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開着車帶着兩個哥們一起出外旅遊,一邊加快着速度開車一邊和哥們調侃着自己的車技,就在穿過大橋時言語的好哥們喬洋指着橋下的河說——你們快看,那好像是一個人在河裏漂着。
聽到哥們的話,言語把車停了下來,三個人下了車站在橋旁,喬洋用手又指了一下橋不遠處的河裏,其他兩個人順着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所指的地方漂浮着一個“類似”人的屍體,可是那“屍體”卡在橋不遠處的河裏并沒有順着河流繼續漂浮下來,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們過去看一下吧?言語說完把車鎖好就自顧自的下了橋順着河邊朝“屍體”走了過去,另外兩個人隻好也跟了過去。
三個人到了能看清浮屍的河邊,言語看到那“屍體”就像固定在了河裏一樣,河水怎麽沖刷都紋絲不動,更奇怪的是“屍體”的臉一直是朝下的。
不知道哪來的意識驅使着言語走進河裏往“屍體”走去,大腦裏的意識告訴自己——把“屍體”翻過來一定要看一下他的臉。
就在言語的手快要碰到漂浮的“屍體”時,喬洋的一句話讓言語快要觸碰到的手停下了動作,喬洋說——河裏死的人臉朝下怨氣重,你千萬不要看他的臉,更不要翻動他。
恢複理智的言語回到了河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鄭秋說——我也聽一些老人說過,翻動臉朝下的“屍體”會把他的怨氣吐到翻動他的人身上,所以我們還是不要翻動爲好。
那好吧!雖然你們兩個人說的話是「封建迷信」,但是你們是好心提醒我,我們走吧!快快離開這裏。
就在言語和哥們剛離開河邊不久,河裏的“屍體”突然自己翻了過來……
三個人離開大橋繼續他們的旅行,言語開着車一直在大腦裏想着河裏那個“屍體”的事情。
天馬上要黑了,喬洋提議——我們找個有河的地方宿營吧?于是三個人找了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卸下車裏的東西在河邊搭起帳篷。
晚上三個人圍在篝火旁一邊吃一邊喝着啤酒,聊着開車路過的風景,可是說着說着又說起了看到河裏“屍體”的事情……
喬洋——我覺得很奇怪,那屍體爲什麽在河裏一直沒有飄走,而且總感覺那屍體像是在等着什麽?
鄭秋——你們沒發現那屍體的穿戴很眼熟嗎?我覺得你們誰好像穿過和那一樣的穿戴。
言語——我有一件衣服和那屍體所穿的衣服一樣,不過那褲子好像看喬洋穿過,但是我一直想知道泡在水裏的那張臉到底是什麽樣子。
我們快别說這些了,怪滲人的,喬洋說完就先鑽進了自己的帳篷,鄭秋看着篝火都快熄滅了和言語打了一聲招呼也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言語看到哥們都進了帳篷,他剛要進自己的帳篷就覺察到一個什麽東西停留在了帳篷前的河裏,可是因爲篝火已經熄滅,隻有灰蒙蒙的月光下能看到河裏東西的大概輪廓。
站在帳篷前怎麽也看不清楚河裏的“東西”,言語剛想走到河邊看個清楚,突然自己心中生出了恐懼,「萬一再是一具河裏的屍體那可怎麽辦?」還是不要看了,本來要走向河邊的腳又落下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這一夜言語睡的很不踏實,天還沒亮就醒了,在出了帳篷後看到外面已經起了大霧,河裏有什麽更是看不到,自己做在帳篷前看着河的方向想起了夜裏不斷重複的夢,「在夢裏重複着自己走到浮屍跟前翻動屍體,可每次就要看到臉時,兒旁就會響起哥們的話……,然後就會醒來」。
在言語走神的時候,喬洋和鄭秋也從帳篷裏出來。
兩人一出帳篷就發現言語有些不對勁,喬洋拍了一下言語——你看什麽發愣呢?
沒看什麽就是想起來晚上做的夢,言語說。
夢是不可信的,不管你做了什麽不好的夢隻要不當真就行,喬洋說完開始收拾自己的帳篷和其他東西,言語看到喬洋收拾東西自己也起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三個人很快把東西收拾上車,言語剛要啓動車喬洋就指着河說——這“屍體”怎麽還跟到這裏來了?看樣子是一直跟着我們呢!
鄭秋瞟了一眼河裏的“屍體”說——我們快走吧,不要看了。
車啓動後三個人沒有在理會河裏的“屍體”開着車又開始一天的旅程,一邊說說笑笑一邊看着車外的風景好不惬意。
正在三個人聊的起勁時看到車外開始下起雨來,雨越下越大,沒有多久竟然下起了暴雨。
山路本來就不好走,「三個人爲了能看到好的風景所以選擇了走山路」,現在外面下起了雨這山路必然有泥窪地,車在雨裏沒開多久就陷進了泥裏。
車怎麽往外開都沒開出泥哇地,沒辦法隻好言語開車,喬洋和鄭秋下去推車。
好不容易把車開出去後,喬洋和鄭秋一上車就開始翻包找衣服換,「本來每人拿一個包,可是太占地方,所以三個人把衣服都放在了一起,哥們的衣服随便穿」,兩人把衣服褲子換好後喬洋說——我們今天晚上看來隻能在車裏過夜了,外面雨那麽大還不知道多時能停,所以搭不了帳篷了。
那可以,要是雨一直不停那天黑時找個地方停車休息,言語說完一邊開着車一邊看着外面下雨的情況。
雨一直下個沒完,天都黑了還是下着雨,言語開着車後面坐着的喬洋和鄭秋都仰着頭睡着了,「在山區開車一路上也沒看到有任何的村莊」。
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地方停車,隻好随便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下就休息了,「他們出來是旅行的又不是出來辦事情,所以沒必要日夜兼程」可是就在三個人睡的正熟時,言語聽到了石頭滾落的聲音,剛要啓動車開走可是已經晚了。
言語眼看着泥石流沖了下來,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三天後……
你醒了?
言語的主治醫生在病房裏問言語——你這三天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還一直做夢喊叫,現在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關于心裏創傷可以找心裏醫生。
聽完醫生說的話,言語問醫生——我的兩個朋友怎麽樣了?現在在哪個病房我一會看他們去。
醫生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言語實情——你們三個都被泥石流沖到了河裏,被人發現時隻在車裏看到了你和喬洋,你另一個朋友是在一個橋附近的河裏找到的,聽打撈的人說,發現你朋友屍體時“他的臉是朝下的”。
醫生說完離開後,言語掉着眼淚想到這和他在醫院三天一直不斷做的夢是一樣的,難道夢裏那個“臉朝下的屍體”就是鄭秋?那衣服褲子不對啊?
正在言語想事情傷心時一個護士拿着包裹進了病房,護士把包裹放到病床上說——今天淩晨時一個人拿着兩個包裹,一個讓交給你還一個交給你朋友喬洋,那人說完就走了。
護士說完就離開了,言語看着包裹的地址他并不知道「天冥逆旅(6号室)」,拆開包裹看到裏面放着自己的一件衣服。
言語想到喬洋也收到了包裹,拿起家人新買的手機和補辦的手機卡,裝好後打開了手機,剛要打電話就看到有一封未讀短信,一看号碼是一串的亂碼,點開短信内容看到“快遞送到請您簽收”。
喬洋還一直沒醒,他的包裹靜悄悄的放在病床邊的櫃上,而包裹裏放着喬洋的一條褲子,放在包裹邊上的手機一直不停閃爍着短信的提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