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個放下武器的叛軍出現,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剩下不到五千人的叛軍,全部都舉起了雙手,向鄭方投降。
“你們都是我大元朝的兵,這次叛亂,不過是爲賊人挑撥,投降有功,當可赦免。”
見叛軍投降,鄭方點了點頭,之後便開始安撫這幫降兵。
說完,鄭方便讓人收繳了投降叛軍的全部武器,将五千人聚集起來,全部放在了城牆之下。
“你部在此等候,但又詐降,殺無赦。”
收繳了兵器,這些叛軍的威脅力,已然跟普通百姓差不了多少,讓他們坐在槍口之下,鄭方隻留了五十人看守,便直奔西城門而去。
去掉所有的戰損,鄭方此刻的手上還有兩千八百人,預留了八百人去到甕城保護聖人的安全,鄭方自己帶領兩千精銳,迅速趕到了西城門。
此刻西城門,姬劍已經跟敵軍交上了火,看了眼城外沒有任何動靜的鮑虎主力,鄭方嘴角冷笑,心道果然如此。
“哎呀,鮑将軍,您快進去啊!!!咱們大軍開進,就算有炸藥,也一樣能夠以壓倒性的優勢,打進城内!!!”
“哎呀,你着什麽急?”
保護漫不經心的拖延道。
就在剛剛,鮑虎接到了父親,也就是現任鮑家家主,鮑天成的通知,說是城下埋有炸藥,讓他小心行事。
鮑虎雖然行軍打仗不成,但是聽父親的話,揣摩父親的心思,那可是十足十的專家。
所謂的提醒,實際上就是讓鮑虎先按兵不動,現在東城門處伏兵被阻,京城之内,除了被攻占的皇城之外,就隻有一支外企的精銳部隊。
外企的精銳,鮑家父子可都是見識過的,戰鬥力極強不說,在京城這樣的巷道戰當中,甚至可以利用時間消磨完鮑家軍。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個道理鮑家父子可是比誰都懂了,他們
從策劃謀反開始,就一直在做着排除異己的勾當。
外企雖然是他們的合作者,可鮑天成又豈會真的相信他們?
現在的情況,鄭方沒有被滅,而且還有幾千人在手,城内的外企控制了皇城,貿然殺将進去,結局便是要跟外企一起同鄭方作戰。
鮑家軍的水平,鮑天成心裏有數,成軍還行,跟鄭方在京城内部作戰,除了送死沒有别的用處。
與其如此,不如拖着不進,先坐山觀虎鬥,外企若是有本事打敗鄭方,他就進去撿現成的,倘若打不過鄭方,他也可以保存實力,直接退守皇城。
反正滿皇城的皇親國戚在手,鮑天成可以穩坐釣魚台,跟鄭方談條件。
“唉……隻可惜了,皇帝那個家夥竟然不在皇城……”
東城門外,讓手下清理被炸塌的城門,還有序的爬上城牆的鮑天成,遙遙的望着南門甕城城樓的方向。
倘若聖人沒有離開皇宮,這場謀反,其實到這會兒就已經結束。
隻不過如今的局面,他鮑天成也已經沒有了選擇,依靠那些皇親國戚,倒是也能捏在手上當成一份籌碼。
将所有的士兵全都送到了城樓上,得知西城門内的外企已經跟鄭方的人接上了火,鮑天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之後便帶人直接開進了皇城。
“鮑将軍,城内已經打了起來,面前的就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鄭方,你若再不出手,便會贻誤了最好的戰機啊!”
見鮑虎有心拖延,外企的聯絡人心急如焚,但是又不敢真的對鮑虎怎麽樣。
“你在教我做事???”
鮑虎眼神一寒,吓得外企聯絡人一陣膽戰心驚。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隻是鮑将軍,區區一些炸藥,若是就能将你拒之門外,這傳出去了也不好聽啊!”
知道鮑虎的性格,外企聯絡人立馬改口,開始跟他周旋。
“你懂個屁,這叫以逸待勞,我的人馬剛剛打了幾場硬仗,又跑了這麽遠,何必着急進攻?等到裏面鄭方和你們的人打的
人疲馬乏了,在進去殺了那個鄭方,才是上策!”
鮑虎一本正經的在這裏瞎扯,還引起了他幕僚團的一陣歡呼喝彩,大贊自己家的鮑将軍英明神武,用兵如神。
聽到這裏,外企聯絡人自然明白了鮑虎的想法,表面不再說話,但是心裏卻不住搖頭。
“幸好你們鮑家隻是我外企計劃中的炮灰,真跟你們這種烏合之衆合作,我外企怎麽可能成事???”
想着,聯絡人閉緊了嘴巴,甚至都不再朝成門内觀望。
鄭方的到來,讓姬劍這些跟外企精銳部隊周旋的将士們,心裏好受了很多。
因爲接到的命令是以牽制爲主,所以姬劍根本不敢放開手腳去打,而是且戰且退。
敵軍一旦向前,他們便利用京城的巷道,往後面撤退,而敵人一旦後撤,他們又上前騷擾,隻是這樣的運動,實在沒有辦法有效的殺傷敵人。
當然了,換上不是外企的精銳,而是鮑家軍的廢物們,這樣倒是可以收獲戰果,隻可惜人家根本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這是想要守住城門?”
來到之後,鄭方并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像姬劍詢問起了這些外企精銳的戰略意圖。
“正是,他們特地留下了一些人,在城門的周圍仔細查探,想要找出引爆炸藥行動小隊的位置。”
“嗯,這就是了……”
鄭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對方戰鬥力如何?”
“兵員大概五百,戰鬥力比麗國時候的那一支還要強上一分。”
姬劍幹脆回答,将自己到來後收集到的情報全都告之了鄭方。
“那還好,你再次騷擾,布下伏兵,先殺他們一波。”
點了點頭,鄭方制定了初步的作戰計劃。
在城池内的巷戰,實際上許多的戰術都已經難以用上,更多的就是比拼兵員的素質,隻是趁着姬劍前面的幾波騷擾,鄭方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