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俠士敢問哪路發财?要錢,還是要什麽别的東西?”
這京都之中有錢人家被綁票之後,大部分都會先問這一句話,顧嫱自然不能透露出自己早就知道他們的來曆,把他們當做土匪來看待,說不定還會讓他們更加放松警惕。
“老實點,别說話,走。”
那些人果然中計,帶着顧嫱就一路往前走,推搡之間似乎是把自己扔上了一個馬車,不過蘋顧淮安和十一兩個人的輕功,工想要追上馬車應該是不難的。
這才剛剛一摘下眼罩,顧嫱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正好上次關押自己的地方幾乎是一模一樣,看來不是那一間,也隻可能是旁邊的那一間了。
“回大人,我們抓到你們說的那個人了,瘸着腿,而且也是穿着一身青綠色的衣服,還正好路過了那個攤子,看起來瘦瘦弱弱的。”
柳氏被關了起來之後,能夠提供的消息就隻有這些,劉楚怎麽可能讓柳氏在那裏蹲着呢?隻能是按照她的描述,讓自己手下的人在那裏躲着,像江湖騙子這種人,本就窮的要命,應該少換衣服,劉楚就從這個角度推斷,那個江湖騙子一定會再出現在那裏。
本來就斷了聆音閣那邊的一條線,沈仲白的意思也是自己不能再去冒犯聆音閣,更何況在聆音閣的那個小少爺手裏,還有一塊皇上親自送出去的令牌,自己就算是看不起聆音閣,也不能看不起皇上的令牌,要查聆音閣的事情,隻能暫時作罷,不過這一次,卻沒想到自己真的找到了這個江湖騙子。
“那還不趕快帶我過去?”
再一次來到了那間潮濕的地牢,顧嫱反倒沒有上一次那麽害怕,劉楚等一會過來的時候,應該不會不認識自己的一張臉吧,畢竟之前才派人打過自己。
“劉大人,上一次皇上在您面前說你已經很清楚,我身上有皇上的令牌,您若是下一次再讓您的人無端端的抓我進您家裏的死牢的話,我可真的要告訴皇上了。”
劉楚哪裏想到自己手下這次抓到的人又是姑蘇然,這個姑蘇然到是倒黴,确實自己上一次派人打了他,腿腳現在還不利索,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怎麽就這麽巧,他偏偏穿了和那天那個江湖騙子一樣的衣服,還路過了那個攤子呢?
“上一次你說我沒有證據,這一次呢?爲什麽和那個江湖騙子穿着幾乎一樣的衣服?又爲何會在那人的攤子面前逗留呢?”
劉楚雖說是個武将,可也不傻,他不相信空穴來風,也不相信什麽偶然?既然兩次所有的線索指向都是他,自己如何還能放得過他?
“劉大人,你說的是什麽地方?我今日裏出門來之後,就隻是在路邊稍微逗留了一下,就被你手底下的人抓過來了,連反應都來不及,難不成還是在下在路邊做了什麽事情讓您誤會我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顧嫱現在要做的,就是激怒劉楚,劉楚不敢輕易對自己動手,有氣也就隻能忍着。
“你要是認罪,說不定還可以求皇上放一條生路,畢竟你手裏還有一塊令牌,可以說是不認罪的話,就不要怪本官大刑伺候。”
“劉大人上一次還沒打夠啊,劉大人上一次從兵部尚書降爲了兵部侍郎,這一次難道想被貶爲平民了?皇上也都說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您不可以憑空的抓人,若是這件事情再傳到皇上耳朵裏,劉大人在皇上面前的那點信任,豈不是全都沒了?”
劉楚被面前的人說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不過姑蘇然說的确實有道理,就算是自己手下的人,說他和那天那個江湖騙子一樣的裝束,甚至還出現在同樣的地方,這也都不是确切的證據,不過面前的人似乎是忘了,自己手上可是有一個人,親眼見過那個江湖騙子。
“去柳夫人的院子,把柳夫人帶過來,讓她認一認,那一天給他符紙的人,是不是這個人。”
劉楚在沒有确定之前,自然也不敢對她行刑了,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顧嫱身上的傷确實是自己上一次打的的,這個跛腳的江湖騙子,确實很有可能不是他,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若真的是他的話,自己豈不是随随便便的放走犯人?
