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全部都查過一遍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仲白也就爲了這件事情頭疼,沈薔薇好歹是管理後宮的人,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的他自己找後宮裏的女人,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是這一次就算是把沈薔薇放出來,也有的其他的女人作妖的了。
“好歹人家也幫你處理了那麽多的事情,陪了你這麽長時間,若是換做是别人,哪裏有這麽懂事的,我倒也不是什麽别的意思,就隻是覺得,你後宮裏面的女人還真是倒黴,就随便一次派人出宮去辦事,就正趕上了這麽一事。”
“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你也不必過多擔心,你要是想在京城待着,就多待一陣子,花銷的部分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不過最好還是别鬧出什麽大動靜來,最近這段時間事情已經夠多了。”
“知道知道,我看起來像是會給你找事的人嗎?”楚君幽一向不關注朝廷和江湖上的事情,不過卻在天機閣裏面學了一手觀察細緻的本事,沈仲白現在的心思雖然沒有完全告訴自己,不過他所擔心的事情,其實已經很明确了。
自己去了聆音閣兩次,也能看得出來,那裏邊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沈仲白的擔心,在自己面對那幾個人的時候,甚至還有點感同身受的感覺,出去顧淮安和封遙兩個人,就連那個躺在床上的女子,都不像是常人,心思缜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幾乎是滴水不漏。
“不過也不是我說你,早知道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你就應該一早把他們收到你的麾下,也就不至于現在還要擔心他們發生什麽叛亂的事情。”
有的時候楚君幽其實也挺不明白的,明明這麽厲害的人,就在自己的手下當差,爲什麽沈仲白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又或者是做了什麽别的事情,才會讓顧淮安和封遙兩個人如此憎恨。
“現在還不明白他們究竟是要做什麽,再者說了,我從一開始就防備着他們,所以從來都沒有對他們幾個人抱,有什麽太大的希望,更何況,我知道現在都沒有能完全摸清他們的身份,連顧嫱都是一樣的。”
“啊?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姑娘嗎?”
“他在之前的那段時間一直化身姑蘇然,而且在這一段時間之内,他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的身份,我沒有辦法輕易的看穿易容和僞裝,也就不知道我身邊究竟什麽人,是她變裝而來。”
沈仲白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易容術之類的事情,不過也知道,要是易容成一個熟悉的人不容易,可是易容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應該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的。
“這倒也是,這江湖上懂的易容的熱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不是很了解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會易容成認識的人的,也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一個樣貌、臉型和自己相似的人,按照他的樣子稍加改動,就畫在臉上了。”
“若是在以前,我大概還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盡然還有這等事情,如果不是顧嫱做事并非十全十美,讓我的手下發現了一定的破綻的話,我怕是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相信,顧嫱竟然有能力變換成完全不同的一個人的樣子。”
沈仲白更是不敢相信,之前那麽長的時間,顧嫱還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一直毫無察覺,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破綻。
“清平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他們兩個人也都已經安定下來了,看來過陣子就準備成親了。”顧淮安從暗夜的手裏接過來了消息,清平的身體也差不多恢複了,書信之中還是沒有忘記叮囑自己有關于顧嫱的身體的問題,反倒像是自己這個哥哥不稱職了。
顧嫱聽了這個消息,自然也是很開心的,清平漂泊無依這麽多年了,好歹也終于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了,“那就好,那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些禮金送過去?”
