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玉蘭花高傲地挂在枝頭,如脂如玉。一簇簇的連翹氣勢非凡,沿着流水自西向東逶迤蜿蜒,滿目的金黃色,肆意揮灑着燦爛的春光,亮麗了眼簾,溫暖了心田。
享受着春天的柔和,望着蔓延蓬勃的金色,許天巧感覺身心都徹底放松下來,不知不覺,靠在鄭方肩頭睡着了。
鄭方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呼噜聲。
許天巧從來不打呼噜,這說明她這段時間太累了,也說明許天巧徹底放松下來了。
鄭方和許天巧背靠背,任由春天的陽關暖暖的照着自己,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等許天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啊,我不小心睡着了!”
許天巧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鄭方微微笑了笑。
兩人順着一條鄉間小路繼續向前走,這裏的路不常有人走的樣子,植被相當茂盛,要不是路旁有一排垂柳,都找不到路在哪裏。
株株吐着鵝黃嫩葉的垂柳,春風裏柳煙朦朦,綠縧飄逸,誠如娉娉婷婷豆蔻年華的少女,美麗動人。
路的另一邊是一排高大的毛白楊,筆直的樹幹聳入藍天,泛着青白色的枝條上綴滿了麥穗般的花穗,在春風吹拂下晃晃蕩蕩,甚是有趣。
走着走着,許天巧來了興緻,想要玩水,鄭方自然答應,兩人走向溪邊。
剛要伸手捧水,許天巧眉頭皺了皺,抽了兩下鼻子。
“我好想問道一股血腥味,這附近是不是有野獸啊。”
許天巧一想到這附近可能有灰熊,狼一類的東西,就吓的一哆嗦,往鄭方身邊考了靠。
“還不能确定血腥味來自野獸,我們去前面看看。”
鄭方聞着空氣中的味道有些不對,但因爲空氣中夾雜着太多味道,鄭方也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的血。
許天巧點了點頭,她雖然害怕野獸,但有鄭方在,野獸就不是問題。
兩人順着被雜草
掩沒的路往前走,很快就發現一處村莊。
村子裏,有些人家在屋後種一些竹。嫩綠的葉,青翠的竿,一片片,一枝枝,投下綠綠的濃陰。偶然間,還看到母雞率領着雞群在竹林覓食的身影。
村子邊有一條小溪,小溪是那樣的靜谧,血色的斜陽把河水染得通紅,在晚風的輕撫下,河水蕩起了漣漪,猶如條條綢緞似的輕輕地流動着。
幾片落葉在水中悠悠地飄向遠方,斜陽落在小溪上,撲通,撲通!?幾條小魚從溪水中躍出,太陽碎了!過了一會兒,太陽又圓了。
有這樣景色的山村現在非常少見,但鄭方并沒有因爲發現這裏高興。
“詭異,太詭異了。”
鄭方看着山村皺眉道。
這個村子雖然偏僻,但從房屋可以看出來,這裏不應該沒有人,正相反,這裏應該非常熱鬧才對。
可事實就是,這些屋子沒有一點村名的氣息,反倒是村子周圍,鄭方發現了好幾個暗哨的位置。
“天巧,不要出聲,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鄭方的抽了抽鼻子,村子裏的血腥味要重的多,而且,鄭方可以确定,這種味道,就是人血的味道!
“嗯,你快點回來。”
許天巧有些害怕,這種深山老林,許天巧一下響起了好幾個鬼故事。
“不用擔心,我去看看情況就回來。”
鄭方安慰了一下許天巧,摸向村子深處。
村子周圍有幾個暗哨,但鄭方選擇的潛入路線完美避開了這些暗哨的視野,鄭方潛到了村子中心,依舊無人發現。
在村子中心的房子裏,鄭方感知到了不少人,鄭方就是來調查這些人的。
小心的爬到窗戶側面,鄭方仔細看了看裏面的情況。
“怎麽全是孩子?”
鄭方看到村子中間這間屋子被改成了臨時的監獄,裏面關押的,應該都是這個村子的小孩。
因爲是白天,村子裏的巡邏隊很快就發現了趴在窗戶外的鄭方。
“什麽人!”
很快,一隊巡邏
人員就圍了過來。
鄭方被發現并不驚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你們是幹什麽的。”
鄭方反問道,他并沒有打算隐藏自己,本來就打算找村子裏這幫形迹可疑的人問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一個死人,不要問那麽多。”
這時,一個陰沉的中年人從關押小孩的那間房子走出來,冷冷的看向鄭方。
“喂,我發現有人涉嫌拐賣兒童,地點在魔都市遠郊三合村,對,确實很遠。”
鄭方說完挂了電話。
巡邏隊的人臉都黑了,他們看到鄭方掏手機,立馬就上前阻攔,可不論他們怎麽動手,都連鄭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更别說手機了。
這幾個人就眼睜睜的看着鄭方把他們的秘密行動通過電話捅出去。
“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陰沉的中年人沉聲問道,剛才看到鄭方打電話他要阻止的,但看到手下上了,他就沒有上,沒想到手下都是廢物,連個電話都搶不到。
他們組織在這裏是隐秘行動,絕不能被發現。
“我剛打電話給安全局,他們說會盡快來處理。”
鄭方剛剛确實是在和悅進打電話,鄭方也懶得隐瞞。
“你!”
陰沉中年人一下就怒了。
他們組織做事一向隐蔽,集合點被捅到安全局的情況幾乎從來沒有過。
“殺了他!”
如今再說其它的沒用,陰沉中年人大手一揮,十幾個人沖向鄭方,在村子其它地方也湧出不少人都趕往這裏。
陰沉中年人已經想好了,先殺了鄭方,然後立馬轉移,銷毀證據。
這裏離魔都有些距離,在安全局的人來之前,陰沉的中年人有把握把所有的事做好。
“嘭!”
一聲悶響,一個人倒飛出來,陰沉中年人看得清楚,飛出去那人就是他的副官!
“果然有點實力,不過,和我比還差的遠!”
陰沉中年人見自己手下不敵,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