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今日來的目的不是來找他的麻煩,如今顧嫱深陷牢獄之中,他之前十分信任兩人會将她救出來,不想她現在竟去了宗人府,相比于大牢若要從宗人府救人那便難了。
更何況沈仲白還對顧嫱懷恨在心。
容漣斜了顧淮安一眼,對着沈千山道:“你們打算怎麽救顧嫱?”
“這是本王的事,還輪不到容大人來操心。”沈千山冷聲回應。
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一直窺探着顧嫱,他的心中便恨不得将他給滅了,他的女人隻能他來惦記。
“你們剛才在抓的那個人還是我幫你們通風報信的,别不知好歹。”
什麽?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苦苦找尋幾日的人,竟然還是容漣放出的風聲,他一早就知道他們在找那個人了?那沈仲白會不會也知道了?
容漣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淡淡的道:“沈仲白還不知道,他以爲那些人都死了。”
他的話非但沒有打消幾人的懷疑,還讓他們更加警惕了幾分。
“你今日來就是要給我們說這些的?”顧淮安問道。
“非也非也。”容漣搖了搖頭,轉身對着他道:“我今日來是要與你們一同救顧嫱的。”
“我們不需要你。”他的話剛說出,沈千山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容漣并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不,你們需要我。”
在衆人鄙夷的眼神中,容漣不緊不慢的道:“你們可能忘記了,那個指認顧嫱的證人了吧,那幾個打手打着那乞丐的時候都沒人看見,爲什麽顧嫱一去給錢他就剛好看見了呢?”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其實那個證人并非真的證人嗎?”
這一點他們的确沒有想過,畢竟他們當時不在,聽說有很多的百姓都看見了,所以他們并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看着衆人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容漣就知道他們沒有想到那一方面去。
“你是怎麽知道當時的情況的?”沈千山問道。
這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爲何他會知道的那麽清楚。
容漣的眼神閃了閃,輕笑一聲道:“因爲我府上有個下人剛好就在附近,看到了這一切的過程。”
雖然他的話看起來天衣無縫,但沈千山還是不相信他說的,他總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那麽簡單。
“不過,我要是幫了你們,有個條件還是需要你們答應的。”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等地着他後面的話。
隻見他紅唇輕啓,緩緩開口道:“我要一個與你公平競争顧嫱的機會。”
“不可能。”
“不行。”
沈千山與顧淮安的兩道聲音同時發出。
“爲何,這筆買賣不是你們最劃算嗎?”容漣疑惑的問道。
他隻是想要一個能夠争取到顧嫱的機會罷了,難道這都不行嗎?
“你走吧。”
沈千山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将他趕走。
不管怎樣,他都不會用顧嫱去換取什麽的。
見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容漣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聆音閣。
武府。
武德泉已經查出房前并非武夫人娘家的人,他派人前去捉拿房前,卻得知房前并不在房中。武德泉覺得自己被人設計了,連夜趕往皇宮求見沈仲白。
沈仲白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大怒,但他還是努力隐忍着。
“那武大人可有何計策?”
武德泉本以爲沈仲白應該會大發雷霆,卻不想沈仲白竟然隻是問他接下來的處理方式,心中頓時覺得自己選的這個主子是選對了。
“皇上,依臣看來,他們定是已經知道了姑蘇然的情況,想必定會來救他們的。”
“我們何不放了姑蘇然,在他們猜不透我們要做什麽的時候,再暗中對付他們。”語罷,他頓了頓繼續道:“當然,我們也可以給姑蘇然下藥,讓他們分身乏術。”
聽着他的建議,沈仲白很是滿意,想到之後沈千山要敗在自己手中的樣子,沈仲白心中就無比的高興。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由你來做吧,也好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謝皇上。”
出了皇宮,武德泉便直接去了武夫人的房間。
畢竟房前是武夫人安排的人,定然是她與沈千山他們有所勾結才會幫他們安排人進來的。
這樣一想,他不由得想到新納的小妾綠芽,之前是她的貼身丫鬟,一直不肯讓她伺候自己,這樣善妒的女子他竟然一直對她信任有加。
本來還是猜測,現在連武夫人做這件事的目的都有了,武德泉自然是留不得武夫人的了。
還在睡夢中的武夫人突然被武德泉從床上拉了起來,很是疑惑,心中雖然火大,卻也不敢發作。
“老爺,您這是怎麽了?可是誰惹您生氣了?”
