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因爲自己身上還有一個沒有擺脫的罪名,沈仲白無論什麽時候想要治自己的罪都是輕而易舉的,所以也沒有必要時時刻刻的派人看着自己,更何況,楚君幽應該知道天機閣的所在,若是自己真的消失不見,他還可以帶着人去天機閣。
“想找一下你們家掌櫃的,可以嗎?”
“掌櫃的,現在有事無法見客。”
顧嫱還是很謹慎的,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姑蘇涼名義上是不在京都的。
“麻煩這位公子通報一下,在下楚天闊,實在是有急事想要見一下你們家的姑蘇公子。”顧嫱不曾見過楚天闊,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其實姑蘇涼我就已經回來了,看了看他和楚君幽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扁了扁嘴。
“實在抱歉,自家哥哥這兩天出去辦事去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呢,這位公子着急見的話,倒不如過幾日再來。”
聽了顧嫱的話之後,楚天闊很明顯是有些失望的,看來姑蘇涼确實還沒有聽懂那個将軍所說的話,也沒有回來,若是真是這樣的話,姑蘇涼去一趟自己的那個宅子之後再返程,回來一路上應該又要耽擱不少的時間,這可怎麽辦?
“那顧大人可在?”
“顧大人現在就在樓上,不過公子找他究竟有何貴幹?”
“還是行個方便通報一下吧,楚天闊現在實在是有急事需要見他一面。”
上一次楚君幽就是假扮楚天闊,才來套他們的話,萬一要是這一次這個人依舊是楚君幽,那他們豈不是在同一個地方上當受騙了兩次嗎?顧嫱這一次可就是長了記性了,面前的人說他是楚天闊,他們就完全相信。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樣貌如此相似,顧嫱也說不準他究竟是誰,隻能稍微點了點頭,生怕自己真的耽誤了什麽事情,走到了樓上。
姑蘇涼早就已經站在了樓梯的一個拐角,默默的觀察着底下的這個人,“怎麽樣?不騙人,這就是誰,你能看得出來嗎?”
姑蘇涼搖了搖頭,“我昨天回來的時候,如果在路上遇到的真的是他們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楚天闊确實應該已經在京城裏面了,可是沈仲白大費周章的抓他過來,難道這麽容易就放了他嗎?”
“會不會是他自己逃出來的?”
“這我不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要等我下去問一些話之後,才能确定。”
“楚君幽和楚天闊,身上還有很多的習慣,其實都是不一樣的,楚君幽在我這裏吃過一次虧,他應該沒有這麽傻,再一次裝扮成楚天闊過來找我更何況,他現在的動作和習慣确實和我認識的楚天闊一模一樣。”
楚君幽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些,難道,就因爲抓到了楚天闊,馬上就學會了這麽多東西嗎?
“你說的倒也對,那我們現在究竟應該怎麽辦呢?難不成就這麽站着看着他嗎?”
“就算是站着也不能判斷他究竟是不是楚天闊啊,我再下去一趟,和他當面說兩句話就明白了。”
姑蘇涼現在也不得不去冒這個險去試一下,究竟底下的人是不是楚天闊了,萬一要真的是楚天闊,自己豈不是耽誤了大事了嗎?
“那好吧,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好。”
顧嫱隐隐約約的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靠譜,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究竟應該相信什麽人,若是這個楚天闊是真的話,他本來一個局外人,豈不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扯進了這件事情裏面來了嗎?
“公子,顧大人,請您上樓去說話,這裏人多耳雜,說話不太方便。”
顧嫱直接就擔任了這個傳話的作用,不過這個時候,顧淮安其實并不在房間裏面,叫他上去,不過是爲了掩飾姑蘇涼已經回到京都的事情罷了。
昨天過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的這些小心思,跟着顧嫱上了樓,看見了,正在拐角等着自己的姑姑娘。
“我本來還以爲你聽不出來被抓的人是我呢,原來你也沒我想象的那麽笨。”
“你難道不準備告訴我,這次你爲什麽會被抓進京城來嗎?而且據我所知,他們應該沒有那麽容易闖的進去天機閣,你現在是怎麽被抓的?”
