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吧。”
站在最前方的那人敲了敲,組成車輛的車前蓋語氣玩味的說道。
鄭方原本并不想理會,打算直接發動車輛撞過去,但偏偏就在這時候這倆随手撿來的車輛竟然是發動不起來了。
而那群人則是直接“咣咣”的砸起車壁逼鄭方下車。
鄭方眼見着自己這也走不了,無奈之下隻能走下車來。
“小子,别怪我們,要怪就怪了,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爲首的那人輕輕晃動着手中的棒球棍,一臉猙獰的說道。
“你還敢說的再俗套一點嗎?”
鄭方直接翻了個白眼,這種話他已經聽膩了,他懶得與這群人耽誤時間,直接問道:“你們有人會修車嗎?”
所有人都下意識愣了一下,有一個人率先反應過來,舉起了自己的手說道:“我,我會。”
“好,那你幫我把車修好,我饒你們不死。”
鄭方拍了拍屁股下面的車,十分平靜的說道。
“操,你玩我們。”
爲首的那人這才反應過來,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棍朝着鄭方砸來。
鄭方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想和這群人浪費時間,于是擡起一腳直接将那人踹飛出去。
“操,幹他。”
這時,所有人也都回過味兒來,一起叫喊着沖向鄭方。
方莊,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身形閃動,三下五除二的,把所有人打倒在地,當然在打倒那名會修車的人的時候,他故意留了手,
于是片刻後,一道略顯肥胖的身影,躺在地上“吭哧吭哧”的開始修起車來,而鄭方則是與另一群鼻青臉腫的人在一旁,閑聊起來。
倒不是鄭方不在意那個女孩的死活了,主要是這群人也沒有開車,此時就算幹着急也沒有用。
而且面前的這群人一個個看上去都比較年輕,應該隻是金家大少爺的小弟,也算是誤入歧途了,鄭方也是想着能勸他們改邪歸正。
“金家少爺接下來會去哪兒?”
鄭方沉聲問向一旁那位小頭頭,此時他手中的棒球棍早已被丢到了胡同裏,陰暗的角落處。
“按照以往的情形他應該會帶那個女孩回金家。”說着那名小頭頭,還用力的踹了一下正在修車的那人,呵斥道:“你動作快一點,一會人家來不及救人了。”
“馬上就好。”那人吭哧吭哧的回答道,伸出手揉了揉被踹的部位,然後便繼續忙碌起來。
“你們經常幫金家少爺幹這種事情?”
鄭方瞟了一眼那名小頭頭,出聲問道。
“算是吧。”
“就從來沒有覺得這麽做不對,沒覺得自己是在助纣爲虐?”
“拿人錢财與人消災而已。”
那名年輕的少年将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寫滿了不在乎。
“賺錢的辦法有很多,而且人活着錢不是最重要的。”
鄭方知道自己兩三句言語,或許并不能讓這名少年改邪歸正,但是他還是想試一下,喚起這個少年被隐藏已久的良知。
那名少年沉默着,沒有說話,隻是臉上那渾不吝的表情微微起了一些變化。
而就在此時,躺在地上修車的那人也大叫了一句:“修好了。”
随後費力的将自己那具有些肥胖的身軀從車底下挪了出來。
“以後别再做這種事情了。”
撂下這句話後,鄭方便轉身上了車,畢竟比起勸導這群少年迷途知返,此時拯救那位姑娘的性命與清白顯然更加重要。
“轟轟。”
車輛緩緩發動,待到轟鳴聲漸漸平穩之後,又猛然加劇,緊接着前車輛便急速的行駛出了狹小的胡同。
幾名少年停留在原地,眼見着車輛急速的行駛出了他們的視野内,神色都有些複雜。
“大哥,我覺得那人說的對,我知道,其實你心裏也不太情願做這種事情,
畢竟當年那位金家少爺還......”
話到此處,那個修車的胖子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呵。”爲首的那名少年輕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估計我們以後就算想做也做不了了,金家今天是惹到了他們惹不起的人。”
那名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爲何會如此笃定,但他就是莫名的确信金家将會在他剛才遇見的那個男人的手中覆滅掉。
......
開車去往金家的途中,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耽擱鄭方已經是徹底失去了金家那輛車的蹤迹,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全力加速,盡快趕往金家。
鄭方一邊轉動着方向盤,一邊想了想,随後摸出了手機,撥通了熊天闊的電話。
“喂?”
熊天闊的聲音有些朦胧,顯然是因爲晚上喝的那頓酒,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老爺子,我現在正在往金家趕。”
鄭方沉聲說道,他覺得還是要和熊天過說一聲,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獨自一人面對金家能不能打赢先不說。
萬一和金家人打鬥的途中耽誤了時間,讓那名姑娘的清白受辱,可就是無法挽回的過錯了。
“什麽?”熊天闊一聲驚呵,估計頭腦中那種不清醒的感覺,都因爲鄭方這一句話消散掉了。
“不是告訴你了嗎?等一等别急,你這性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沉穩了?
你知道金家有多少高手嗎?你就這麽孤身一人去犯險,你想過後果嗎?”
熊天闊厲聲斥責着,但語氣中充斥着的卻盡是對鄭方的關切。
“不是我不沉穩,是今天我在回酒店的時候,看到金家的那位少爺在酒店門口強搶民女,這種事情你叫我怎麽忍,換作是你也忍不了吧。”
“什麽,金家的人真敢這麽嚣張?他們是真把自己當做京都的天了啊。”
電話那頭的熊天闊聽到了這件事後都有些不敢相信,金家的這種行爲顯然已經沒有把法律和秩序放在眼裏了。
“你現在到哪兒了?你等着,我立馬就派一個團的人馬去支援你,狗日的金家,今天必須要讓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