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道陵神色淡然,從牆壁上取出一小截白骨,大約十幾公分長,彎彎曲曲,如同虬龍。
白骨散發出瑩瑩毫光,如同琉璃一般,還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波動散發出來,能輕微影響人的心神。
姬道陵輕輕一撫,白骨上的毫光就黯淡了下去,特殊的能量波動也逐漸平息,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這就是龍骨嗎?”小貓眼睛撲閃撲閃,好奇道。
“這已經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龍骨了。”姬道陵語氣平靜道,“其中的精元已經被人提前取走。”
雖然早有預料,不過姬道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好在根據龍骨反饋的信息來看,這精元還沒有被取走多久,應該有追回來的希望。
“喵——”
就在這時,胖花看着姬道陵手中的龍骨,眼中閃出一道紅芒,似還透出渴望的神色。
“小陵陵在做事,胖花你不可以打擾喲。”雅雅扯住了胖花的尾巴,“你還想不想吃小魚幹了。”
姬道陵看了看胖花,安慰道:“放心,這精元我一定會追回來的。”
想要恢複胖花曾經的靈智和修爲,必須集齊上古九大神獸獸骨中的精元。
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個,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的。
胖花聽到姬道陵的話,情緒才逐漸平穩下來,縮成一圈,鑽進了雅雅的懷裏。
姬道陵轉身看向蔣天養道:“蔣先生,我有些事想要詢問你。”
“額……”蔣天養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忙道,“吼啊,大師,咱們去下面大廳談。”
一行人陸續下樓,坐在了松軟的豪華沙發上。
桌面上,還放着一排茶具,寥寥清香從中散發了出來。
蔣天養正襟危坐,開口道:“大師,您有乜想問的盡管問,我肯定知無不言的啦。”
姬道陵開口道:“你說你的女兒的病症是幾個禮拜前才開始的?”
“是了,要是我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冚家鏟做的這件事,我一定找人砍死他啊!”
小貓在一旁嘁了一聲,開口道:“這些野茅山手段詭谲,就憑你手底下的那些古惑仔,想抓人家隻能是送死的份。”
“咳咳,不是還有大師你們的嗎?”蔣天養尴尬道。
姬道陵開口道:“最近你女兒有沒有接觸過什麽陌生人?!”
想要種下陰蠱,必須和受害者有直接的身體接觸,隻要按照這條線索找下去,肯定能找到那個人的。
“冇啊,她上下課我都有派人接送的,和乜人接觸我最清楚了。”蔣天養開口道。
姬道陵換了個說法道:“那,最近你有沒有碰到什麽怪事?”
“冇……”蔣天養剛開口,便忽的一拍腦袋道,“有啊,就在三個禮拜前,有個穿着中山裝,拿着黑雨傘的青年來拜訪我,讓我給他一千萬,他就幫我搞垮東星,我心想這人是個瘋子來的,就把他轟出去了。”
“他臨走前還說要報複我,我本來想讓保镖教訓他一頓,可惜被他跑了,之後我女兒就得病症了……”
說到這裏,蔣天養狠狠道:“肯定是這個撲街仔害的我女兒,當時我就應該把他扔海裏喂魚的!”
“有監控嗎?”姬道陵開口道。
“有的,有的……”
蔣天養趕忙打開監控設備,調到了幾周前,确實有一個穿着中山裝,拿着黑雨傘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别墅區。
監控360°無死角的拍攝下了這個男子的面貌,鞋拔子臉,留着兩撇胡子,背脊有些佝偻,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
“就是他了。”姬道陵确認道。
此人神态和氣質頗爲陰冷,和那些野茅山如出一轍,這就是常年修煉蠱術所造成的。
而且他手中的黑傘一看便是法器,單憑這一點,他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
“有辦法找到他嗎?”
“隻要這撲街在銅鑼灣,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挖出來的!”蔣天養道。
“七天内,必須找到這個人。”姬道陵開口道。
他從蔣天養女兒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龍骨精元的氣息,也就是說,距離龍骨精元被取走,已經過去了三個禮拜。
想要完全吸收龍骨内的精元,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隻要七天内找到他,就有取回龍元的可能。
“好,我這就讓我的人去找!”蔣天養點點頭。
旋即,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浩南啊,人已經發你手機上了,七天内一定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挂了電話,他又看向姬道陵等人道:“各位大師,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不如在蔽舍稍作休息,點樣?”
“不用了。”老豬搖了搖頭,然後遞了張紙條給他,“你有消息的話,打這個電話就可以,我們會第一時間過來的。”
“額……好,各位大師有事要忙的話,我也不強求了,要是有乜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要請各位海涵。”蔣天養開口道。
不得不說,此人不愧能在洪興這種社團出任揸fit人,說話做事都十分得體有分寸。
離開了别墅區,姬道陵又在老豬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真相組織在當地的據點。
他們真相組織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已遍及全球,主要的業務便是搜集各種情報。
可以說,小到朝陽群衆,大到各國領導,隻要出得起錢,真相組織都能搜集調查到。
也正因爲如此,真相組織對于那些地下世界的人來說,已然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所以,姬道陵自然也不會就這樣幹坐着等蔣天養那邊的消息。
他早已安排老豬調取整個銅鑼灣的監控視頻,并且查詢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如果那個人沒有刻意易容掩藏自己身份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這段時間,雅雅和小貓一邊嚼着零食一邊逗弄着胖花,有說有笑,頗有些相識恨晚的感覺。
直到三個小時後,老豬才從一間房間内出來,開口道:“道主大人,這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
姬道陵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開口道:“說來聽聽。”
“這人名叫張景潤,江蘇鎮江人,43歲,幼年喪父,由母親一手帶大,他母親是殡儀館的入殓師,在93年一場大火中喪生,之後這張景潤便跟着他舅媽一起生活,20歲的時候,因爲犯下了強、奸罪被判了10年,出獄後便離開了江蘇,在江浙一帶晃悠,犯下了幾起不大不小的案子後,就徹底的消失了。”
“根據查出的線索得知,這人極有可能是陰靈體質,并且無意中得到過茅山術法,修煉有成後便通過其中的邪法爲自己謀取暴利。”
“這張景潤現在還在銅鑼灣嗎?”姬道陵問道。
“監控最後顯示,他出現在了文武廟附近。”
“那就去那邊看一看吧。”姬道陵開口道。
他知道修煉蠱術的人必須每天都要用毒蟲之血滋養己身,所以他們爲了不引起太大的動靜,都會選擇栖居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文武廟正好符合這一點,指不定這張景潤的落腳點就在附近。
就在衆人要動身前往時,老豬的電話便響起,其中傳來蔣天養的聲音:“大師啊,我的人已經查到那個冚家鏟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