劉楚轉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顧嫱,“姑蘇公子請放心,這一次在拿到确切的證據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嚴刑拷打的,我就隻不過是提審犯人而已,就算是告到了皇上那裏,皇上也不會責罰我的。”
“那草民倒是想問問劉大人,究竟是靠什麽依據來抓在下的呢?”
“柳夫人的手下和柳夫人自己都已經承認了,那天的江湖騙子穿着青綠色的長衫,就在聆音閣的附近擺了個攤子,怎麽就這麽巧,我的那位柳夫人所說的所有話,都正好和姑蘇公子對應的如此緊密,上一次我确實是沒有證據的無亂推斷,可是這一次我可不是。”
“劉大人莫不是忘了,在下腿上的傷,還是劉大人所賜,在這之前,劉大人的夫人上街的時候,在下還是身體健全的呢。”
顧嫱眼見着劉楚馬上就要上鈎了,更是要激他一下,算算時間,哥哥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自己現在這個時候,更是不能讓劉楚好過了。
“究竟是不是姑蘇公子,等到本官的夫人過來看上一眼自然便知道。”
就顧嫱他們出門的這一小會兒,楚君幽也來到了聆音閣,目的也不是别的,就是接着沈仲白的命令,過來看一看,顧嫱的身體究竟恢複的如何了,卻沒有想到,一進門又遇上了那個黑臉神封遙,看起來他是好不喜歡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什麽,自己可從來沒得罪過他。
“那個……不知道方不方便讓在下見一見姑蘇家的二公子呢?”
“不方便,他剛剛才出去,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
封遙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态度,不過既然楚君幽來了,說不定也能利用一下,他還能幫着他們傳話,給沈仲白,也省了他們的事情了。
“是嗎?那是在下來的不是時候了。”
就在楚君幽剛剛想要出門的時候,顧淮安突然就跑了進來,在沈千山的眼神之下,自然也沒有忽略正準備出門的楚君幽。
“阿然又被抓走了,這這劉楚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被降爲了兵部侍郎,依舊沒有收斂,你同我一起前去,這一次,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顧淮安滿臉的擔憂,當然心裏也着急,畢竟被抓進了兵部死牢之後,自己就看不見妹妹究竟是什麽情況了,怎麽能不着急?
“好,你先别急,我收拾一下和你一同前去。”
顧淮安轉過身來,好像剛剛才看見楚君幽的樣子,“楚公子,實在抱歉,,我們兩個人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要是你想在聆音閣那吃飯喝酒,賬記在我頭上就可以了,我們現在也有事要做,就不能招待你了。”
楚君幽很明顯是還沒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看起來像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自己在這裏待着确實也是不合适,還是應該先回湖區,把這裏的狀況全部都告訴成都吧,也比較好。
“二位不必多禮,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顧淮安拿着姑蘇然的令牌先去了劉楚的府上,畢竟自己的東西沒有在他手上,大家都多一秒的耽擱,嫱兒都有可能會發生意外,自己還是應該早一點過去。
不過既然楚君幽已經來了,劉楚抓了顧嫱的事情,沈仲白是肯定能夠從楚君幽的口中得到消息了,隻要消息傳到了沈仲白的耳朵裏,就已經是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
“回答人,柳夫人已經帶過來了,您看看……”劉楚身邊的侍衛也有些爲難,柳氏在那個房間裏關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現在的狀況也确實顯得有些不雅,這樣衣冠不整的樣子,更何況這附近還有旁人。
“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劉楚雖然皺了皺眉頭,可也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麽,現在最重要的,實際上就是指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當時給他算命給他提供符紙的那個人。
“柳氏,你好好的看一看,是不是面前的這個人那一天給了你那些會詛咒别人的符紙?”
劉楚确實看的出來,離世的精神狀況已經不是很好了,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狀況,自己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