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家主怒斥一聲,直接捏斷了他手中那隻平日裏用來附庸風雅的名貴筆杆。
“那,那群島國人自殺失敗了,而且,而且。”
跪在地上的那名家衆,渾身如篩糠一般止不住的顫抖,後面的話竟是直接沒有勇氣說下去了。
“說。”
金家家主虎軀一震怒斥道。
“而且那幫島國人還把您給供出去了。”
家中顫聲說道低着頭看着身下的地面。
“媽的,果然是一群廢物。”
金家家主一拳打在實木的桌子上,桌子微微顫動。
“族長,那些島國人如果是真的說了,我們會不會遭到鄭方的報複?”
站在金家族長身邊,一襲黑衣的護衛小心翼翼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在京都還敢有人不怕死動金家,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小子知道惹怒金家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
穆村在離開了實驗室後,第一時間便趕去了飛機場,經過一下午的奔波後,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島國。
珍惜着家鄉熟悉的味道,穆村感覺心曠神怡,隻不過接下來迎接他的可就不是什麽好事情了。
剛一走出機場,穆村便被幾個戴着墨鏡的人架了起來,他剛想動手反抗卻發現那幾人的胸口都有着統一的徽章。
那個徽章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帶的,那代表着他們國家的秘密組織。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是穆村,是自己人啊。”
穆村大聲的叫嚷着,引來了附近人的目光。
“我知道,穆組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你就老老實實的和我們走一趟吧。”
穆村無奈知道這些人也隻是受人指使,于是也老實了下來,不過心中去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之後木村被帶到了大牢,關了起來,沒有經過任何審問,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領導,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關了起來。
直到鐵門“咔哒”一聲關上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爲什麽?這是爲什麽領導呢?我要見
領導,你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穆村竭盡全力的嘶吼着,聲音在悠長黑暗的走廊裏不斷的回蕩着,可是并沒有人搭理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的坐在地上雙手将自己整齊的頭發抓的亂糟糟的。
“爲什麽?就因爲我沒有殺掉鄭方嗎?”
黑暗中他不停的問着這個疑問,但是沒有人給他答案。
周圍一片寂靜,他能感覺到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但卻感覺不到具體過了多久。
“哒哒哒......”
終于有聲音傳來,聽上去是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穆村迫不及待的轉過身來,雙手抓住鐵欄杆,聆聽着那個人慢慢走近。
“穆組長,别來無恙啊。”
那個人最終還是站定在了穆村的面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辛辣的諷刺味道。
穆村揚起頭來監獄内,燈光微弱,他隻能從單人臉部的輪廓來分辨出那人的身份。
“有拓哉,竟然是你?”
穆村十分驚訝,因爲眼前的這個人并非是他的好友親人,而是他的死對頭。
“不然呢,你以爲是誰,你還在期盼着領導會來救你嗎?”
悠拖哉松了松肩膀,語氣輕快。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穆村雙臂猛然用力,身子貼近了自己面前的這位死對頭,憤怒的嘶吼着。
“穆組長,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要是有這種本事你是絕對活不到今天的。”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呵。”悠拖哉嗤笑一聲,譏諷着說道:“你自己任務失敗了受到懲罰還要問爲什麽,穆大組長去了一趟華國整個人智商都低了是嗎。”
“可是我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任務啊,數據,數據我拿到了,功過相抵也不應該這麽對待我啊!”
穆村大聲的辯駁着。
“你說這個啊。”悠拖哉拿出一個黑色小u盤挂在手指上,晃動了兩圈,輕聲說道:“我幫你收着了,放心,該有的功勞我會幫你領回來的。”
“你......”
沒等穆村把話說出口,悠拖哉便直接搶白說道:“放心,我不會白收這份功勞的,我會親自去華國殺掉那個鄭方給你報仇的,就這樣,再見了。”
說完,悠拖哉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晃動着手指上的u盤離開了。
穆村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大聲提醒道:“别去華國招惹他,你去找他就是去找死。”
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但始終沒有回應。
穆村自嘲的笑了笑,他也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提醒那位死對頭要小心,或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咔嚓。”
安靜的監獄内,突然傳來了怪異的響動,暮春下意識擡頭看去,發現黑暗中有一個人有緩緩站立起身。
這間牢房内原來不止他一個人。
“你是誰?爲什麽一直不出聲?”
牢内燈光昏暗,穆村看不清那人的相貌,但莫名的有些心悸。
那人沒有答話,緩步向穆村走去,随着他的動作牢内開始彌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這令穆村心中的不安更是加劇了幾分。
“你,你想幹什麽?”
穆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監獄的鐵門上,而回答他的則是帶着破風聲的狠狠一腳。
“砰!”
一聲巨響,鐵門顫動,好在穆村及時反應過來了,就地翻滾躲開了這一腳。
随後起身揮動拳頭想要反擊,卻因爲手臂的劇痛而沒能成功,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右臂被鄭方打斷了,而且還沒來得及治療。
因爲這刹那間的失神,穆村的脖子便直接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死死的扣住了。
穆村沒有放棄,他一邊用自己能活動的那隻手死死抵抗着,一邊擡起腿提一下對面那人。
可是那人明顯有着老道的經驗,在穆村得手之前,便狠狠的将将穆村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後腦遭受到猛烈撞擊,再加上愈來愈強的窒息感,使穆村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是穆村此生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