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漠然道。
“當然知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親自出手。”
那人倨傲道。
“你們這些跑江湖的人,都這麽自大嗎。”
鄭方冷冷道。
他作爲華國上将,實力能與之一戰的,屈指可數,但江湖上的高手,多看不起這些給華國做事的,總認爲自己才是武學正統,比起來他們要更厲害。
“自大?我可不覺得是自大,隻要想想就能明白,你們這種給人當走狗的,能強到哪裏去!”
那人說着不屑的看着鄭方,雙手成掌,拉開架勢,看來是要動手了。
鄭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所謂的江湖已經變味了,原來還講俠義之道,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可現在,所謂的江湖,已經成了罪犯,殺手以及各種三教九流彙聚的地方。
“喝!”
那人見鄭方不動,以爲自己有了機會,雙掌直拍鄭方,他的掌是專門的練過的,非常厲害,别說是人,就連石頭都能拍碎!
鄭方持劍的手并沒有動,伸出另一隻手,對上那人的雙掌。
“真是嚣張!”
那人見鄭方單手就敢接他的雙掌,心中冷笑。
他的功夫全在這雙掌上,在他看來,鄭方就是在以卵擊石。
“嘭!”
兩人的掌相碰撞,就像是爆炸了一樣,一股氣浪以兩人交手的位置爲中心,爆發開來,來找鄭方的那人帶來的十幾個手下,被氣浪吹的都有些站立不穩。
這一交手,鄭方對對方的實力就有了個了解。
對方善于用掌,内力深厚,要不是遇到了他,魔都少有人能敵,能請來這樣的高手,看來亦親王下了血本。
來殺鄭方的人也是心驚,他自覺自己的實力算不上無敵,也沒幾個對手,沒想到剛才和鄭方一交手,竟然完全落了下風。
想起來之前,亦親王給他說的,鄭方的實力不過是吹出來的,其實沒他強這種鬼話,他心裏怎麽能不明白。
亦親王就是把他當成了炮灰!
想想亦親王給他許諾的天價,他明白了,亦親王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鄭方的對手,所以,不論開出什麽樣的價格,亦親王都不用出錢。
好一手空手套白狼,什麽都不用花,就會有人不斷找鄭方送死。
殺不了也沒有關系,亦親王對鄭方恨之入骨,就算殺不了,也會想盡辦法惡心鄭方。
而來找鄭方的所謂高手,就是一顆廉價的棋子。
“我自認我在江湖上有些名望,就算是亦親王也要對我客客氣氣。”
“沒想到,終是我太自大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鄭方,你果然厲害!”
那人說道。
他從剛剛那一掌就感覺的道,他根本不是鄭方的對手,不論是内力還是技巧,他完全落了下風。
他現在真的後悔,後悔爲什麽要聽怡情王的,來和鄭方作對。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他來殺鄭方,這已經是事實,不可能突然說我不殺你了,放了我吧這種話,就算是硬着頭皮,他也隻能和鄭方打到底。
“你确實厲害,但我也不是吓大的,我和我這些手下,今天就要好好會會鎮國上将!”
既然無路可退,那唯有死戰!
“剛好,這把劍在我手裏還沒見過血,沉寂十年,今天就是這本劍重露鋒芒之時!”
鄭方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直刺向對方領頭的,那人不敢接,連忙後退,他的手下有忠心的,想來幫忙,沖了上來,一掌拍在劍側面。
可惜,這隻是想法,他的速度根本更不上鄭方的速度,還沒等他出掌,劍已經捅到了他的胸膛裏。
“噗!”
鄭方微微一轉劍柄,把劍從捅了個對穿的人胸口拔出。
鄭方那一轉,直接在人肺部開了個大洞,這樣的傷,活不了!
眼見着一個同夥死在鄭方劍下,剩下的人都紅了眼,一齊沖向鄭方。
帶頭的那人并沒有直接加入戰局,反而在周圍遊走,想找機會一擊斃命。
鄭方手中的劍一往無前,無論擋在自己眼前的是什麽,都被鄭方斬成兩半,有幾個人想用
自己的兵器阻擋,結果被連兵器帶人一齊砍成了兩截。
幾息的時間,圍攻的十幾個人就死的差不多了,而他們的老大,還在外圍遊走。
不是他不想出手,是實在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鄭方根本沒有破綻,無論他從哪個角度進攻,結局無一例外是被鄭方的劍捅個透心涼!
沒有辦法,實力差距太大了!
可他要是再不上的話,他的手下就全軍覆沒了,那個時候,他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拼了!”
一咬牙,這幾人的老大從鄭方背後沖了上去,雙掌一個拍向鄭方的背心,另一掌拍向鄭方的後腦!
這兩掌用了它全身的力氣,就算是鄭方,隻要這兩張挨實了,也要死!
他的掌越來越近,鄭方就像沒發現異樣,揮劍斬了他最後兩個手下,這時,出了他自己,其餘所有的手下全部被殺,可這也是個機會!
因爲,他的掌離鄭方隻剩寸餘的距離!下一刻,他就能把鄭方的腦袋直接打爆!
“噗!”
可惜,他的掌停在了離鄭方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上。
低下頭,他看到鄭方的劍從腋下穿過,刺穿了他的咽喉。
這最後的一寸,是無窮遠的距離,看似近,但他就算是十次,百次,乃至于千次的嘗試,也永遠越不過這咫尺天涯的一寸!
這一寸,是他與鄭方實力跨不過的天塹!
解決完了這些人,許天巧剛好從外面回來。
“你沒受傷吧!”
見到到處都是血,許天巧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方有沒有事,連忙跑到鄭方身邊,上下的打量。
她剛剛去買了些日常用品,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
鄭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冷冷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天巧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有些害怕。
“進屋說吧,這件事我會解決。”
鄭方看了看周圍,察覺到遠處有人在盯梢,拉着許天巧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