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光劃破長空,落在地上發出轟天巨響;滾滾硝煙四處升騰,席卷了整座沉睡的古城。
戰火升騰,血腥充斥,浮屍滿地,原本平靜的古城此時卻是恐慌彌漫。
而就在這戰争氣息濃重的古城一片空地上,卻是躺着一名身穿白色短袖,搭配藍白色水洗牛仔褲踩着白色運動鞋的現代青年。
青年戴着現代都市青年标志性的眼鏡,白皙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堅毅,是的,即便是昏迷也未散去的堅毅。
玄天機是被劇烈的爆炸聲驚醒的……
剛醒來便聽見數聲槍響和炮擊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槍炮聲,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拍了拍發暈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準備睜眼看一下周圍。
然而,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雙瞳孔已經擴散的空洞眼睛,這讓他吓了一跳。
随後,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着他強忍驚懼看向那雙眼睛的主人。
隻見,那雙眼睛的主人,此時正躺在血泊裏,胸口插着一柄利刃……眼看就活不成了。
身爲一個醫者的素質讓玄天機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動作流暢的開始查看‘屍體’。
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脈搏,靜止;最後卻又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因爲玄天機發現……這個人已經死去很久了,就算送到大醫院的急救室,等來的恐怕也不過是一紙搶救無效的通知。
而在确定其人已死的情況下,玄天機才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目光所及俱是廢墟,而看建築物垮塌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遭遇了地震,結合着遠處偶爾響起的轟鳴,很顯然這些建築是被人工炸毀的。
而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俯卧着數十具屍體,男女老幼都有,無一例外,全都死亡已久。
細細看去,竟然還有受槍傷而死的……
這就比較細思極恐了,要知道,在華夏這種對槍支嚴格管控的國家裏,竟然有這麽多人被槍擊殺死……
想到這裏,玄天機強壓心中的一絲恐懼,緊皺着眉頭繼續打量着四周……
“八嘎呀路,你是幹什麽的!”突然,一聲爆喝傳來,玄天機下意識的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隻見,一名穿着二戰時期島國軍服的青年舉着一把裝備明晃晃刺刀的三八大蓋,站在幾十米開外一臉狐疑地望着他。
觀其言行舉止,活脫脫一個鬼子兵形象。
而就在玄天機陷入懵逼狀态的時候,一旁迅速靠近的島國兵仿佛失去了耐心。
迅速地站在了離玄天機還有三十米外的空地上,将準星對準玄天機的腦袋,一臉猥瑣的笑道:“該死,看樣子應該是華夏人沒錯了,斯膏一~試試看槍法進步了沒。”
“砰!”
“額……”
正在風中淩亂的玄天機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的腦子也被槍響喚醒,随後一把捂住左臂。
因爲他感覺自己的左肩胛骨有一種極其異樣的感覺,一開始就像打針一樣……而後就是劇痛傳來,痛徹心扉。
直覺告訴他,他不幸的中槍了……
而造成此事的島國兵卻是一臉不開心的拍了一下鋼盔,口中抱怨道:“八嘎呀路!居然打偏了,再來一槍!”
說着便又擡起了手上的三八大蓋,飛快地拉動槍栓。
可是在瞄準的時候卻發現目标已經不見了,不由得露出懊惱的神色,不過不低的軍事素養還是讓他迅速冷靜下來,并開始聯系小分隊的隊友。
因爲他覺得這個華夏人很不一樣,他的衣服太過于特立獨行了點,反應速度也太快了一點,正常情況下的支那平民被打中隻會躺在地上哀嚎。
所以他以此推論,放跑這個奇怪的人說不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小次郎,近文衛,快過來,我發現一個奇怪的華夏人……”
“呦呦呦,大木,你鬼叫個屁啊!不就是個華夏人嗎,一槍打死不就行了,老子剛剛發現一個花姑娘呢!不給個解釋今天我就要你好看!八嘎!”約末過去了有一分鍾,一臉不爽的近衛文出現在了大木的視線裏。
……
而另一邊,渾身冒着冷汗的玄天機突然摔在了一堆瓦礫之上。
此刻,玄天機的腦海一片混亂,整個大腦被劇痛充斥着,冷汗刷刷往下落,就像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這個時候的玄天機既慶幸又害怕。
慶幸的是,自己在島國兵開第二槍的時候直接撲到了一旁的廢墟中,而導緻其第二槍落空,僥幸撿回一條小命。
害怕的是,此時此刻的他,如果再不做打算,怕是熬不過一時半刻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
“要死了嗎?好不甘心啊,我還沒有給爺爺養老……還沒有去實現自己心中的理想……”
“呵,臭小子,作爲能玩死老夫的存在,你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死了呢。”就在玄天機心灰意冷等死的時候,一道突然出現的蒼老聲音打斷了他與世界最後的告别。
“嗯?誰?”聽着這突然出現的聲音,玄天機強忍着疼痛,站起身四下觀望,卻發現四周除了斷壁殘桓,就隻剩下了數之不盡的屍體。
幻覺嗎?呵,我就知道,不應該天真的以爲自己有金手指。
畢竟,不是每一個穿越者都是主角。
更何況……就算是主角,也不一定有金手指。
想到這裏,玄天機忍着劇痛站起身來,四下望去,發現周圍并沒有活人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着一棟保存的還算完好的民居走去。
他現在急切的需要包紮,傷口再不處理,他就會變成死的最快的穿越者了。
不得不說,雖然在戰亂,但是民居中的東西保存還是基本完好的,可能鬼子還沒來得及搜查這個地方吧?
玄天機在櫃子中翻找出了一件布料較爲纖細的衣服,将其撕成碎片。
然後又點燃了桌子上擺放的煤油燈,将一個類似于水果刀的刀具進行簡單消毒後,狠狠地插在了肩膀的傷口上,用力将子彈了剜出來。
雖然由于失血,整個肩膀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但是此舉産生的疼痛還是讓他差點暈過去,不過好在子彈終究是取出來了,用一旁的破布簡單的擦拭理一下身邊的血液,烤紅的刀子直接烙在傷口處。
又一次的劇痛過後,玄天機顫抖着雙手用破布将自己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剛包紮完,玄天機便從凳子上摔落,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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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