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前的人一樣,實在是讓自己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來大人的這位夫人,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你确定她還能指認的出來,究竟是不是在下當時給了她那些東西嗎?難道就是因爲在下今天穿了一件,和那天的江湖術士相似的衣服,劉大人就認定了,那些東西就是我給夫人的,那爲什麽夫人在看見我之後沒有任何的怨恨表情呢?這真的是我把她害成這個樣子,她難道會不認識我嗎?”
顧嫱雖說沒有預料到這件事情,不過反應還是很快的。
柳氏會瘋成這個樣子,顧嫱自然也是沒有想到的,不過柳氏瘋了的事情,應該也怨不得自己,畢竟自己就隻是給了他那麽一張符紙,自己并不覺得清平畫的符咒會有用處,最起碼不會讓人瘋掉,想來應該是之後的柳氏被關在院子裏之後,那些下人也都是狗眼看人低,對他不好,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劉楚自然知道顧嫱這話是在諷刺自己,可自己畢竟也是在朝爲官的,哪裏輪得到一個草民來指責自己?
“姑蘇公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手裏拿着皇上親賜的令牌,就好像是拿着免死金牌一樣了?若是皇上也怪罪下來,說是你拿着令牌随意使用的話,皇上難道不會收回你的令牌嗎?”
劉楚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己之前有些疏忽了,竟然都沒有注意到柳氏的神智開始有些不清楚了,難不成真的是那些符紙有古怪,她沒能害人,結果被害了?
“皇上收不收在下的令牌是一回事,劉大人再一次沒有證據的抓我來到你的府上,就是另一回事了,黃撒很難過是限責發我,還是先責罰劉大人,草民也說不清楚,不過劉大人可真的是膽子大,距離皇上上一次責罰您,才隻過了幾天吧?”
楚君幽很快就會到了皇宮,自己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顧嫱被劉楚抓去嚴刑拷打,上一次自己也都已經見過受了重傷的顧嫱了,這一次聽到了這樣的消息,更是不敢怠慢,生怕耽誤了沈仲白的什麽事情。
“怎麽了,這麽急急忙忙的。”坐上皇位之後的沈仲白,也慢慢的開始平心靜氣,盡量不慌亂,可是楚君幽這麽一來,可真的是把自己的書房弄過得了個亂七八糟。
“可不好了,出了大事了,上一次被抓的顧嫱,又被兵部侍郎抓了。”
沈仲白顯然是沒有想到,劉楚竟然會有真大的膽子,自己都已經說過了,顧嫱不是他能夠招惹的人了,可他還是不聽,偏偏要是招惹。
“真的嗎?”
“真的,我剛才一進聆音閣的時候,顧淮安就匆匆忙忙的進門來,說是顧嫱被劉楚抓走了,她剛說完話沒有多久,就直接出門去找劉楚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兵部尚書府上了。”
顧淮安現在确實是已經在兵部尚書府上了,劉楚現在就隻是個侍郎,自然不敢不出門去迎接,顧嫱這邊沒有任何的證據,也不能嚴刑拷打,自己也算是進退兩難,畢竟現在自己沒有一點證據,顧淮安又來了,自己這個人,看來是不放也得放了。
“算了算了,直接帶上她一起出來。”
劉楚知道自己理虧,可是雖說這事情蹊跷,可是自己也不能就評一個瘋子的一句話,就認定姑蘇然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看來這件事情,若是皇上催的不急,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繼續調查下去了,自己和公主之間的婚事,應該也就這麽告吹了。
“你說說這事情,可真的不算十草民主動招惹劉大人了吧,劉大人以後也就不要再來爲難在下了,姑蘇家沒有任何的後台,能在京城之中成家立業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還請柳大人不要在爲難了。”
“現在是你們在爲難我的吧?我這邊剛剛才把你抓過來,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做的時候,顧淮安就過來了,明擺着就是你們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吧?”