楚天闊扁了扁嘴,“先不說這些,你們這裏可有什麽跌打損傷的藥?爲了将軍平白無故的踢了一腳說說,我同你韓國,現在連走路都沒法直起腿來了。”
“還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平白無故的?被這些陳年往事,給提起來了呢。”
“我還想問呢,楚君幽怎麽在宮裏?我隻知道他可能和沈正白認識,雖然想過他們兩個人是那樣要好的朋友,楚君幽竟然相信他的話,相信到這個程度。”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隻知道你那個假弟弟,可是個聰明人,你沒來之前,他曾經假冒過你的身份過來過一趟。”
“那你現在怎麽知道我不是假冒身份的人呢?”
“原本還有這樣的顧慮,不過,我慢慢的發現你們兩個人的長相其實還是有一些差别的,仔細看能看得出來。”
昨天給我聽了這話之後,才放下心來,“你早說呀,剛才那個姑娘,看着我,我還以爲他以前是見過我又或是楚君幽拿我的這張臉在京城裏面做了什麽壞事呢?讓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原來是你們曾經在他手下吃過虧啊。”
“對了,我之前曾經寫過一封信,我要問你有關于他的情況,隻是到了現在我還沒有得到确切的結果,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弟弟,你們兩個人又爲什麽會有那麽相似的容貌,他上一次畫作你的樣子過來找我套話的時候,曾經說過有關于你們兩個事情,所以說的不太确切,一真一假的,我到了現在,也不明白。”
“這件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他雖然不是我的親弟弟,可是我也從來不曾害過他,今天他所做的這些事情,也不是爲了害我。”
“這是什麽意思啊?他都已經派人把你拽到京城來了,難道還不是害你?”
“這倒是不是,不過我們兩個的事情也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你若是想聽的話,我可以慢慢跟你講,過先給我把跌打損傷藥找過來,我的膝蓋已經腫起來了。”
顧嫱聽了這話之後,趕快出門去幫他找地下水上的藥,哥哥現在雖然不在,間隔裏面但是,要箱子還是在的?他平日裏看見哥哥用那些外用的藥,也見得多了,找瓶藥對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沒過多一會兒就拿着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走了進來。
“電腦損傷的藥,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哥哥的藥應該一般都不差。”
“九王妃果然是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與衆不同。”
雖然都已經知道面前的人是屬天闊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過程也并沒有太過驚訝,不過這個楚天闊說起話辦起事來确實是和楚君幽十分的不一樣,雖然嘴上說着輕松的話,卻給人一種十分正經的感覺。
“快點說吧,藥都已經找給你了。”
楚天闊其實本來是顧臨江的家臣,顧臨江爲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文官和武将都有他的人手,也就是因爲這個樣子,先皇和現在的沈仲白,其實也一直都對顧臨江有所忌憚,楚天闊也是他安排的武将之一。
隻不過楚天闊一直沒有爲顧臨江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直在邊關也都是兢兢業業的領兵打仗,雖然說是顧臨江的家臣,不過也并沒做過什麽有損北安國的事情。
顧臨江知道他的性格不好扳過來,所以一直也都沒有逼迫他做過什麽事情,不過有這樣的一個武将在自己的手下,皇帝對他還是會對自己的實力多少顧忌一些的。
“丞相大人。”
顧臨江聽見楚天闊的聲音之後,趕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楚天闊一直都駐守邊疆,自己也很少能見得到他,不過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人,在别人的眼中,顧臨江确實還是一個珍惜人才的人,所以一直以來,對自己手下的這些年輕人也都十分的愛惜。
“這次應該又受了不少的傷吧,回來好好的養活兩天,城東給你安排了一處宅子,你去那邊好好養傷。”
楚天闊在那個時候,也是一腔熱血,總想着要爲國盡忠,總有一種男兒志在四方的感覺,對于皇宮派下來的種種邊疆戰事,他從來都不曾推辭,因此也被封爲了戰神,可是一直以來,他心裏都有個顧忌,之所以會成爲顧臨江的家臣,也是因爲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