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與楚天闊相似一眼。
“若這是我妹妹拜托你的呢?”
“若是顧嫱拜托的那便讓她來給我說。”
容漣掃了他們一眼,他才不會上他們的當呢。
“既然如此,那便不送了。”
沈千山本就對他們讓容漣過來很是不,既然他不願意,那他也不強求,另尋他人就是。
“這……這就讓我走了?”
容漣沒有想到沈千山竟這般讓他離開了,不是應該在挽留一下嗎?不是有事求他嗎?怎麽感覺好像是他在求他們一樣呢?
“實在抱歉,讓容大人白走了一趟,下次必備好禮前去賠罪。”
看着容漣震驚的模樣,顧淮安也順着沈千山的話說道。
顧淮安都已經說出口了,容漣心下便明白他們不是在跟他開玩笑,沉默了片刻,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好好,我答應了。”
“既然如此,淮安會告訴你應該怎麽做,本王就先走了。”
一答應,沈千山便說道,一點反悔的機會都不給他。
容漣感覺自己的被他坑了,但又是自己答應的,現在也不能反悔了,隻能應下了。
楚天闊在一旁偷着笑,他明白剛才隻是沈千山給容漣下的套,畢竟之前顧淮安說了是顧嫱拜托的,雖然他嘴上不答應,心裏其實早已答應了下來,就想讓他們給他一點妥協罷了。
沈千山離開後,容漣問顧淮安,“真的是顧嫱拜托我做的事情嗎?”
顧淮安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容漣瞬間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顧淮安給他說着事情的時候,容漣真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秦府。
容漣突然登門拜訪,讓秦良平有些疑惑。
“容大人,真是有失遠迎啊,不知容大人此次前來可謂何事?”
這個容漣突然登門拜訪讓秦良平很是疑惑,他與容漣隻見都沒有什麽交集,他怎會來?
“秦大人,今日來找秦大人就是想讓秦大人去找皇上幫在下說說理。”
聽他這樣一說,秦良平更加的疑惑了。
“那藝雙樓本就是在下的産業,現在被武大人弄得我生意都沒法做了。”
聽到藝雙樓竟是他的生意,秦良平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都說這個藝雙樓的背後很是神秘又強大,原來竟是容漣的。
“容大人說笑了,您的藝雙樓自然要您去說了,要是我去說,皇上也不會聽吧。”
“秦大人,您不會不知道爲何找您吧,畢竟那個丫鬟怎麽死的您想必很是清楚。”頓了頓容漣又繼續道:“若是我去皇上面前說,一不小心将那個丫鬟來找您的事情說了出去,您說皇上會怎麽想呢?”
他話語中的威脅很是明顯,不就是在說若皇上知道那個丫鬟死之前見過他,那皇上定會以爲這是他在故意找麻煩。
秦良平沉默了,若是沈仲白真的懷疑他了,定會想法設法的除掉他,所以他隻能替容漣去說。
“對了,其實今日皇上已經去找過武德泉了,若秦大人您再不去,這武大人就要成爲皇上的心腹了,畢竟我的人告訴我前幾日皇上一直在秘密的召見武德泉,若這個局是皇上與武德泉一起爲大人下的呢?”
“容大人說笑了,我有什麽好讓皇上惦記的呢。”
秦良平盡量掩飾着自己的緊張。
容漣全部都看在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來,繼續道:“畢竟武德泉生性多疑,您女兒又經常見九王爺的人,若是我,我也會多心。”
他說的這件事雖然秦良平很明顯是别人給她女兒下的套,但他也無法解釋,畢竟這是事實,就算沈仲白知道了心中也會對他有所忌憚。
“容大人,您說的事情我都明白,既然是容大人的吩咐,那我定是要幫容大人完成的了。”
他不清楚容漣爲什麽會這麽清楚這件事情,就像他也參與了進來一樣,就連他都沒有那麽确定這些事情的真實性。
若他沒有參與其中,那這個容漣便是個厲害的人物,若是能與他交好自己是不是就會知道很多事情呢?