看着眼前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說,你安排的那個侍衛房前到底是誰?”
見他說那個侍衛,武夫人以爲自己監視他被發現了,心中頓時有些慌亂,她佯裝鎮定的問道:“老爺,那就是妾身娘家來的人啊?他是犯什麽錯了嗎?”
“啪。”
武德泉的這一巴掌打的很是響亮,讓武夫人頓時愣住了。
“你娘家的人?你可知他是沈千山的人,你這個毒婦,沒想到你竟會聯合沈千山一起來害我,虧我這幾年待你不薄。”
他的話讓武夫人頓時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那個侍衛是沈千山的人?”
“我還會騙你不成。”
早已怒火沖天的武德泉怎麽可能看得見武夫人此時絕望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在他看來武夫人這是事情敗漏的慘相罷了。
“不,我不知道,這是一個首飾鋪丫鬟介紹來的人,妾身實在不知道他是沈千山的人啊。”
她的辯解在武德泉看來都是爲了洗脫自己罪名罷了,隻是他再也不會相信她了。
“你個毒婦,我現在就要将你關進柴房,等明日我便派人把你給賣了。”
武夫人十分的慌張,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沈千山的人,那個侍衛還給她說武德泉的行蹤,她一直以爲那人隻是個普通股老百姓而已。
“老爺,老爺,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也是被陷害的啊。”
可不管她怎麽呼喊,武德泉沒有絲毫的動搖,在他這裏一次不忠便是百次不忠,沒有再用的餘地。
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整個武府都傳開了,府中的小妾無一不是高興的,畢竟夫人死了自己就有做夫人的機會。
次日一早,綠芽剛起身便看見桌上放了一張紙條,她疑惑拿起那紙條一看,看見上面的内容後,她驚訝的連忙将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洗漱完畢便去找武德泉去了。
其他的小妾聽到綠芽前去找武德泉的消息後連忙懊悔,讓她搶了那個在武德泉身前表現得機會。
綠芽來到武德泉房前,看着一早便起來的練武的武德泉,心中對面前這個男人充滿了仰慕之情。
想到她來的目的,她連忙叫道:“老爺。”
看見綠芽,武德泉便會想起武夫人的背叛,對綠芽的态度也冷淡了許多。
綠芽自是清楚原因,但她不在乎,将手中的紙條遞給了武德泉。
“老爺,這是夫人勾結外人的證據。”
武德泉疑惑的接過紙條,裏面黑白分明的寫着:
銀鈴閣首飾,顧家制。
看到上面的消息,想到武夫人之前一直都是去那家店,她去買東西的店鋪都是調查過的,所有買東西都是固定的店鋪。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對他的騙局。
武德泉緊握着的拳頭,鐵青的臉,陰沉的眸子散發着嗜血的光芒,綠芽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模樣,頓時被吓得不自覺地向後退卻了幾步。
“你從哪裏得來的?”恢複過來的武德泉一把抓住綠芽的手問道。
綠芽肯定不能說這是紙條自己來到她的桌上的,這樣很是引人懷疑。
“這是妾身派人調查的啊。”
語罷,武德泉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着她。
綠芽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卻又無處逃離。
武德泉知道綠芽沒有說實話,就算她說的是實話他都不可能相信,畢竟一個丫鬟有什麽能力去請人調查,更何況連他都沒有查出來的店鋪就這樣被她輕易查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武德泉放開了綠芽的手,綠芽感覺自己從閻王殿逃了出來,頓時松了口氣。
武府的事情被壓住了,但沈千山他們卻是一清二楚的,現在武府已經亂了,武夫人一死,那武德泉便沒有了武夫人娘家的支持,身邊也沒有幾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明日我們便帶着張強一起去皇上面前。”楚天闊提議道。
衆人點頭答應,他們也覺得明日是最合适不過了。
爲了确保一切順利,沈千山還親自去看了張強。
張強過的比來的時候要好的很多,有吃有喝還有人保護,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心中十分渴望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