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一把抓住了身旁保安的衣領憤怒的吼叫着。
那名保安神色驚恐,不敢反抗,他是見過鄭方的,知道鄭方就住在這間酒店裏,而可以住在這間酒店的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于是他隻能和和氣氣的說道。
“先生,麻煩您放開我,這樣影響不好。”
“我在問你話呢,剛剛你都看見了,爲什麽不阻止。”
鄭方不爲所動,甚至還直接揚起了自己的右拳,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若是再敢廢話,我便叫你好看。
保安下意識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塑膠棍出口說道。
“先生請不要這樣,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報警!”鄭方獰笑一聲,随後一拳砸在了保安頭側的牆壁上,結實的牆壁頓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陷,随後便有碎裂的牆磚和水泥屑“刷刷”落下。
“剛才那群人綁走那個女孩的時候,你怎麽不報警呢?”
保安心中驚恐,鄭方這一拳是徹底震撼到了他,能一拳将牆壁打出一個凹陷的人,他可是今生第一次見到。
于是他的心理防線也直接被這一拳擊碎了,帶着顫音說道。
“沒用的,那群人勢力龐大,報警也沒用的,他們那群人經常在這裏搶人帶走,我也曾經試過阻止,
可除了會讓我自己吃到苦頭,其他的什麽也改變不了,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沒心思再去管了,反正管與不管都是一個結果。”
聽到這話,鄭方默默松開了,緊攥着保安衣領的那隻手,他們這群人不是沒有抗争過,隻是失敗了,被打怕了,從此就失去了抗争的勇氣。
“那群人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他們會去哪?”
時間緊迫,反正也沒有心情再去感慨别人的人生,他必須要快點去把那個女孩解救出來,一旦耽誤了後果不堪設想。
“領頭的人是金家的公子,金德勝他們應該會直接回金家。”
反正不在
多遠,轉身離去來到街邊,用蠻力打開了一扇車的車門,随後強行發動車輛駛向金家。
金家的位置他還是知道的,畢竟有打算找人家的麻煩,這種事情早就已經了解清楚了。
望着那漸漸遠去的車屁股,保安站在原地愣住了,他沒想到那個男人在聽到金家的名頭竟然還敢孤身前往阻止。
金家在京都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那可是全京都人盡皆知的啊。
一路上鄭方死死踩着腳下的油門,車在他的控制下,全速的向前飛奔着。
終于五分鍾後,在鄭方的全力追趕之下,遙遙的看見了綁走那名女生的車的車屁股。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追上來,所以一路上開的并悠悠閑閑就像是出來兜風的一樣。
于是那輛車便在鄭方的視野中越放越大,最後兩輛車終于變成了齊頭并進的狀态。
“停車!快停車!”
鄭方按下車窗對旁邊的車輛怒吼着。
“哥們,你什麽情況?”
旁邊的司機也搖下車窗,一臉詫異的詢問着。
“停車,把那個女孩放下。”
“操,哥們怎麽着這是你女朋友啊。”
司機咒罵了一句,這才明白,鄭方竟然是來找麻煩的。
“媽的,别那麽多廢話,老子讓你把人放下。”
鄭方内心焦急,他看得出來,對方的車正在逐漸提速。
而他這輛随便找來的車遠沒有對方的車那麽好,一旦讓對方把速度加上,他很有可能将會被甩開。
“嘿嘿,哥們,我勸你,要不是你女朋友的話,你就少管閑事,省的把自己的命搭上,
若是你女朋友的話,你放心,我們金公子玩完之後就會給你送回去,這也算得上是你們的榮幸。”
說完那人便搖上了車窗,然後整輛車子猛然加速,在超過鄭方車輛的瞬間還一個甩尾撞在了鄭方車子的車頭上。
好在鄭方反應及時,當即控制車頭側開,才讓撞擊,隻是微微擦
過,并沒有造成車輛的失控。
看着對方的車輛再次漸漸遠去,鄭方急忙穩住車身,再次全力追趕。
車輛的發動機發出劇烈的轟鳴聲,儀表盤速度的指針也已經到了刻度的盡頭。
可鄭方就隻能保持着和對方的車輛在一個固定的距離内,不被拉遠,但也無法接近。
就這樣,鄭方又緊緊尾随了一段時間,他忽然發現對方的前進路線有些不對。
很明顯不是在朝着金家的方向開,而是在朝着偏僻的平民區行駛着。
根據對方這樣的做法,鄭方大緻推斷出了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對方想借着自己車輛的輕快,想在狹小的胡同裏甩開鄭方。
第二種則是他們在胡同内設有埋伏,想要給鄭方來一個請君入甕。
總之這其中不會有什麽好事,但糟糕就糟糕,在無論對方有着什麽樣的打算鄭方都必須緊跟着。
于是兩輛車輛就這樣駛進了狹小的胡同中,眼見着距離被漸漸拉開,反正也是内心焦急。
但偏偏就在這種時刻他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平凡人打扮的人影,那人衣着普通,後背微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
所以鄭方踩下了刹車,因爲他無法斷定那人是留下來阻攔他的。
如果真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他貿然的撞了過去,害了人家的性命,即便是最後救了那個女孩子,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終究變成了一命換一命罷了。
眼見着對方的車輛消失在了胡同的盡頭處,鄭方憤恨的捶了捶方向盤,而阻擋下鄭方車輛的那個男人似乎年紀很大。
隻見他佝偻着腰,手拄着拐杖,頭戴着一頂巨大的草帽,慢慢悠悠的朝着鄭方轉身。
但結果最後杜淳看到在草帽下,竟然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龐,此刻那年輕人看向他的眼神玩味,嘴角還挂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終究還是上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