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子期稍微頓了頓,說實話,他現在也拿不準,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不過,對于現在的沈千山,他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現在沈千山并沒有把矛頭全都指向沈仲白,而是準備把方向先向着顧臨江。
“暫時還不用,如果他們那邊真的有什麽異動的話,咱們及時收手就好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有謀反的心思,抛開這樣的話,咱們其實也真的沒有什麽好顧慮的,放手去做就好。”
樓明月在别人的眼中看來,确實是有主見,而且看起來年少有爲的,不過在自己的父親面前,特别是這一次面對的人是沈千山,他是在也是拿不定主意,如果就是自己意識頭疼腦熱的,想心裏卻沈千山,那以後萬一要是除了什麽大問題的話,那自己又該怎麽脫身?
“那好,都聽爹的。”
樓子期看了看身後的人,“現在看來,我們還是不能繼續這麽下去了。”
沈仲白現在雖然還沒有對他們父子兩個人動手,可是不代表以後他們兩個人還能安安穩穩的像現在這個樣子度日,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如果真的有一天,沈仲白覺得自己也想沈千山那樣,手裏掌控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他,或是會對他造成什麽威脅的話,他想要對自己做什麽手腳,那個時候自己有該如何應對呢?
說到底,自己就算是暫時不想要和沈仲白作對,恐怕早晚也都是還有這麽一天的,沈仲白能打敗那麽多同樣優秀的皇子,坐上皇位,讓沈千山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内都不想要和他正面對抗,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也必定有一般人無法企及的能力,與其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被沈仲白算計了,防不勝防的掉進了一個陷阱之中,倒不如現在就考慮好屬于自己的退路,萬一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自己也好有個退路。
相比起沈仲白,樓子期确實是要更加相信沈千山的人品,沈千山對于皇位的事情,其實本來也就沒有什麽争搶的意思,如果不是爲了自保的話,他應該也不至于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上,可是沈仲白卻不同,沈仲白從始至終,就一直在想辦法除掉沈千山,歸根結底,不過就是因爲沈千山實在是太過優秀,他的陰狠,全部都取決于他對失去權力這件事情的恐懼,沈千山就算是暫時沒有謀反的意思,也不代表以後沒有,如果放任,他心裏的石頭就一直放不下來,沈千山存在一天,就會是他隐藏的禍患。
“沒事,先不着急,這件事情還是得讓我先想一想,沈千山的那邊,就先不用回應了。”樓子期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這麽快就租出決定,現在這個狀況來看,自己都已經知道了沈千山的真實身份了,也就是說,自己已經處于一個進退維谷的地方了,就算是自己暫時可以裝作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可是如果有一天,沈千山的身份暴露,沈仲白順藤摸瓜的,照樣還是會查到自己的身上來,自己在那樣的狀況下,是不可能能夠明哲保身的,既然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而且自己已經躲不過去了,還不如自己早點坐下決定,站在沈千山的那一邊,沈千山的人品,自己還能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他總歸不至于做出一些太過分的事情。
姑蘇涼醒過來之後,已經有好多天了,可是對面的這個人,卻好像并不準備對他做什麽,每天就隻是這麽靜靜地守着,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姑蘇涼,兩個人之間似乎也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默契,誰也不開口說話,誰也不主動提起任何的事情,可是姑蘇涼還是不想要繼續在這個地方這麽繼續待下去,
蘇涼雖然被關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但是整個人卻并沒有受到什麽嚴刑拷打,對面的這個人好像也就是在和他耗費時間一樣,他們兩個人就好像是兩個無聊的小孩子,就在互相等着,誰先沒有耐心。
“你心裏其實應該也知道,你就算是這樣關着我,其實也并沒有什麽用處,這地方這麽隐秘,你有十足的把握,我離不開這個地方,走不出這個地方,他們自然也就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了,你永遠也都拿不到令牌不是嗎?”
