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試一試,如果我把毒性全部都轉移到我身上,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有倒是有,但是都想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的話,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誰都說不準,所以我一開始想的方法,也就是把毒性轉移到幾個人體内,從來都沒有想到以人換人的想法,如果稍微有一點點偏差的話,這兩個人的命可就都搭進去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把毒全部都轉移到我身上,嫱兒就完全沒事了,對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你又不能這樣想,如果顧嫱真的知道,你爲她做了這麽多事情的話,你覺得,她會讓你一個人受苦,自己獨活這個世界上嗎?”
就憑這些天,清平看了很多,他們兄妹之間的日常狀況,他心裏就明白,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個人讓對方犧牲性命來拯救自己,就算是顧淮安真的犧牲了自己,把毒性全部都轉移到了他身上,顧嫱也一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怕到了最後,兩個人誰都救不活。
“你也别想太多,我就是想這樣問問,畢竟現在事情還這麽多,少了誰都不行,我們還得好好的想想,究竟下一步應該怎麽辦呢?這件事情暫時擱置吧,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讓嫱兒和其他人換血的話,我們絕對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
顧淮安也是大夫,他心裏清楚的很,如果再任由毒性在顧嫱的體内任意的發揮的話,估計她身體的根基就會被拖垮了,這樣就算是身體的毒性全部都被除了,一樣還是沒有辦法好好的活下去,身體都已經被拖垮了,就算是沒有毒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情,恐怕真的要盡快處理了。
“你可千萬别瞎想,這件事情可不是鬧着玩的,用你的身體引出她身上的毒性,就算你身強體壯的,也未必能支撐得住。”
“沒事沒事,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考慮這件事情的。”
顧嫱和沈千山兩個人坐在逍遙樓一樓的大廳裏面,腦子裏不停的想着,接下來究竟應該怎麽辦?
天才剛剛抹黑的時候,顧嫱和沈千山兩個人,就動身去了賭場,賭場已經成爲了京城一個默認的存在,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貴家公子,也開始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不過唯一覺得讓人奇怪的是,樓明月除了那天晚上和顧臨溪之間的鬥争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賭場,這倒是讓顧嫱覺得很奇怪,畢竟樓明月一天到晚都在京都裏面呆着,又沒有什麽别的事情做,大晚上的究竟是在幹什麽?爲何這麽長時間了從來都沒有來過?
“那位樂平郡王,似乎真的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來過了呢,結果我這個好弟弟,就越發的放肆了。”
不過好在,顧臨溪最近這段時間雖說鬧的比較大,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鬧出人命,畢竟這賭場裏面,都是達官貴人的公子,也不是每一個顧臨溪都能得罪的起的,更何況顧臨江江之前肯定是也已經教訓過顧臨溪了,所以他最近這段時間,行事的時候也差不多都有些收斂。
隻是這世界上,總有局的無聊的人,要去挑釁。
“這不是顧家的小公子嗎?聽說顧丞相可是說過了,若是你再來賭場的話,就不給你錢了,那我倒是想知道知道,顧公子如果今天輸了,拿什麽抵債呀?”
面前的這個年輕公子,倒是讓顧嫱覺得挺眼熟的,之前顧臨江好像還想着想要把顧知瑤嫁給這個人呢,所以自己曾經和這個人有過一面之緣,隻不過沒有想到顧知畫死了之後,顧臨江緊接着就要把自己的四女兒送進了皇宮裏,所以顧知瑤和這個年輕公子之間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卻沒有想到,這兩家人今天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在這個地方碰面。
“要你管?”
