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傅少處理過無數次的傷口,大傷小傷都有,可沒有哪次像這樣。
這次是小傷,不緻命,可絕對疼入骨髓。
掌心裏鑲嵌着不少的碎玻璃,有大有小,有深有淺……
這種細微的小傷,他處理不了。
“我去備車!”
傅二立刻站起來,講着電話往外跑去。
喬晚愣在一旁,看着傅大簡單的替傅行止包紮,鮮紅的血将純白的紗布迅速染紅。
“是不是割到血管了?怎麽止不住血?”傅大擡眸,擔憂不已。
“我來吧!”聽見傅大的聲音,喬晚心肝兒顫了顫,下意識想走上前,卻被傅行止伸手擋住:“穿鞋!”
地上還有玻璃碎片,不要命了!
喬晚看他一眼,還是乖乖轉身去找鞋。
可她的鞋被傅行止扔了,隻好随便穿了酒店的拖鞋,又趕緊跑回去。
聽見聲響,傅行止擡眸望去,剛好看到水晶腳鏈在她腳踝上閃着耀眼光芒,精緻卻慌亂的臉在眼前一寸寸放大。
傅行止有瞬間的恍惚……
這麽多年過去,她還是沒變。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景。
“我來試試。”
喬晚沒看到傅行止的眼神,蹲在男人面前,接過傅大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替他包紮。
真的很深,好多片碎玻璃已經深入一半,有幾塊幾乎全部嵌入。
光是看着,都覺得疼。
喬晚的手一顫,指尖染上了他的血,心口疼了幾分。
莫名其妙的。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父親是醫生,所以喬晚耳濡目染也學習了一些簡單的包紮方法。
傅行止沒說話,颔首凝視着她的臉眼神忽明忽暗:“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喬晚愣了一下:“不會的,隻是割到手。”
又不是大動脈,怎麽會死!
“喬晚。”他湊近她,聲音慵懶缱绻:“我是爲了救你才受的傷。”
“我知道。”喬晚咬得嘴唇發白,愧疚又心虛。
“有些疼……”
傅行止沉悶出聲,将頭抵在她頸窩裏,她的話就像小錘不輕不重的敲在喬晚心上。
“馬上就好!”
喬晚聲音很輕很輕,就連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她小時候割破手指都能哭一天,更何況是他這樣嚴重的傷。
傅行止張嘴,微涼的嘴唇滑落她的脖頸上的肌膚,沙啞着嗓音呢喃:“那你親我一下,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傅大:“……”
疼個鬼啊疼!
您以前被打斷全身肋骨時,也隻是哼哼兩聲。
聽見傅行止的話,喬晚擡起水眸淡淡的盯着他,無力呢喃:“是傷到腦子了嗎?”
傅行止的目光頓時冷下來,低頭還要去咬她的脖子,卻被喬晚伸手擋住:“别亂動,殘了我可不管。”
傅行止目光冷了幾分,強行把喬晚抓到懷裏,貼着她的耳畔:“乖,爺就算殘了也會護着你。”
喬晚的心,狂跳。
看着自家主子被罵腦子有病,被咒變殘廢竟然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傅大僵硬在原地。
傅少,太過了。
真的太過了。
晚安,求票。
淩晨沒更新,不用等了哈。
下一章,情敵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