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康想到那個可能,渾身一個激靈。
“嘭!”
拳頭與拳頭碰撞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不等公孫康細想,公孫展那邊已經和鄭方動起手來。
“有幾分實力,再吃我一拳!”
公孫康見自己全力一拳被鄭方擋下,向後跳了一小步,拉開距離,然後一個鞭腿,直抽鄭方腦袋。
這一腳氣勢不凡,在空氣中帶起尖嘯聲,誰都不懷疑這一腳的威力。
“嘭!”
鄭方左手手臂一擋,公孫康淩厲的攻勢就被擋住,無法前進一步!
“什麽!”
公孫康沒想着能一招制敵,但沒想到鄭方擋下他的攻擊這麽輕松!
“咔嚓!”
突然,鄭方動手了,一拳打在公孫康被被招架住的腿上,那腿不比木棍結實,一下就被鄭方打成了兩截。
公孫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打斷的小腿,臉色發青,黃豆大的冷汗,不斷的往下落。
“咔嚓!”
“啊!”
鄭方又是一腳,公孫康去捂自己傷口的手被踩了個稀巴爛。
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讓公孫康再也堅持不住,慘叫出來。
公孫康擁有内勁高級的實力,在整個臨安可以橫着走,但在鄭方面前,内勁高級和廢物沒有區别。
“這位先生,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就在這時,剛剛一直沉默的公孫康,終于發話了。
這話一出,臨安各大勢力的代表人全部張目結舌。
公孫康是什麽人,那可是臨安最大家族的最高掌舵人!
誰要是覺得,公孫康隻是一個和藹的老頭,那絕對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在臨安,不知道有多少滅門慘案,不知道多少家族和勢力的覆滅,都是這個老頭談笑間決定的。
兩大家族解體後,公孫康就是臨安第一實權人物!
在自己的壽宴上被搗亂,對方把公孫家手下的屍體裝箱扔進來不說,還把公孫家大大小小的罪行翻了個遍。
就連公孫康最疼愛的孫子公孫展,都被鄭方打斷了手腳。
這樣的情況下,作爲臨安第一實權人物,殺人不眨眼,滅門談笑間的公孫康竟然說要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談一談!
這樣的反差,怎能不然人震驚!
“有什麽好談的,公孫家罪行累累,接受審判,已是定局。”
鄭方冷冷道。
“這位先生,我知道,是我的手下對您身邊的人挑釁在先。”
“但現在,挑事的人你已經殺了,讓那些人砸店的,是我的孫子公孫展,他也被你廢了手腳。”
“既然他們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爲止呢。”
“當然,我願意個給您一筆補償,這筆補償,絕對讓你滿意!”
公孫康的話非常客氣。
他的話說完,公孫家鴉雀無聲。
不管是臨安各大勢力的人,還是公孫家的人,聽到公孫康的話都傻了。
他們想象不到,有一天,不可一世的公孫家,竟然會這樣第三下四,竟然就這樣服軟了!
“你砸了我妹妹的店鋪是确實,但今天我來這,不光是爲了我妹妹,也代表臨安那些被你們欺壓的人,代表臨安死在你們公孫家手下的冤魂!”
鄭方漠然的看着公孫康。
他不是什麽正義的使者,天下間有太多的不平,鄭方沒法都管過來。
但這樣的事發生在眼前,鄭方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不管是什麽條件,我願意私了,還請相信我的誠意。”
“人死了就死了,我可以給那些人賠些錢,但我們活着的人犯不着爲了死人上那麽多心,不論如何,錢還是要賺的。”
公孫康聽了鄭方的話面色一僵,但很快調整過來。
“我們不是一類人。”
鄭方隻會了簡短的一句話,但就這一句話,打破了公孫康所有的幻想。
他知道,公孫家的事,絕對無法善了!
“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公孫家實力不弱,若是你不肯放過,我們隻能魚死網破!”
公孫康陰沉着臉。
他已經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知道兩大家族覆滅的事,雖然不是親曆,但這件事在臨安影響巨
大,他不查不行。
能讓臨安各大勢力爲之站腳助威,能讓臨安各大勢力面對他們公孫家都絲毫不懼的,隻有鎮國上将鄭方!
公孫家确實強盛,但公孫康摸爬滾打幾十年,很清楚。
公孫家的強,隻是在臨安,而鄭方,是華國的上将,是華國意志的代行人,絕非他麽公孫家可以招惹。
所以公孫康一再忍讓,想和鄭方談和。
隻是,鄭方沒有絲毫談和的意思,已經打定了注意要給他們公孫家一個徹底的審判。
公孫康很清楚他們公孫家做過多少糟爛事,要是真被審查了,沒幾個不槍斃的。
既然接受審判必死,不如拼死一搏。
“我知道,你的實力比他們都強,已經超越了内勁,達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鄭方不喜不怒,漠然走到公孫康身邊。
“但你這一把年紀,借助外力強行突破,又能有幾分實力。”
“你沒有資格和我魚死網破。”
鄭方說着在公孫康的肩膀上拍了拍。
“噗呲!”
鄭方隻是拍了拍,公孫康的臉色連連變化,一口血捧了出來,精神萎靡了不少。
“不愧是鎮國上将,公孫家,栽了!”
公孫康帶着不甘,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一頭栽在地上。
公孫家衆人徹底喪失了抵抗之心。
别人不清楚,他們自己知道,公孫家最強的人,就是公孫康!
連公孫康都倒在鄭方手裏,他們公孫家又有和資格和鄭方一戰!
鄭方看着昏死過去的公孫康,眉頭微皺。
公孫康接住外力突破内勁,因爲年紀太大,留下暗傷。
因爲成功突破,公孫康的暗傷才能壓制。
鄭方剛剛那一拍,用自己的内力擾亂了公孫康的内力。
沒有了内力壓制,暗傷爆發,公孫康本就衰老的身體,立馬就奔潰了。
“能讓内勁強者突破到更上一層,這樣的手段,臨安絕對沒有。”
鄭方有些疑惑。
對付一個公孫康不難,但問題是這種讓内勁強者強行突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