姑蘇涼見顧嫱掙紮着要起身的樣子,趕緊把她攔住,“我的祖宗,你身上的傷這是不準備好了?送禮金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再者說了,你就算是送,送的也是我的銀子……”
姑蘇涼不可能吝惜這麽點銀兩,更何況清平在自己的弟弟的事情上幫了自己那麽大的忙,清平這一次成親,自己當然是要送上大禮的,就算是顧嫱不說,自己也不可能吝啬。
“小氣,反正我之前也都已經送過不少了,你也不差這一點,我的那一份,王爺和哥哥會幫我準備好的。”
“哦哦哦,知道了祖宗,你就好好躺着,别動彈。”
清平那邊事情其實不算嚴重,畢竟隻要順利的離開了京城之後,誰都不會在影響他們之後的生活了,隻是不知道沈仲白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最近這段時間,事情這麽多,沈仲白應該也都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來,喝藥。”
沈千山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味道了,不過顧淮安配的藥,一向都有這麽個毛病,味道是差了一些,不過藥效還是不錯的。
爲了顧嫱的身體好,自己隻能硬着頭皮端了過來。
“嗯……”顧嫱現在胳膊上腿上全都是傷口,根本就沒有辦法跑,也爲了自己的身體能夠快一些恢複,所以隻能硬着頭皮喝下去了。
“不過我們可能不能過去了,我們如果同時離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沈仲白注意上,再說……沈司音應該會邀請她皇兄的。”沈千山見顧嫱老老實實的喝了藥,這才開了口,雖說窮是他們的好朋友,可是這種狀況看來,似乎是不太合适。
“我就不去了,哥哥去一下就好了,代表我們一些就行。”
顧淮安聽了顧嫱的話之後,也點了點頭,“我一個人過去吧,你們在京城也小心一些。”
“你會不會易容?”沈仲白沒頭沒腦的突然就問了這麽一句話,楚君幽正盯着自己剛買回來的扇面,這街上的畫師畫的一點都不比皇宮裏的人差,精細的很。
“會是會,不過這江湖上的易容術有千種百種,不同門派所用的易容術大概都是不一樣的,我隻是知道些簡單的。”
“江湖上不是有傳言說,有一些人/皮面具,在沾了水之後就會自動脫落嗎?”
沈仲白想起當時自己曾經找太醫問過有關于易容的事情,那個時候,太醫确實是這樣回應自己的,所以當時自己也用這樣的方式測試過,可是顧嫱的臉,在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異樣。
“也不一定,我看她臉上的反倒十分得生動,挺有意思的,看上去不像是人/皮面具,倒像是畫上去的,若使用什麽特殊的藥膏,用水應該也是洗不掉的。”
楚君幽多少也是闖蕩過江湖的人,雖然不喜歡他們這些江湖人道貌岸然的樣子,不過好歹也在天機閣待過一段時間,天機閣收錄的那些易容的很多方法,自己多少也都了解過,顧嫱用的大概就是最早的一種古書上寫的方法,在人皮上直接作畫的樣子,當然要學這一點,一定要那做模闆的人,臉型與自己相似。
不過聽沈仲白的意思,他似乎之前也并沒有見過這個姑蘇然的人,易容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個顧嫱倒也确實是挺聰明的。
知道沈中白之前從未闖過江湖,所以能夠獲得到有關的消息,大概也就隻有江湖上流傳最廣的那種人/皮面具的方式,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這種易容術。
“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去想她用的究竟是什麽方法,最好還是好好想想,顧嫱究竟是爲什麽要改換姓名,但是卻不肯徹底離開,留在了京城。”
“這……”
沈薔薇被禁足也已經有七八天了,雖說沈仲白沒有确切的證據,說自己和宮外的顧嫱有什麽關系,可是沈仲白是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背叛自己的,沈薔薇心裏也很明白,生怕沈仲白找了什麽手段去試探顧嫱,顧嫱再暴露了些什麽,就不好了。
可是等來等去,等到的确實沈仲白接觸自己禁足的消息。
“小環,你說的是真的?”沈薔薇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有抓到自己任何的把柄,就這麽淡淡的一句話,将自己放出來了?
小環本來還以爲是沈薔薇有什麽沒聽清楚的,趕緊将外面的人傳過來的話重複了一遍,可沈薔薇的新奇卻完全不在這上面,靜靜地看着自己的手镯。
這東西還是自己當時從青樓脫身的時候,沈仲白送給自己的,自己本來就沒有對沈仲白抱有任何的希望,可是沈仲白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算是徹徹底底的讓自己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