劉楚被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反應過來了,這事情肯定是和顧嫱脫不了關系的,可是自己明明就知道她做了什麽,卻沒有任何的證據,再加上又皇上其中橫插一刀,自己對收我淩派的顧嫱就更是無可奈何,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了。
顧淮安才剛剛在門口站了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了一臉憋屈的劉楚和大搖大擺的走在他身後的顧嫱,看起來倒是自己的這個妹妹,讓劉楚吃了一個不得了的大虧的樣子。
“劉大人精神不好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需不需要本官爲劉大人開一副藥,稍微調理一下呢?”
劉楚看見顧淮安,心裏的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顧淮安精通醫術,看來當時的那個女大夫,用的藥也一定就是顧淮安給的,這事情明擺着就是顧淮安他們做的,可是自己卻偏偏什麽辦法都沒有。
“不必了,顧大人還是好好的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劉楚不知道顧淮安爲什麽要參與這件事情,自己從來不曾和顧淮安做對,所以對于自己來說,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地方得罪了他,讓她如此處心積慮的道路按自己he沈月華兩個人的婚事。
“劉大人說着話可就不對了,你三番兩次的住姑蘇家的二公子,我的好朋友,我就隻是來接他一下,你爲何要如此對我呢?”顧淮安可是沒有忘記将話說得漂亮,沈千山在不遠處也重做個好自己做了個手勢,這樣的音量,對于在附近一直觀察的沈仲白派過來的侍衛,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從楚君幽的口中,沈仲白能得到今天這些事情的狀況,一直在劉楚府上的這些侍衛,能把門口發生的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沈仲白,顧嫱現在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看來今天的事情,處理還是十分順利的。
顧嫱大搖大擺的跟着顧淮安一起走出了兵部尚書府,相信用不了多久,沈仲白就會對劉楚下手了,倒不是顧嫱覺得自己在沈仲白的心裏有多麽的重要,隻是沈仲白心眼小,對于不聽自己話的屬下,一向是不會留下什麽面子的。
劉楚直接沖着自己的圈套向下跳,自己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沈仲白不久之前才剛剛說過,讓劉楚認清自己的地位,不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可是這還沒過多久,就又把自己抓起來,明白這是補給沈仲白面子的,沈仲白這一次,大概是不會那麽給她留面子了。
“怎麽樣,我就說這一次的事情沒有那麽複雜的。”今天的事情,确實是每一件事都按照自己的預想,劉楚這個兵部侍郎做的這麽嚣張,沈仲白就更是不可能會讓他繼續這麽嚣張了。
“這個兵部侍郎簡直是做的比你還要威風,看來你收下那些才能并不是很出衆的人,似乎也不是很老實嗎。”
楚君幽一直都待在沈仲白的身邊,自然也第一時間得到了顧嫱被放出來的消息,既然顧嫱身上都沒有受到什麽傷,沈仲白應該也沒有必要這樣生氣才對呀,怎麽現在反倒是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
“或許是我平日裏給這個兵部尚書留的面子太多了,以至于他這麽大的年紀,竟然都已經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竟然敢當着我的面一套,背着我的時候是另外一套。”
沈仲白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上一次把顧嫱帶出尚書府的時候,就已經明明白白的警告過劉楚,顧嫱不是他能得罪得了的人,可是這個人偏偏不長記性,自己上一次責罰他還不過四天的時間,他偏偏又要去招惹顧嫱。
“不過,你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顧嫱也完好無損的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了,這件事情,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過去好了,免了之後要用人的時候,身邊沒個能夠保護自己的人,那就不太好了。”
楚君幽也是爲了沈仲白考慮,兵部尚書這樣的職位,掌握了幾乎全京城上下所有能夠調動的兵力,一些邊關的教室也都是聽從他的調遣的,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确實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去,沈仲白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丢了他的心就好。
“難道就要朕看着他,這樣明目張膽的騎在我的頭上嗎?我三令五申說過的話他當做耳旁風,這次是顧淮安去的及時了,所以顧嫱才沒有受到傷害,不然的話,你覺得顧嫱, 能夠這麽輕易的從那地方走出來嗎?”
沈仲白實在是無法想象,劉楚在抓顧嫱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一副嘴臉?在他的心裏把自己這個皇上要當做是什麽樣的人?
“那聽你的意思,你這一次是沒準備這麽輕易放過他喽?”
“他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也沒有給我留任何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