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村顯然是沒想到鄭方竟然會突然出手,所以當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有兩名反應速度,如他一般的實驗體被“砰砰”兩聲打飛了出去。
“動手,動手啊!”
穆村焦急的喊着,那些實驗體這才一股腦的湧向了鄭方。
看着那些直奔自己身體要害的拳腳,鄭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随後身形開始在人群中閃動。
就這樣,二十幾名試驗體的猛烈進攻竟然連鄭方的衣角都觸及不到。
而鄭方在躲閃之間,偶爾還會看似輕描淡寫的打出一拳,但随之而來的便是又一名試驗體喪失戰鬥能力。
“怎麽,就這點本事嗎?”
眼看着實驗體已經被自己打廢大半,這場聲勢浩大的戰争,就要以這種有些枯燥無聊的方式結束,鄭方終于忍不住出言譏諷。
而穆村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本想着借此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鄭方,最好還能直接抓住對方,但從眼前的形勢來看,他似乎又要被打臉了。
鄭方的譏諷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穆村終于忍受不住,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像哨子一樣的東西。
而後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兩側的腮幫鼓起,接着狠狠的将其吹響。
“嗡~”
刺耳的聲音随之傳出,鄭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作爲吹哨人的穆村,已經用自己的雙手緊緊的堵住了雙耳。
可即便是這樣,他臉上的神色依舊是痛苦萬分,不過他沒有因此而停止,依舊在竭盡全力的吹奏着。
“嗤嗤。”
剩餘的試驗體在哨聲的刺激下,口中開始發出怪異的聲音,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身上裸露出來的殘白肌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而且這回不止于上次那種病态的潮紅。
那種感覺就像是實驗體體内的鮮血,即将要透過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滲透出來一般。
“呼。”
哨聲終于停止,穆村彎下腰,雙手支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大口喘着粗氣,冷汗順着他的額頭不斷滴落,打濕了地面。
“吼。”
下一刻剩餘的實驗體齊聲的大吼了一聲,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沖向了鄭方。
“這才有趣嘛。”
哨聲停止,鄭方緊皺的眉頭也舒張開來,面對着很明顯經過了大幅度強化的試驗體,他的心中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甚至還有心情出言調笑。
“吼。”
野獸一般的實驗體,沖到了鄭方的面前,擡起了自己的腳,狠狠的踢了過去。
反正不慌不忙躲開這一腳,随後别看到那隻落空了的腳,帶着巨大的力量踏在了地面上,直接讓地面碎裂出了蛛網般的痕迹。
“嘶。”
這種級别的力量,饒是鄭方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都有些疑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群擁有着人類身體的東西,到底還能不能被稱之爲人?
他覺得這群實驗體更像是披着人皮的野獸,而且是被人當做槍使的可憐野獸。
腦海中那種針紮般的刺痛感,終于消退下去,穆村這才再次擡起頭注視戰況。
可這一看,他便忍不住再次頭疼起來,因爲即便是面對已經強化到最大程度的實驗體們,場上的鄭方竟然還是應付的遊刃有餘。
“媽的,他才是怪物吧。”
穆村忍不住咒罵一聲,因爲他十分清楚眼前這群試驗體所組成的力量是什麽級别的?
那是幾百名普通士兵聯合在一起都無法抵禦的,可如今鄭方卻應付得無比輕松,就像是在玩沒有絲毫難度的小遊戲一般。
這使得穆村的認知被徹底的颠覆了。
“嗯,力量是很驚人,但速度竟然比之前還要慢了一些,這個弊端太明顯了,得想辦法改進。”
鄭方一邊與實驗體們纏鬥着,然後竟然還有餘力爲穆村指點出實驗體的缺點。
穆村此時的心裏真是又恨又怕,因爲眼前的形勢很明顯實驗體們要扛不
住了,而一旦扛不住遭殃的就是他了。
“媽的,你們倒是打啊,用全力,用全力。”
穆村大聲的吼叫着,場上幾名的實驗體在聽到他的話後也是拼了命的往鄭方身上招呼。
可是敗局已經注定,而且無法逆轉。
在還剩下三名試驗體的時候,穆村終于承認了這一點,于是他轉過身去想悄無聲息的逃走。
他知道這樣做很丢臉,可是也總好過在這裏等待死亡。
雖然他自以爲,悄無聲息,可實際上一切動作都被鄭方用餘光瞟在了眼裏。
“呵。”
鄭方嗤笑一聲,他看穿了穆村的意圖,但他顯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穆村。
“哈。”
于是他大喝一聲,猛地出拳将眼前的那名實驗體擊倒,緊接着要迅速解決掉剩餘的兩名實驗體。
随後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穆村的面前,攔下了他的去路。
看着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鄭方,穆村忍不住雙腿打顫,他很想逃跑,但是他知道自己跑不掉。
“想去哪?”
鄭方面帶笑意輕聲問道,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春風般溫暖,但此刻在穆村的眼中,他說的話就像是惡魔在低語。
“鄭,鄭将軍,你看我手下的這些人都打不過你,我認輸了,這次是心服口服。”
穆村再無以往嚣張的氣勢,他想象不出自己接下來将要面對的是什麽,但他知道那肯定會糟糕透頂。
所以他選擇偷換概念将這場戰鬥說成是一次比試,并把鄭方奉爲勝利者,希望能以這種方式讓自己逃過一劫。
不過他心裏也很清楚恐怕并沒有那麽容易。
“你覺得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說這些有意義嗎?”
果不其然,鄭方直接質問道。
“哈,哈。”
穆村無言以對,心中驚恐萬分,隻能盡力的在臉上扯出一抹笑容,結果自然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你猜接下來我會用什麽方式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