秦良平已經開始盤算着與容漣交好的事情了。
容漣對于這些事情本來就很清楚,畢竟他喜歡的人在其中,在關注顧嫱的同時他也關注了這些事情。
所以,顧淮安告訴他的事情一點用都沒有,還沒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有用。
隻是沈千山與沈仲白兩個神仙打架,他本不想參與的,不想沈千山處處算計他而顧嫱也是幫着沈千山的,他也就順便幫了一下罷了。
“如次,在下便謝過秦大人了。”
事情完美的完成,容漣便回去邀功去了,不想來到聆音閣卻被告知他們全部出去了,容漣心中氣憤不已。
顧嫱躲在屋裏聽着下人的來報頓時高興的勾起了嘴角。
因爲容漣的推波助瀾,秦良平與沈仲白之間的關系已經越來越緊張了,加上秦良平去找沈仲白說刺殺的事情,讓秦良平徹底對沈仲白産生了嫌隙。
沈仲白因爲武德泉的愚蠢心中開始對他的能力有所懷疑,更是對他起了殺心。
夜晚,皇宮。
“武愛卿,朕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一下。”
聽到沈仲白要重用與他,武德泉心中異常的興奮,誰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皇上隻管吩咐便是,臣定當萬死不辭。”
沈仲白佯裝滿意的點頭,“眼看雨季快要來臨,這江南水患一直都是朕的心頭病,你可願意接了這個差事替朕分憂?”
“臣領命。”
武德泉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他本就是沈仲白的人,若是治理水患有功那定是要嘉獎于他的,更何況它還可以從中賺一筆錢,何樂而不爲呢?
他想的處處都是對自己好的地方去,卻不想之後會死在這份差事上來。
“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沈仲白看着下面一臉得瑟的武德泉,心中更加堅信此人留不得。
原本還想多用上一些時日的,他的能力遠遠低于他的想象,既然如此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聆音閣。
“江南水患每年都要死很多的人,現在派武德泉前去治水,會不會是他想要這樣換取民心呢?”
顧淮安分析道。
沈千山疑惑,這個時候沈仲白不想着怎麽對付他反倒派武德泉前去治水,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貓膩。
“話雖這樣說,但沈仲白這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衆人都覺得楚天闊說的有道理,但誰都猜不透他要做什麽。
“其中還有誰參與了此事?”沈千山問道。
“還有工部侍郎王洋。”
“這王洋不是秦良平的門徒嗎?”楚天闊疑惑。
聽到這裏,沈千山好似明白了什麽,輕笑一聲道:“若不是要他與秦良平打好關系,那便是要除掉他。”
他的話很快引來了贊同之聲。
“怕是更想除掉他吧。”顧淮安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幫他一把,不過我們還需要将這件事情做一個反轉。”
沈千山說着便于其他人細細的說着他的想法。
爲了早些趕到江南,武德泉在沈仲白宣布将這件事情交給他的時候,他當天便離開了京都。
剛走一天,便有刺客前來刺殺他們,但刺客武功并不好,很快便被他們打退了。
夜幕降臨,因爲白天打鬥耗費了他們的時間,讓他們無法到達城中去,隻能在野外生火。
“大人,着四周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侍衛們将帳篷都搭建好了,前來将馬車上的武德泉請了下來。
武德泉點點頭,走進了屬于他的帳篷。
他的做法讓一些士兵有些微的意見,畢竟他們以前也是打過仗的,從沒見過哪個大人像他那樣在馬車上等他們全部弄好了才下來,但畢竟他是大人他們是屬下,便也不再說什麽。
“武大人,您可有休息?”
剛吃過飯,王洋便來到了武德泉的門口。
武德泉知道王洋是秦良平的人,所以對他并不想有太多的交集,怕什麽時候他将他害了他都不知道。
“王大人啊,不知王大人可有何事?”
武德泉走了才出來,看着王洋道。
雖然外面有着篝火,但還是不怎麽看的清對方的臉。
“武大人,下官想要與武大人商讨一下治水之法。”
“這……”武德泉有些猶豫,“王大人,你看這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還是明日再說吧。”
說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便進了帳篷。
王洋還想說什麽挽留卻隻能咽了下去。
天已經很黑了,周圍的靜悄悄的,黑暗中,有幾個黑衣人潛入了武德泉的帳篷裏。
“誰。”
感受到危險,武德泉驚呼出聲。
他的聲音剛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讓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武大人,您不要慌我們是皇上的人,皇上接到消息王洋竟然九王爺的人,要在去江南的路上将您殺害,皇上特地派我等保護您。”
武德泉一聽,心中卻還是有些懷疑,“你們當真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