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各路真正強大的兵馬,根本就不會配合這些叛軍,相反可以說是人人得而誅之。
想要在一天半的時間内,靠着這點兒人打下京城,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哦,我也差不多心裏有底,最遲明日淩晨,京城之圍便可化解了對吧。”
聖人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自然知道,鄭方統禦軍中各項事務不錯,但所有的消息從來都不瞞着聖人。
“臣下不敢說的太滿,但大概如此。”
鄭方點了點頭,之後繼續道。
“有了那三萬精銳,敵軍當不可能再對京城造成威脅,隻要指揮得當,最多兩天,便可以将這夥敵軍打散。”
“哈哈哈,何需要兩天?再過一天,别處的援軍便又抵達。”
聖人點了點頭,笑出了聲來。
兵家之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測,最後都還是得看事實,這一點鄭方懂,所以從來不把話說滿,聖人也懂,所以從來都不會掉以輕心。
今天的首戰告捷,便簡單的印證了對方看似聲勢浩大,實在能力不足,根本無法有效的對京城造成威脅,隻要敵軍進不了城,他們在城外,不過是等死一般。
“到那個時候,朕便可以高枕無憂咯……”
聖人說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此刻的他,腦海中正想着大元朝内部的各種問題。
之前的時候,爲了不生亂子,聖人和鄭方對于宮中的奸細,甚至許多不清不楚的官員,都是持寬容态度。
畢竟大元朝需要的是穩定,而不是類似大清洗那樣的肅清,外部事物繁忙,鄭方和聖人也不想去花大量的精力操心。
但是這次叛亂,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那些不清不楚的官員,在鄭方他們平定了這次戰亂之後,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去殺。
畢竟冠上了叛國的罪名,放到整個大元朝内外,都不會有人說什麽,百姓甚至還會拍手稱快。
“聖人英明,您就坐在這裏喝喝茶,等一切穩定下來,便是聖人出氣的時候了。”
看着聖人的表現,鄭方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麽,這是鄭方和聖人之間的默契,不必說話,兩個人的想法便是不謀而合。
畢竟愚蠢的人有着各自的愚蠢,英雄所見,總是略同。
跟聖人聊了一會兒,兩人的心情都輕松許多,緊接着,鄭方向聖人告辭,離開了甕城的城樓,到前方視察,看着對面的軍陣,短時間内好像并沒有要繼續進攻的意思,這讓鄭方有些摸不清頭腦。
“難道對方的指揮官不清楚,最多再過十幾個小時,大元朝的精銳就會殺到,他們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機會嗎???”
看到了這些,鄭方在心裏琢磨起了對方的企圖。
“難不成?”
看着眼前的軍陣,鄭方的心裏生出了一個想法。
真要按照軍事企圖來說,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白天的那次進攻,也印證了這個現實,但是他們一來沒有選擇繼續強攻,二來也沒有選擇撤軍,而是守在城門外,好像……在等待什麽時機一樣。
這個時機,鄭方想破了腦袋,就也隻有一個方向了,那就是城内。
說起城内,鄭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尼根。
這個老練的外企老頭子,在自己臨走的時候就說過,唐如倘若自己不答應外企的條件,接下來的自己就會非常的麻煩。
尼根口中的麻煩,是否說的就是緊随自己拒絕了外企之後,便立刻發生的兵變?
倘若是那樣的話,那麽城内,現在應該就要開始亂了……
有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猜測,鄭方轉身望向了城内,遠處,原本應該燈火輝煌的京城正中央皇城,突然變得漆黑一片!
“果然!”
看到這裏,鄭方神情一冷,暗道自己猜對了。
“所有人!戒備!!!”
皇城的燈是滅了,但是鄭方并沒有着急去管,要
說這也是外企和城外的叛軍倒黴,那麽巧,今天聖人竟然離開皇宮,來到了甕城的城樓裏。
此刻的聖人,應該安靜的待在城樓裏看書或者處理公務,身邊有足夠的聖刀護衛,還有阿七保護。
在這樣的情況下,鄭方真的沒有必要去管皇宮那邊。
至于眼下,既然對方行動,熄滅了皇宮的燈火,那麽馬上而來的,便是城内的亂。
有了城内的亂,外面看似不緊不慢的叛軍會做什麽,當然顯而易見。
“将軍令!所有人!戒備!!!”
鄭方的話說出來,便有各處的傳令兵開始高呼命令,一時間原本還在防禦工事裏面休息的士兵,全都走出工事,握緊了手上的武器,嚴陣以待。
由于白天的進攻,那些叛軍帶來的攻城器械都還留在城牆之上,隻是現在每一個攻城器械的出口,都有幾個油彈投擲手等待着,隻要他們膽敢從這裏上來,結果還是會跟白天一樣。
黑暗中,城外的叛軍也行動了起來,普通的士兵或許發現不了,但是以鄭方的眼力,則是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對方盡力小心,但是自己一方的士兵畢竟已經被鄭方給提醒過了,有細心的士兵,也發現了對方的異動。
一時間所有的士兵全都打足了精神,對方還沒開始行動,自己的鄭将軍便已經有所預料,跟着這樣的指揮官打仗,這些士兵們心裏可以說非常的穩。
這一次,叛軍的進攻已然不僅僅隻是通過攻城器械,他們大面積的分散開來,利用單兵繩索,開始朝着城牆上沖鋒。
“哼,果然,這裏才是殺招嘛。”
看到這裏,鄭方嘴角微挑,白天的進攻,确實隻是沒有使盡全力的試探性進攻,雖然用出了那些攻城器械,可以對守城方造成一定的威脅,但是卻被鄭方完全破解,導緻叛軍無功而返。
現在他們針對自己兵力不足的弱點,開始大面積單兵上牆,才是實實在在能夠給鄭方造成威脅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