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怎麽還在這睡覺呢?顧嫱出事了!”
姑蘇涼也是後半夜才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的,沈千山估計是不想來不及通知他們,所以幹脆直接自己派人去找了,也沒有大半夜的驚醒姑蘇涼和顧淮安,姑蘇涼也是半夢半醒聽見外面有嘈雜的聲音,所以才起來看個究竟的。
攔住了急匆匆的穿衣服的千秋,他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顧淮安這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這話馬上就清醒了過來,都來不及回神,就跟進一邊穿衣服一邊朝外趕,出門的空擋,還正好看見了假扮8的甯紫鸢。
“這大清早的,怎麽了這是?”
甯紫鸢也怕自己事情做的不幹淨,,這會兒是說也不敢說,問也不敢問得太清楚。
顧淮安現在這個時候哪有心思回應她,幹脆的擺了擺手,“沒你什麽事,你待着吧。”
沈千山在外面找了一夜,可是找來找去,就是什麽線索都沒有,且不說這大半夜的街上根本就沒有人,就算是有人,能從這院子裏把人帶走,還不驚動千秋的,肯定也是很厲害的高手了。
“都找過了嗎?”
沈千山覺得自己繼續這樣漫無目的找下去也沒有什麽用,勉強靜下心來,可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這件事情說起來也都是甯紫鸢的手段,估計除了甯紫鸢,沒有别人會知道顧嫱的所在了。
“王爺,這能藏人得地方都找過了,再找就隻剩下皇宮了。”
雖說這話說起來會讓沈千山的心裏産生一些異樣,可是說的确實沒錯,除了一些非常隐秘,就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整個京城今天晚上已經算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了,可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就算是皇宮對于他們來說有些忌諱,可這也是最大的可能了。
顧嫱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了,按照經驗判斷,這裏不是自己來過的地方,顧嫱心中的恐懼也就更加嚴重。
直到看見楚天闊,顧嫱這才松了一口氣。
“醒了?”
楚天闊前些日子身體不太舒服,顧嫱按照顧淮安給的藥方給她開了藥之後,也不希望他跟着大家繼續在京城裏邊提心吊膽的,這樣不方便調理身體,所以就先把城外的山莊安排給他住着。
沒想到自己被甯紫鸢給算計了,還能遇上楚天闊,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你怎麽在這裏啊?身體好些了嗎?”
看見面前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顧嫱也松了一口氣,對于自己來說,沒有落到甯紫鸢的手裏,這已經是最好的事情。
“這個郡主下手可真挺狠的,如果不是我攔下來的話,你醒來的時候面前可能是一群陌生人了。”
楚天闊說這話也不是在吓唬顧嫱,他本來在山莊裏養傷,這群人不知道這個山莊也是沈千山的,天色太晚,想要在這裏歇個腳,楚天闊本來覺得他們來者不善,想要拒絕,卻看見他們留了幾個人在馬車周圍守着。
多虧了楚天闊比較好奇,這才發現了被困在馬車上的顧嫱,不然的話,按照他們那些人的打扮,顧嫱已經不知道該送去什麽地方了。
“你怎麽知道是她下的手?”
顧嫱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越發的懷疑甯紫鸢是趁着這個機會報複自己,用迷藥迷倒了自己之後,還補了幾下。
“他們是甯紫鸢的人,其中有一個身手不錯,我都差點吃虧。”
楚天闊在服了藥之後,江湖上已經幾乎沒有人能和他抗衡了,能讓他對付起來有些吃力的,要不就是善于躲藏,耐力又好的,要不就是武功真的高。
“這麽厲害?”
“不僅,看起來身份還很特殊呢,我看其他的人對他還挺尊敬的,就算是動起手來的時候也一直護着他。”
楚天闊在剛才的那一場打鬥之中也沒有占到太多的優勢,畢竟對方人多勢衆,雖然山莊裏面機關重重能夠把他們打退,他們兩個人卻也被困在裏面了。
“該不會門外的人就是白澤吧?”
顧嫱對這個人物實在是有些好奇,那個白澤在街上幫過自己一次,難道全都是爲了要陷害自己嗎?
