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并沒有因爲蕭龍的話直接對金家動手。
雖然蕭龍的指控基本可以确定地下賭場是金家在背後撐腰,但直接對金家動手就是打草驚蛇,不如先讓悅進與之虛與委蛇,先不表現出要動金家的意思,收集證據,查清金家都做了什麽,和什麽人有關,再一口氣處理。
金家能把這片的安全局局長收歸己用,很難說在魔都還安插了多少釘子,要是不能一次除掉,以後必爲禍害。
“我明白了,這些人我先冷處理,關上幾天,誰也不讓見,等金家的事查出結果統一處理。”
悅進立馬明白了鄭方的意思。
“至于蕭龍,就依法處置吧,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雖然他說出金家的事,能夠個寬大處理,但估計,就算是寬大處理,他的事也小不了。”
鄭方看了眼蕭龍,離開了賭場。
……
“先生,無量山天涯閣,是傳說中的地方,我并沒又在地圖上找到。”
阿七卡着手中的導航系統,疑惑道。
一大早,鄭方就帶着阿七開車到了一個離魔都很遠的地方,說是要去天涯閣。兩人從路邊離開後,在連山路都沒有的荒山上,已經前進了幾個小時。
兩人實力都很強,才能在這山上走,一般人看着這山,那就是看到絕路。
“既然是傳說中的地方,導航上當然沒有。”
鄭方看了看遠處的山頭,說道。
“我一直以爲那裏隻是個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
阿七以前聽說過天涯閣,但也隻是聽說過有關的傳說,從來沒見誰去過。
“确實存在,我這次來,就是想讓天涯閣的人,幫我解決亦親王的事。”
鄭方笑道,提起天涯閣,像是想到了什麽。
“亦親王的事?亦親王是皇親國戚,天涯閣一個傳說中的存在,能對亦親王有影響?”
阿七有些不解,亦親王可不是
好對付的,鄭方都沒辦法直接解決,更不用說其他人。
“我沒法徹底解決亦親王的事,就是因爲我的身份,我是華國的上将,亦親王是皇親國戚中身份超然的存在。”
“我們兩個在華國都有太多人盯着,我手中掌握兵權,受不少人忌憚,亦親王是皇族,身份特殊,也有不少盯着,我們兩個要是正面沖突,聖上不許,華國也不許。”
“所以,亦親王也好,我也好,一直都在用間接的手段,而且誰也沒有動用自己所掌握的勢力。”
鄭方給阿七解釋道。
“先生,可亦親王動用了虎嘯亭的力量啊,虎嘯亭那麽多高手圍攻先生,是他先撕破了臉。”
阿七還是有些不解。
“這不是亦親王真正的勢力,他是皇親國戚中身份特殊的存在,他真正的勢力,是那些皇族,那些皇族從背後掌握着華國的政界的一大股力量。”
“這股力量和忠于聖上的,還有那些世家掌握的共同構成真個華國的上層,我屬于軍方的代表人物,獨立于政界但又息息相關。”
“我們幾方,所求不同,理念不同,是一個整體下的幾個獨立個體,又是一整個聯合,這之中的事,太複雜了。”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擺平亦親王,而不是和亦親王所代表的勢力宣戰,現在華國外敵未平,内部不能亂。”
鄭方所思所想,不是一個人的快意恩仇,他身上所承擔的責任,太大了。
“我明白了先生,隻是,亦親王這樣的人,根本不顧大體,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華國的蛀蟲!”
阿七有些不平。
她知道,鄭方之前幾次和亦親王起沖突,都是亦親王主動挑事,而且,鄭方隻是把來挑事的虎嘯亭衆人和亦親王六兒子處理了,并沒有大動幹戈的把事情擴大。
現在她才明白,鄭方所考慮的,要比她想的多的多。
“他們自會有他們的報應,我們從去了臨安開始,遇到的種種事端,現在看了,和亦親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隻是其中的
關節所在,并不清楚,等這一切大白于天下,我會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鄭方的聲音低沉起來。
虎嘯亭也好,黑山組織也好,樁樁件件的事,都像是有隻無形的大手在後面推動,想要深入調查,但每次線索都斷掉。
鄭方這次來天涯閣,就是爲此。
……
“父親,我們的懸賞現在空挂在那裏,根本沒有人敢接,怎麽辦?”
元朔面帶憂色,看着自己的父親亦親王。
“這件事,麻煩了。”
亦親王面色低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之前,姬劍來亦親王府偷星羅帶,無意間重傷了亦親王的女兒,因爲意外,亦親王的女兒因失血過多而死。
亦親王一個是爲了給自己女兒報仇,一個是爲了剪除鄭方的羽翼,所以才下了懸賞令,更是給鳳凰樽的幾個家族,開出了優厚的條件。
可不想,亦親王因爲女兒的事過于沖動,竟下了個大昏招,竟然許諾鳳凰樽豪門更大的全力,讓他們的武裝受更小的限制,不想這直接捅了馬蜂窩。
聖上一派的人不滿,世家一派的人彈劾,軍方更是把他批的不成樣子。
他們這一派被多方圍攻,鳳凰樽後面的事根本管不了,五家被鄭方解決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現在,鄭方和姬劍該怎樣怎樣,姬家反而還因爲他的懸賞令更上一層樓,到是他自己,一天被彈劾好幾次,彈劾他的還都是各部大員,哪個都不好惹。
“鳳凰樽姬家,我們沒法直接動手,其他那些家族,知道鄭方牽扯在裏面,也不敢動手,我們隻能先放下,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這個鄭方!”
“隻要鄭方死了,我們面前,再無阻礙!”
說道鄭方兩個字,亦親王狠狠的一拍桌子。
“父親,想對鄭方動手,太難了。”
元朔有些無奈道。
鄭方是華國上将,在華國高層,除了他們這些皇族的人,其餘各派,都對鄭方贊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