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也不傻,那些東西明擺着就是有人特意擺在那個地方的,自己當然能看得出來。
“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就僅僅是爲了讓咱們不能找出什麽有關的線索嗎?”
祁白越是朝裏面走,就越是覺得不太對勁,如果說昨天夜裏已經有人來過的話,其實自己應該是不必如此在意的,可奇怪的就是這裏面感覺陰森森的,總覺得像是要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沈千山看了看,這附近突然蹲下身子來撿起的地上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礦石,這東西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可是這乍一讓自己說還真想不起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既然洛平侯已經在昨天派人把東西全部都換掉了,那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自己大概已經找不到任何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了,繼續待在這個地方,越走越深,也一定不會有什麽别的發現,既然這樣的話倒不如早點出去,想辦法找一找礦場的賬本吧。
祁白看見突然掉頭的沈千山也吓了一跳,“爺,咱這就要回去了嗎?”
“嗯,在這個地方應該也找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了,最好還是快點出去吧,免得等一下有人知道咱們在裏邊又要動手動腳的了。”
發現了這塊礦石已經,不算是無功而返了,這個東西沈千山看來隐隐約約覺得有點熟悉,總覺得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說不定真的是破解這一次案件的重要線索也不一定。
沈千山回聲把礦石收到了,自己的袖子裏面這種東西一看就是金屬,隻是不知道到底做什麽用處就是了,不過既然在這個地方發現就一定不是偶然,方才子在這一路上走過來,這礦洞邊上堆着的全部都是廢鐵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布置過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在這個地方開采出來的。
看來洛平侯早就已經做好了自己會來礦洞的準備,不過自己還是先一步從礦場的管事手中拿到了礦場的賬本。
這也就是沈千山不緊不慢的原因,因爲他知道這賬本上記載的東西絕對要比自己一點一點去調查,來得快得多。
這賬本上記錄的東西确實不少,不僅僅有洛平侯對外往來的記錄,還有很多礦場裏面開采出的礦石去向的記錄。
都運往了邊疆,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沈千山仔細的核對每一條記錄,才發現這上面最後運送的地方都是同樣的。
如果這裏面真的是鐵礦的話,确實是應該送到,邊關能用得到的地方去,可是,不應該先鑄成兵器再運過去嗎,直接送過去,這算是什麽說法?
“祁白,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個東西的來曆我覺得這個東西有可能會成爲重要的線索,也說不定。”
沈千山把礦石拿在手裏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礦石的硬度不一般,如果用來鑄造兵器的話,一定會是很好的材料,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自己就更是好奇了。
其實就算隻有手裏拿着的這一些證據在手,真相就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不管這個洛平侯再怎麽嚣張猖狂在沈仲白那裏,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可是,沈千山不覺得這事這麽簡單,這礦石很像自己之前在邊關的時候見識過的黑金,硬度比普通的鐵礦石要用上好幾倍,如果制成兵器的話,幾乎是無堅不摧,他運送的地方既不是鑄造兵器的地方,也不像是獻給了朝廷,甚至都不像是收歸洛平侯自己的軍隊,那他送我邊疆究竟是送到了哪裏呢?
外面一陣冷風吹過,沈千山突然就打了個噴嚏,現在算算時間,顧嫱應該也已經到了京城,睡在聆音閣自己的床上,看來自己得快一點處理到這邊的事情,讓這個洛平侯不能再繼續這樣猖狂下去,不然的話,那個甯紫鸢說不定還會去找顧嫱的麻煩。
沈千山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沈仲白,他覺得在沒有确切的證據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同樣他也很想知道洛平侯到底把這些,非常堅硬的礦石送給了什麽人?
他偷偷摸摸的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絕對背後是有人在支撐着的,并且給他指引,而且從甯紫鸢的種種表現上來看,自己總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甯紫鸢主使的。
神仙山莊做無事發生的樣子,把賬本偷偷留了下來,這礦場上面的管事好像也是洛平侯的心腹,隻不過自自己過來之後,就已經把這個管事給控制住了,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洛平侯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管事到底在什麽地方。
說不準從他的口中就能得出一些線索呢。
沈千山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好像一直不停的都在審問别人,從之前的那個催眠師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好像自己要一直不停的去審問一些嘴特别牢的人,偏偏自己還不是那種非常有辦法能夠審問别人,從别人口中得到答案的人,往往結果就是自己被氣得夠嗆,真相還并沒有得到。
沈千山來到了地牢裏面看到了,一直都在默默的睡覺的管事。
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總覺得看着他們這個樣子的人心裏就有點不痛快,沈千山幹脆直接踢了踢他的腿。
“好了吧,睡夠了吧?差不多也該起來交代一些有關于你自己的事情了。”
沈千山有些不耐煩了,爲什麽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會遇到這個樣子的狀況呢?甚至讓自己覺得就好像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控制着這一切。
這個管事看起來也是無所畏懼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竟然還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人,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究竟如何,反倒是有點兒像是在享受生活一樣。
“王爺啊,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接着睡了。”
這個管事這一點還是很讓人佩服的,畢竟身處這個樣子的狀況之下,他竟然還能睡得着,真的是不得不讓人佩服,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做法到底是在做些什麽,這還覺得好像,隻是在這個地方住下而已。
“既然都知道面前的人是王爺,你還這樣肆無忌憚的,我也有話要問你,你快點做起來。”
祁白,其實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子的狀況了,也不知最近到底是怎麽了,王爺好像經常遇到這樣的狀況,就連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難道真的是因爲王毅和王妃待的時間久了,整個人身上的氣場全部都變了,所以就連審問的犯人都不害怕他了嗎?
這個管事擺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好像并不在乎面前站着的人是否是王爺。
“奇了怪了,賬本都已經被你們拿走了,還有什麽好問的,難道賬本上寫的還不夠清楚,又或者是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能看得懂我們的賬本?”
這個管事說話的神情就和之前的催眠師幾乎一模一樣,沈千山都快要懷疑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和那個村民是一夥的人了,簡直就是上天派來針對自己的嘛!
“所有的挖掘出來的礦石全部都被運送到了邊疆,可是卻沒有一個具體的地址,你可知道那到底都被送到了什麽地方?”
沈千山确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置氣,不過自己必須要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去了哪裏,不然的話自己一直都不會安心的,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關系到邊疆的種種狀況,自己不能不認真一點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事情也不歸我這麽一個小小的管事管呀這種狀況大概是中間又發生了什麽變故,所以才會運到别的地方去的。”
“那你可知道那個礦洞裏面挖出來的礦石到底是做什麽用處的?”
“那種事情就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知道的吧,若是您真的想知道的話,倒不如去問問别人,或許那礦場上面的小工都比我們知道的要多呢”面前的人擺明了是不想要告訴他們的,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也就隻能敗興而歸,可這事兒,始終還是讓人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祁白,知道沈家山在監獄裏面又遭遇了一次之前面對催眠師的時候的狀況,其實他心裏也不是很好受,這種事情誰也不願遇到,明明證人都已經在面前了,可是卻什麽都得不到,他們嘴硬就好像是受過了特殊的訓練一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有關于他們的狀況。
估計嚴刑拷打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
“這樣,祁白,你先想辦法去弄清楚那個礦石到底是什麽成分是不是我之前所說的那種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