還有那個甯紫鸢,自己這一次若能脫身回去,鐵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最近在城裏是不是遇到了很多事情?正好我身體也調養的差不多了,等我帶你回去,一起看看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既然宋芷汀已經救出來了,沈千山也沒有那麽好的脾氣,顧嫱不見了,賬本也不見了,他如果再不對甯紫鸢動手的話,他心裏都覺得過不去了。
人都是勸别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沈千山能夠讓顧淮安冷靜下來考慮,卻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淮安和姑蘇涼兩個人在旁邊勸了好久,你還是沒有勸住他。
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顧嫱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三個人其實都很着急。
沈千山實在是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做一大筆,拍案而起,沖向了甯紫鸢的房間。
顧淮安和姑蘇涼兩個人也害怕出事,所以一直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也希望能夠從粒子源的反應之中得到顧嫱的線索,畢竟現在他們也沒什麽明确的把柄在甯紫鸢的手中,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院子裏面燈火通明,明明傍晚天還不是很黑的時候,沈千山卻叫了一大幫人把這裏圍了起來。
爲了處理掉這個女人,沈千山回到這個院子也沒有關系。
甯紫鸢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吓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卻還是抿着嘴沒有出聲,還時不時的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顧淮安。
“相公……”
顧淮安此時聽到這個稱呼都覺得作嘔,幸好自己及時發現了面前人的身份,不然真的将錯就錯,自己就有把柄在甯紫鸢手上了。
“本王最後問一遍,你假冒身份嫁進來有什麽目的,顧嫱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沈千山臉上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
“王爺這是在說什麽呢?我隻是江南小鎮的醫女,哪裏懂得這些,是不是王爺誤會了什麽?淮安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怎麽會藏起她呢?”
甯紫鸢說着說着話,就已經開始有些心虛了,可是仗着自己明媒正娶,她還是沒有承認。
沈千山有些不耐煩的蹙起眉,“本王說過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把顧嫱弄到哪去了!”
沈千山這會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他隻想見到顧嫱,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不想管。
他伸出手,直接就掐住了甯紫鸢的喉嚨,“郡主該不是認爲,真的能這麽輕易的從我手裏拿走賬本,陷害我的人吧?”
甯紫鸢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顧淮安也非常樂意在這個時候幫她解釋解釋,于是就走了出來。
“你該不會真的以爲,你的演技天衣無縫,我們都被你蒙住了吧?”
顧淮安輕輕的點點頭,“易容技術确實不錯,但是你啊,下次扮成别人之前,最好也打聽打聽清楚,芷汀根本就沒怎麽在我們身邊呆着,怎麽會知道姑蘇然其實是我妹妹顧嫱呢?”
被耍了這麽多天了,甯紫鸢竟然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麽傻,本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也全都被看穿了。
“顧淮安!你的夫人現在可是還在我手上,還有你,九王爺,你心愛的九王妃,現在恐怕已經痛不欲生了,隻可惜你就隻能永遠後悔,什麽都做不到!”
按照甯紫鸢一開始的計劃,把顧嫱帶走之後,就要送去邊關,給外族将領犒賞,這樣,也能讓沈千山悔恨一輩子。
沈千山聽到這裏,手也稍微送了一下,不過轉過頭又開始在手上發力。
掐的甯紫鸢這下子根本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以爲你自己也算是個郡主,本王就不會對你下手了嗎?你以爲拿走了賬本,就會有人懷疑到本王的頭上?”
沈千山最不喜歡别人威脅自己,更何況這一次面子人還對顧嫱下手,自己就更是忍無可忍。
顧淮安倒是對這件事情還稍微有所忌憚,如果甯紫鸢真的死在這裏的話,他們恐怕真的就說不清楚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根本不可能是甯紫鸢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這身後十有八九還有沈仲白的事,不能大意。
“我如果死在這裏,你自己也會惹上麻煩的,顧嫱身份的問題就更是沒有辦法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勸你還是老實一點。”
甯紫鸢拼了命了才說出這麽一句話,沈千山怎麽會吃這一套?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難道你父親沒有告訴過你,在京城最不應該惹的人,就是我,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