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似人非人,似獸非獸,導緻鄭方無法判斷來源。
循着聲音,鄭方邁步走去。
判斷不判斷的,過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往前走過一個轉角,原本通道一般的山洞,突然開朗了起來。
此地燈火通明,赫然一個幾十平米見方的平整廣場,而就在廣場的中央,站着一隻獅身,鷹頭,還帶着一雙翅膀的奇怪生物。
鄭方大感神氣,腳下毫不猶豫,朝着異獸的方向走去。
見到生人,異獸的雙眼死死地盯着鄭方,警惕的模樣仿佛随時要朝鄭方發動攻擊。
一隻野獸的目光,自然威脅不到鄭方,随着鄭方的靠近,異獸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随着鄭方的異動,他的視野也變得開闊了起來,這個類似廣場的地方,似乎是這個山洞當中搞得交通樞紐。
除了入口處,廣場的四面八方連接着好幾條通道,不知去往何方。
就在鄭方思索自己是不是需要一條條路全部探明的時候,異變突起。
原本站在原地的異獸又是一聲難以形容的嚎叫,之後便沖天而起,煽動翅膀飛了起來。
而在嚎叫聲響起之後,周圍的那些通道中,傳來一陣陣的疾馳聲響。
通道裏的東西顯然奔跑的很快,連站在廣場中央的鄭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帶出來的陣陣勁風。
轉眼間,風過,通道中的東西也顯露真身。
跟那隻長着翅膀的異獸想同,這些跑出來的異獸,一個個奇形怪狀張牙舞爪。
有長着好多頭的巨蟒,還有虎頭牛身的巨獸,形态各異。
但有一條它們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想要撕碎眼前闖入的鄭方。
各類異獸一擁而上,将鄭方團團包圍,攻擊更是從四面八方不斷朝鄭方打來。
就連天上,都有那隻會飛的東西,不斷地用利爪尖牙攻擊鄭方。
也就是鄭方實力夠強,這些異獸力大無窮,且攻擊詭異多變,角度刁鑽,就算是換成阿七過來,恐怕一時間也難以占到好處。
至于聖刀的精銳們,就更不用說了。
經曆毒物的消耗之後,倘若鄭方帶他們進來,定然是個損失慘重的結果。
一人獨戰獸群,鄭方可謂是下了真功夫,耗了将近二十分鍾,才将這些奇怪的東西解決掉。
事實上,祭血盟安排的這個局,不可謂不狠毒。
從一開始的蒙面高手,到現在的獸群,全都是選在了開闊地,爲的就是發揮數量上的優勢,造成圍攻鄭方的局面。
倘若換成之前狹長的山洞空間内,鄭方對付這些獸群根本不需要消耗那麽多的力氣和時間。
解決了獸群,鄭方剛想喘口氣,通道内再生變故。
轉眼間,一群機關傀儡便再次将鄭方給包圍了起來,它們手上分别拿着不同種類的武器。
武器上的寒芒閃爍着五顔六色的異彩,一看就是帶有不同種類的劇毒,讓人望之汗毛炸裂。
傀儡們出現之後,并沒有馬上攻擊鄭方,隻是從廣場的角落處,突然打開了一道立體投影,顯現出了一個人形。
打眼一看裝束,鄭方就笑了起來,老朋友了,正是那西域毒醫。
“鄭方啊鄭方,我就知道,你終将被自己的實力所害。”
一出場,西域毒醫便鬼笑了兩聲,之後沖着鄭方說道。
“所害?就憑這些呆傻的傀儡?”
鄭方聞言微笑。
這個險境是自己自願進來的不假,但所謂被自己的實力所害,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倘若自己沒有實力,他祭血盟早就橫行無忌,完成了自己所有的陰謀。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讓他們一次次計劃失敗,靠的,就是比他們強悍的實力,許多時候,陰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這也是帶兵多年,鄭方總結出來的經驗。
“螞蟻就算用再多的心機,也不可能真的撼動大象,西域毒醫,你在我眼裏,仍然隻
是一隻隻敢躲在臭水溝裏犬吠的蛆蟲。”
鄭方的嘲諷,差點把西域毒醫氣瘋。
若非鄭方的存在,他們又何曾需要像現在這樣苟且偷生?
“好啊,死到臨頭還在這裏呈口舌之利,我看你死後下到地獄裏,還怎麽嘴硬!”
罵了一句,周圍的傀儡便行動了起來。
這些傀儡不可謂不厲害,移動速度比之前的那些異獸還要快上半分,再加上手上的各類武器,一開始便讓鄭方不得不避其鋒芒,開始顫抖。
等到鄭方适應了它們的攻擊模式之後,隻能躲避的局面才逐漸好轉,正面一拳打在了一隻傀儡上。
鄭方手上的巨力直接将其打飛好幾米遠,可這傀儡是真的結實,即便受到如此的打擊,依然能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加入圍攻鄭方的戰局。
見此情景,鄭方一時間進退兩難。
普通的攻擊隻能打退它們,而他們手上的毒刃,又時時刻刻給鄭方造成威脅。
一番纏鬥,鄭方找準時機,搶下了一隻傀儡的武器,反手将其紮進了傀儡的腦袋裏。
本以爲破壞了大腦,傀儡便會停下,但不料那傀儡竟然毫無反應,另一隻手上的武器朝着鄭方砍來。
爲了躲避别處的攻擊,鄭方隻得讓這隻傀儡得逞,極限的規避之下,自己的手臂上被傀儡的武器劃出了一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鄭方啊鄭方,終究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投影中的西域毒醫顯然目睹了這一幕,當即喜笑顔開了起來。
鄭方沒有理會,既然破壞大腦都沒用,那就用更加有效地手段。
封住了受傷左手臂的血脈,讓劇毒難以擴散,鄭方單手提刀,開始一個個的肢解這些傀儡。
又打了将近半個小時,鄭方終于将這些傀儡切成了一段段的殘肢斷臂,被分解後,它們也終于消停了下來。
“哼,強行壓下劇毒又如何?我說了,你今日必死!”
西域毒醫依然陰毒的詛咒着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