姑蘇涼身上受的傷也不算少,身上不少的傷口歐其實也都是經過縫合之後,才勉強能夠恢複,不過從現在的傷口上看,恐怕就算是傷口能長得好,恐怕也會留下很多傷疤,對面的這個人目的到現在還是撲朔迷離的,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想要自己性命的意思,可是他畢竟還是殺了自己的師叔,姑蘇涼始終對這個人,還是抱有很大的防備。
“年輕人,有些事情你畢竟還是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你暫時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現在我也懶得把事情一樣一樣的解釋給你聽,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說,我給你的那些朋友留下了點小小的線索,憑他們幾個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個地方。”
黑衣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姑蘇涼也攥了攥拳頭,這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現在你在我手上,你的那些朋友,應該不至于會傻到要用你的性命和我做賭注,也一定會把我需要的東西帶過來的,不然的話,我是有辦法讓你們幾個人,一個都走不掉的。”
更是那天也看見了,這個神秘人手下,确實是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人,雖說不及他們幾個人的武功,可是畢竟是人多勢衆,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如果真的硬碰硬的話,還真的不一定有這麽大的勝算。
“那天伏擊你們的人,連我手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那你怎麽能确定,他麽如果真的想要來救你,就能全身而退呢?”
姑蘇涼心裏有些異樣,剛想開口,卻很快就忍住了,扁了扁嘴,還是沒有說話,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自己怎麽可能因爲一時氣話,就把沈千山手下的人數給透露出來了。
對面的人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目的,把自己抓到這個地方來,短時間内自己是不可能會對這個人放松警惕,所以這個人也不可能從自己的口中套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你都已經抓了我了,怎麽又能确定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呢?你在我身上沒有搜到令牌,怎麽就确定他們能夠拿到令牌呢?”
姑蘇涼這段時間被關在這個地方,與世隔絕,自己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境地,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究竟應該怎麽辦。
不過這麽多天了,他倒是也在腦子裏想了很多有可能會發生的狀況,按照姑蘇涼猜想,很有可能現在這段時間,想要這塊令牌的人,根本就不止隻有他們幾個,可能還會有别人,所以他才會大膽的想象,這件事情背後的人可能遠遠不止這一路。
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把自己抓起來,可能也就是爲了不要讓其他的人找到自己,雖說這件事情不一定是自己想象的這個樣子,不過應該也八九不離十了,好在自己不算是個沒腦子的,看來這件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确實,我并不了解你們這一路人,未必能保證自己能拿到令牌,可是有時誰給了你這麽大的自信呢?”神秘人直接就走到了姑蘇涼的床前,透過床前的床幔,姑蘇涼可以依稀的看見對方的身形,可是僅憑這些,他是絕對記不住這個人的特征的。
“你現在在我手裏,接卸來我會怎麽做,會發生什麽事情,都是誰也料不到的,甚至可以說,你的一絲疑惑,全都掌握在我的一念之間,換做是别人,被關了這麽多天,恐怕早就已經服軟了,你現在還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不害怕嗎?”
姑蘇涼扯着嘴笑了笑,“你殺了我的師叔,我早晚都是要爲了師叔報仇的,按照你的武功,咱們兩個人單打獨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根本就不差這麽一點點的時間,就算是最後真的死在你手下,那我也算是爲了師叔報仇了,怪隻怪自己學藝不精,沒能殺了你罷了。”
姑蘇涼一想起自己師叔身上有那麽多的傷,心裏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一樣,難受的緊,面前的這個人用那麽殘忍的手段殺了自己的師叔,自己就算是和這個人同歸于盡,也絕不可能就這樣苟且偷生。
“你師叔可不是我殺的,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的話,等你出去之後,你可以自己去調查,我雖然打傷了你師叔,但是我離開他家的時候,絕對确認他還是活着的,他本就是大夫,那樣的傷口就算是失血過多,隻要他能維持一丁點的意識都可以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