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哪能不明白,這個王倩,是王家招攬自己的棋子。
他看的出來,王倩并不是什麽老手,雖然努力做出各種姿态,但還是有些生澀,若非媚骨天成,還真不适合這份‘工作’。
“王姑娘,何必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呢,有些事還是不強求的好。”
鄭方不鹹不淡的聲音讓王倩動作一僵。
王倩臉皮還是薄,不像那些花場老手,什麽時候都能應對自如。
被鄭方點破,王倩又羞又急,不知道該如何,想解釋卻無法自圓其說,急切間眼中帶出幾點露珠。
“倩兒,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鄭先生有事要談。”
王天虎的聲音傳來,王倩幽怨的看了鄭方一眼,退了下去。
“鄭先生,小女孟浪了,還請鄭先生不要介意。”
王倩和幾位長老離開,桌上就剩了鄭方和王氏父子三人。
“這些事先不談,我有一事要問。”
鄭方淡然道。
“鄭先生盡管問,王某知無不答。”
王天虎見鄭方主動要問事,心中一喜。
越是大事,越是隐秘的消息,鄭方就越欠他們人情。
“陽神所在何處。”
鄭方的話,直接讓王天虎夾菜的手,定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鄭先生找陽神何事。”
王天虎有些緊張的問。
他聽過一些傳聞,說鄭方一直在找陽神,爲的就是把陽神出來。
以前王天虎覺得這是玩笑,現在看到着鄭方問這話時眼中的殺氣,王天虎知道,這事恐怕是真的。
“你隻要告訴我位置,我欠你們一個人情,等魔都風波驟起,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鄭方淡淡道。
“鄭先生,陽神的位置,我們這些當下屬的,哪敢去亂查,會引起猜忌的。”
“不過鄭先生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等有了消息,我會通知先生。”
王天虎敷衍道。
若是陽神知道他把自己的消息給了鄭方,絕對不會放過王家。
鄭方也不是王家得罪的起的,所以王天虎隻能使這
麽一招緩兵之計。
他并不知道鄭方所說的明路會對王家有多大的幫助,也不知道鄭方口中的風波會何等壯闊。
鄭方已經不會給王家機會了。
王家的推诿他都看在眼裏,這是一個站隊的機會,既然王家選擇了陽神,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好了,既然王家主不願拿出誠意來,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鄭方起身,就要離開。
“鄭先生不再考慮一下嗎,王某畢竟是九霄門的下屬,鄭先生若是能摒棄前嫌,前途一片光明。”
王天虎知道,他站了陽神這邊,所以鄭方不願意再談。
“道不同,不相爲謀。”
留下這句話,鄭方起身就走。
“王家豈是你說走就能走的?”
“今天你要是不給個答複,不要想離開這個院子!”
王爍見鄭方要走,站起身攔住鄭方。
緊接着,十幾個王家的精銳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團團圍住鄭方。
“三秒鍾,你們不讓開,我就開出一條路。”
鄭方冷冷道。
“你太嚣張了!這是我們王家的地盤,怎麽做王家說了算!”
“今日我等以禮待之,你不幸存感激就算了,還如此狂傲,是沒把我們王家放在眼裏嗎!”
王爍面色陰冷,擋在鄭方身前。
整個晚宴期間,王爍都被冷眼對待,他這個王家大少爺到哪裏都是閃耀明星,主角一般的任務,如此冷落,心中則能沒有不滿。
“爍兒,把路讓開!”
見到王爍如此沖動,王天虎眉頭一皺。
“父親,他……”
王爍有些不甘,想要争辯幾句,但王天虎沒有給機會。
“鄭先生,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攔,讓王某送鄭先生一程吧。”
說吧,王天虎起身,直接把鄭方送到了王家大門外。
因爲有王天虎送,一路之上,王家衆人無一敢攔。
“父親,爲何如此!”
王爍有些不高興,等王天虎送了鄭方回來後,問道。
他覺得剛才是除掉鄭方的大好機會。
“反正也不能爲我們所用,殺了不是更好!”
王爍陰狠道。
“你也不動動腦子,梁家折在他手裏,閻神折在他手裏,你說幾個護院能攔的住他?”
“你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放心吧,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手段。”
王天虎教訓道。
“父親說的是,剛才我太沖動了。”
王爍想起剛才自己做的事,也有些後悔。
他不是不知道鄭方的厲害,隻是王爍被鄭方的态度搞的發火,一時失去了理智。
現在想想,若不是王天虎攔住,鄭方在王家大殺特殺,還真是無人能擋!
“父親,您說的,對付鄭方的辦法是什麽。”
王爍有些好奇的問道。
“九霄門戰無敵。”
王天虎說道。
“是他!”
“确實,這人的實力比閻神還要強,隻是有些缺陷,不然在九霄門的地位怕是比閻神還要高。”
王爍知道這人。
“父親,這人怕是不好請啊。”
雖然知道戰無敵強,但王爍還知道一些其他情況。
“無妨,我早就想借戰無敵的實力,所以一直給他送禮物,日久天長,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戰無敵這個人,王天虎很就想到要利用,所以投其所好,拉了些關系,這些關系此時正當用。
“父親,這件事我來辦吧,若是能請來戰無敵,鄭方算個屁!”
王爍有些興奮,隻要能解決鄭方這個心頭大患,王家定能得到九霄門呢賞識,往上走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事我親自去辦,那邊我熟悉。”
此事不容有失,王天虎打算親自出面。
……
離開了王家,鄭方回到許天巧家,這些天他都是住在這裏。
“還沒睡嗎。”
鄭方打開門,就看到了客廳裏看電視的許天巧。
“怎麽睡得着啊。”
許天巧聽到鄭方的話,幽怨的白了鄭方一眼,走到鄭方身邊。
“知道你要去赴鴻門宴我還能倒頭就睡,那業太沒心沒肺了吧。”
許天巧擔心了一晚上,見鄭方毫發無傷的回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