊,進入了京城。
緊接着,這隊人馬便一路快馬加鞭,進入了皇城之中。
有了這麽多兵力的增加,占據皇城的鮑天成和他的一衆同黨們,一個個喜笑顔開。
“鮑将軍,聽說我們放在鮑虎身邊的聯絡員,被他給玩廢了???”
皇城大殿内,剛剛放大軍進城,正高興的鮑天成,耳邊傳來了一陣獨特的聲音。
“哦?有這事?等下我問問那個逆子。”
聽到了西域毒醫的質問,鮑天成立馬做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開口說道。
“哈哈哈哈,問就不必了,浪費時間。”
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之後,西域毒醫繼續說道。
“外企區區一個聯絡員,哪裏值得鮑将軍去詢問令郎?廢了也好,殺了也罷,都是他自己不長眼。”
西域毒醫的這句話,說的話裏有話,讓鮑天成的心裏一陣不爽。
“你我本就是合作關系,有些事情,你懂,我也懂,咱們沒必要攀那些額外的交情,等到此間事了,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做成我想做的事情,皆大歡喜,豈不美哉?”
知道西域毒醫是在不爽鮑虎完全不給外企留面子的做法,但給外企留面子,他鮑天成的面子又往哪裏擱?
在軍中辦了外企聯絡人的做法,鮑天成之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也覺得鮑虎做的很對,免得屬下會說,鮑家軍成了他外企的爪牙。
“話是那麽說的沒錯,隻是……我們現在好像就能去拿東西了喲。”
西域毒醫說着,目光一變,早有戒備的鮑天成也是反映極快,迅速向後退出去好幾步。
隻是鮑天成的身手,又怎麽能跟西域毒醫比呢?
就在他退避的時間,西域毒醫反手的一支針管,直直的紮在了鮑天成的胸口,裏面的藥物,立馬侵入了鮑天成的體内。
“你!這是什麽東西!?”
趕緊拔出了身上的針管,鮑天成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适。
“沒有什麽東西,隻是一些小藥水而已。”
“隻是這些藥水,發作的時候,會讓你痛不欲生,隻有吃了我的解藥,才可以壓制下症狀。”
“怎麽樣?鮑将軍,我獨家研制的秘方,滋味如何???”
伴随着西域毒醫的話語,鮑天成的身體開始發起症狀,很快,他便痛的蜷縮在地上,冷汗直流,嗚嗚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