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鄭方留下,老頭繼續說道。
“鄭将軍你也知道,我們這邊,主要就是求财,向來不喜歡傷和氣。”
“可是那個勞什子祭血盟就很不講究,總是打打殺殺的。”
“這不,前兩天就接到了一條關于他們的消息,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看着老頭滿臉堆笑的樣子,鄭方心裏犯起了嘀咕。
這家夥言下之意要是真的,那就是想靠出賣祭血盟,來從鄭方這裏獲得利益。
隻是他即便說出了這樣的話,鄭方又如何相信?
“據我所知,你們跟祭血盟的關系可不一樣,之前在麗國,就有一個老朋友,不僅是你們的人,也是祭血盟的高層。”
“你這主動找過來,說拿自己的盟友來跟我談交易,讓我怎麽相信?”
鄭方倒是直言不諱,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那自然得是我們拿出足夠的誠意,鄭将軍,今天下午,貴國聖人是不是要去梵淨山拜佛?聽說那裏,會有祭血盟的行動。”
“什麽?!”
聽到這話,鄭方當即起身,看了看時間,距離下午隻有幾個小時。
今天聖人的行蹤鄭方是清楚的,确實是會上山禮佛,此時既然外企的人知道,那祭血盟知道也定然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想及此處,鄭方不再停留,立即離開了山莊,直奔梵淨山而去。
“喂?雄天闊,聖上到什麽地方了?”
路上,鄭方聯系到了雄天闊,焦急的問道。
“聖上已經去了梵淨山頂,佛門清淨地,我們這些人就守在山下,怎麽了?”
雖然聽出了鄭方言語中的焦急,但雄天闊本就是個沉穩性格,很有條理的說明了情況。
“接到消息,說是有刺殺,你現在就帶人往山頂去!”
“好!”
聽到鄭方這話,雄天闊來不及追根問底,說了一聲好,便帶着人直奔山頂而去。
不一會兒,鄭方也趕到山下,向衛兵亮出身份,鄭方飛奔上山。
來到山頂,鄭方的心都涼了。
遠處,在山頂佛陀寺的殿前廣場上,雄天闊正跟着一幫人對峙。
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爲聖人被方丈用匕首頂着喉嚨。
“雄天闊,直接動手,我大元朝絕不受這樣的威脅!”
即便是被挾持,聖人此刻也是充滿威儀的姿态,這位大元朝皇帝,可不是一個能讓人随便威脅的角色。
“哼,聖人陛下,這不是威脅,而是交易。”
“大元朝的将士們,我猜,你們肯定不想讓當今聖人血濺當場吧?”
“我們這次,并不是來取你們聖人的性命,隻爲拿到真正的東西,現在,趕緊去把那件東西取來,否則,就隻能魚死網破了!”
說着,此刻将手上的匕首往上擡了擡。
雄天闊一臉的懊悔,聖人前來禮佛之前,整個梵淨山都被他裏三層外三層的查了一遍。
各處布下精銳護衛,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但誰能想到,佛陀寺的方丈,竟然會是刺客假扮的!
“好!我們滿足你的要求,但凡聖人有一絲損傷,你們全都得陪葬!”
雄天闊當即接受了刺客的要求,他知道聖人不怕死,但此時的情況,根本由不得他,聖人身負江山社稷,别說是要東西,就是要雄天闊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陛下,都是屬下不好,讓您受驚了,對方既然隻是求财,那就給他們便是,臣下這就差人去取……”
知道聖人不爽自己答應刺客的要求,雄天闊解釋了一句,便通知宮裏的韋老七,去取那樣東西。
接到消息的韋老七也是心急如焚,滿口答應說自己親自送來。
此時此刻,山下的衛兵們并不知道山頂的情況,而雄天闊,也并不打算讓他們知道。
聖人被刺客劫持這種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躲在一旁的鄭方見狀,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這處山頂的廣場,周圍一覽無遺,好在東北角有一處山峰,上面林葉茂密,可以藏人。
看準了位置,鄭方潛行而去。
“哼!你們這群賊寇,可知即便是殺了我,對于大元朝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我朝的基石,從來不是因爲一個聖人的功勞,而是群臣和整個大元朝子民的共同努力!”
“雄天闊,今日我若是出事,善後事宜皆由鄭方大将軍處理,你可明白!”
即便身爲人質,大元朝聖人的腰杆也是挺的筆直,說話間,不僅表示了他根本就不懼這幫刺客,更是交待起了後事。
“大元朝聖人,果然名不虛傳,當今世上,有如此氣魄的國主屈指可數。”
即便是刺客,聽到了聖人的話,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意。
要說這大元朝能夠有今日的氣象,單單是這聖人的氣象,就不是一般國家可以比拟的。
“但是各位盡可放心,隻要把東西交給我們,自然會還你們一個完好無損的大元朝聖人!”
有明确目的的刺客,也不想讓對峙的局面變得越來越緊張,畢竟手上的這個人質,是真的不怕死。
“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雄天闊虎目含霜,了解聖人的他知道,陛下的話沒有一句虛言,也就是這些人沒有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否則聖人就是拼了一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大元朝能有如此國君,乃是黎民百姓之大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雙方即便是過了許久,都沒有放松的意思。
“來了來了!東西拿來了……”
韋老七額速度也是挺快,隻見他飛速前來,一邊揮舞着手裏的錦盒,一邊滿臉焦急的沖着聖人喊道。
“你,過去取。”
見到東西真的到了,刺客面露喜色,之後便讓手下上前去取。
已經到達位置的鄭方,不住的尋找着出手的時機,劫持聖人的方丈身手不凡,這一擊,必須要在關鍵處動手。
“咻……”
就在刺客手下将錦盒交給他的一瞬間,鄭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