顧臨溪今天的情況好像确實不太好,心情也不是那麽好,在顧嫱看來,這個顧臨溪現在就像是一個炸藥一樣,點火就着,竟然還會有人出言挑釁,看來今天,自己又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沈千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囑咐了身邊的兩個人好好的照顧顧嫱之後,也就馬上離開了,以他的身份,他不方便在這個地方多呆,他也不願意看這樣的耍猴戲,就隻能早早的離開。
“怎麽就不要我管了呢?怎麽說我也差一點就成爲了顧公子的姐夫了,若不是你們顧家退親的話,你現在恐怕還得叫我一聲姐夫。”
對面的人大有一種絲毫無所畏懼的感覺,明明都已經看見了顧臨溪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可還是出言挑釁。
“傅斯彥!你到底有完沒完?不過就是我父親退了你家一門親事而已,你何必每天都和我作對呢?這裏有這麽多的人,你爲什麽每天都看着我是個事兒?”顧臨溪顯然也是被惹火了,一邊看戲的顧嫱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畢竟自己已經這麽多天都沒有過來了,根本就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嫱偏過頭去,示意也和怒愛就明白了顧嫱的意思,非常懂事的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略的講給她聽,面前的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麽仇恨的樣子,說出來倒是也挺簡單的,沒有什麽大事,隻不過就是這個傅斯彥傅公子,每天都來賭場,而且就隻和顧臨溪一個人玩兒,每天都要輸得他一分錢都不剩了之後,才放他走。
顧嫱聽了這話之後,反倒是笑了笑,那這個人可真的挺有意思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工部尚書的兒子,工部的油水有多大?在朝爲官的人差不多都明白。
雖然說顧臨江這麽多年來也受了不少财務,可是也未必能有工部的油水那麽多,更何況這幾天以來,輸的人一直都是顧臨溪,這個傅公子,根本就沒有輸過。
現在這樣的狀況,看來先堅持不下來的人,一定會是顧臨溪。
“那你今天還玩兒不玩兒了?是玩色子還是玩牌九?顧嫱不他的聲音吸引了視線,順着看了過去,自然也就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一般來說,富家公子是不會穿這種廣袖的衣服的。
顧嫱見到過的,穿這種衣服的人,一般也都是暗器高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他袖子裏很有可能有乾坤。
顧臨溪從上一次打牌出千,被樓明月當衆羞辱,之後又被顧臨江抓到之後,顧臨江就把那幾個那天陪顧臨溪一起鬧事的人,全部都抓起來了,現在這麽個時候,那幾個人怕是早就已經在奈何橋喝湯了。
現在的顧臨溪,身邊并沒有會出老千的人,來到這個地方,也就算是不服這個氣,和樓明月完全不同,顧臨溪自己又不會出老千,所以和這個傅公子子玩的時候,不知道被騙了多少次,自己卻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才白白的送過去那麽多錢。
“主子,我們要不要上前去看一看?”十一清楚地記得,顧嫱曾經說過,在賭場裏面最好不要有出錢的事情發生,免得得罪了别人,現在隻有對面的那個傅公子,很明顯就是出老千的,那他們要不要插手去管呢?
顧嫱搖了搖頭,“現在再看一會兒吧,我覺得暫時還用不到我們。”
顧嫱倒也确實想看一看,如果顧臨江真的已經開始不給顧臨溪錢了,那麽顧臨溪每天在賭場的花銷,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
她倒是想看看,顧臨溪和這個傅公子賭輸了之後,究竟會去什麽地方。
“安排兩個人手,守在賭場門口,等到顧臨溪出門的時候,悄悄的隔一段距離,跟上他。”
顧嫱心裏有種強烈的預感,這會是自己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抓到顧臨江的什麽把柄的話,說不定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會有轉機的。
這個傅公子的袖子裏邊,确實是藏了不少的東西,隻可惜顧臨溪,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十四五歲就敢來賭場混迹,确實是膽子不小,這個傅公子确實也沒有騙他,他手裏确實是空空的,可是袖子裏确實是藏的東西。
連隔着一張桌子之外的顧嫱甚至都能清楚的看見,他偷偷的把手裏的牌換掉了,可是那個時候,站在傅斯彥對面的顧臨溪,卻沒有半點的察覺。
大概是因爲兩個人的鬥争太過激烈,周圍甚至都沒有人指出,傅斯彥在出千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平日裏,顧臨溪欺人太甚,經常欺壓剩下的這些人,所以他們也想看看,顧臨溪被人教訓,吃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