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機閣從來不插手皇宮以及江湖上的事情,就隻是負責收集一些情報而已,我們隻不過是爲了自身的安全,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皇上覺得不滿的話,草民将他解散便是了。”
楚天闊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在自己發現楚君幽和沈仲白有來往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天機閣的存在始終威脅着很多的人,同樣也包括沈仲白,沈仲白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早就已經一清二楚了,沈仲白不會允許自己的過境之内有這樣的組織存在,早晚有一天,天機閣是會被取締的。
“這一點楚将軍倒是想得很明白,既然如此的話,朕也就不必多說什麽了,這另外一件事情,倒也和天機閣有關,朕想要好好問問你,在戰場上失蹤的九王爺沈千山,現在身在何處?”
楚天闊也早早就明白,自己今天過來,絕對不會這麽簡單,便也沒有什麽遮掩,
“皇上,我雖隸屬天機閣,但也不代表我什麽事情都知道,皇上現在來問我這些,難道是對自己當時的那些做法抱有懷疑,還是害怕自己。沒有完完全全的殺死九王爺。”
“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并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現在反倒是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更是讓朕好奇,天機閣除了做這些機關精巧之外還有什麽别的。出彩之處。看來這皇宮以外江湖上下所有的事情沒有你不知道的吧。就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朕。沈千山現在究竟是死是活去了什麽地方?然後回去之後解散你的天機閣,這還可以考慮放一條生路。”
“皇上倒是不必考慮放不放過在下的問題了,草民既然敢這麽就過來了,也就說明草民早早地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萬全的準備?是指什麽意思?”
“皇上和先皇所做的事情其實是一樣的,九王爺當時所帶領的那些兵馬,去邊關正手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皇上又何曾不知道,以少敵多是邊關的大忌,九王爺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北安國了,何必還要在這個時候來問在下有關于這些的事情?”
“可是楚将軍不就安全的回來了嗎?當年你是五千兵馬對西夏八萬兵馬,既然你都可以安全回來,爲什麽九王爺就不可以了?”
“既然皇上不相信,就沒有必要來詢問草民,草民又不是街頭巷尾的算命的先生,自然也沒有必要,也說不出皇上想聽的話,隻是會實話實說罷了,又是皇上想聽。可以讓那個裴将軍去街上找一個會算命的人回來。那些算命先生騙神騙鬼,會說的話可多了去了。”
“楚将軍說笑了,朕本來就不是聽你說鬼話來的。”
“你大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全部都說出來,沒有必要如此的隐瞞,畢竟九王爺和你之間無親無故的,你沒有必要爲了他隐瞞事情的真相,我還能饒你一條性命,甚至可以饒過你們天機閣所有的人,隻要你解散了天機閣,一切都好說。”
“皇上,我現在确實是可以解散天機閣,可是,您所說的問題,我隻能給出這個答案。”
“楚将軍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算錯這筆賬。”
“皇上,您想要問的那些問題,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回複。”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皇上,我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九王爺去世之後,九王妃去了什麽地方,難道皇上會不清楚嗎?”
“你倒是什麽都清楚,倒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如果皇上要是想殺我滅口的話,怕是在派人來抓我的時候就已經做了吧,既然現在好像對我沒有什麽做,就說明,應該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替我說了什麽好話。如何都是不會殺掉我的,對嗎?”
“你倒也是聰明。都是換做旁人怕是很長時間都想不明白。不過你自然也該明白,這天機閣以後是不能再存在下去了。”
楚天闊知曉天下事,也自然知道皇宮裏面發生的事,他在皇宮裏面究竟還差了多少眼線,能把皇宮内外的事情全部都調查的一清二楚?沈仲白怎麽可能安心的生活下去呢?天
機閣必須解散,就算是今天不能得知現在沈千山是死是活,沈仲白也不會對楚天闊怎樣,全當做是今天所做之事,就隻是爲了天機閣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草民就先行告退了,不過,門口那位将軍應該還被蒙在鼓裏吧,他到現在都認爲在下是通敵賣國的那個人,皇上随口找來的一個借口,怕是會讓這位将軍恨我一輩子。”
“他對你動手了?”
這話從楚天闊的嘴裏面說出來,沈仲白總是覺得有些變味了,隐隐約約的覺得楚天闊的話像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皇上,草民作爲一個邊疆曾經的戰士,明白這位将軍爲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也曾經是一位軍人,你這樣污蔑我,我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你的意思是讓俊給你道個歉嘛?”
“那就不必了,隻希望皇上以後不要再用這樣的理由,去抓什麽人了。”
“也罷了,這件事情朕等一下會和裴傑說個清楚,也會告訴他,你并非賣國之人,其他的我可就做不了什麽了,需得你解散了天機閣之後,你天機閣手下的人全權交由禦守,我才會放你自由,從此以後你和朝廷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其他的事情你也就不必再多擔心了,我聽說天機閣就算是守衛森嚴,也經常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交給皇家之後,自然這些事情就會變少了,這也算是幫了你吧,你好自爲之吧。”
楚天闊在來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料想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于這樣的結果,也并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于是便開門走了出去,嗯,出去之後卻發現,裴傑依舊是一臉不滿的樣子盯着自己。
“裴将軍,皇上都已經恕我無罪了,不知您還有什麽問題要問?”
“皇上赦你無罪,你一個通敵叛國的人,皇上怎麽可能赦你無罪?”裴傑自然不想相信他的話,滿臉都寫着不相信。
“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倒可以去問問皇上,還有哦,您踢我的這一腳。我就全當做是您的見面禮,我大人有大量,不多計較。”
楚天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不過,被裴傑踢了這麽一腳之後,走路難免有些不方便,下樓梯的時候腳下一空,差一點就往前栽倒過去,楚君幽倒是反應迅速,向前一把拽住了他,不過還是很快松開了手。
楚君幽好歹也和楚天闊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會認不得面前的這個人的聲音呢?隻是一想到今天自己所在的處境,很有可能是面前的這個人一手造成的,楚天闊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氣憤難平。
說實話,對于楚君幽自己從來都未曾下過狠心,就算是在他知道了,楚君幽不是自己的親身弟弟之後,楚天闊依舊沒有對他有什麽過分的行爲,隻是讓他離開了天機閣而已,卻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的一時恻隐之心,竟然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怎麽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讓我頂替了你這麽多年的弟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到現在應該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弟弟,對吧?”
“我本來以爲你會一直這樣隐瞞身份,最起碼今天我進宮的時候,你不會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
楚天闊歎了口氣,不過膝蓋上确實是使不上力氣,看來這個裴傑剛才踢自己的那一腳,也确确實實是下了力氣了。
“怎麽很疼嗎?”
“我踢你一腳看看,看看你疼不疼。”
楚天闊不知道楚君幽究竟是爲什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還假借了這樣一個罪名,讓沈仲白威脅自己解除天機閣,不過這件事情,想來應該和自己在半路上遇見的姑蘇涼有關,不然的話,姑蘇涼不會那麽急急忙忙的。
正好在那條路上撞見自己的話,也就說明姑蘇涼有可能是去找自己的。
難道說這件事情,沈仲白針對的目标其實是他們?
現在天機閣裏面,已經安排了姑蘇然在那裏看着,隻是姑蘇然的武功不高,若僅僅是仰仗着天機閣外的重重機關來保護裏面的人的話,顯然是不可行的,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不知道姑蘇然那麽聰明的人,會用什麽辦法解決這一次的事情,看來自己還得找個機會,和姑蘇涼碰個面,不知道他在路上聽了那個将軍說的話之後,能不能猜到自己現在已經來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