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亂說的,你真的确定,自己确實看見了嗎?”姑蘇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反應,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真的話,就說明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實是沒有錯的,師傅和師叔兩個人,确實是和皇宮有着莫大的關系。
如果整件事情,确實是和師傅有關的話,自己和沈千山之間,說不定真的是會有什麽糾纏的,本來現在這些事情就已經夠複雜的了,如果再涉及到更多的事情的話,恐怕會讓别的有心人趁機做些什麽。
“應該是的,不過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距離又不算太近,不過之後,我好像又看見師傅拿出那塊令牌,偷偷的放進了我中了血蠱的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師傅從小就是明令禁止他們兩個人進出的,如果不是那一次自己好奇心泛濫,恐怕自己這輩子也絕對不會進入那個地方,難道說,自己真的無意之間碰上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嗎?
師傅也已經離世很多年了,師叔住的地方,和師傅住的地方也有一定的距離,隻是在山腳下,不算是偏僻,所以自己還是會經常去看看師叔的,如果真的是想弟弟說的這樣的話,看來自己必須要去一趟,好好的問一問師叔,有關于這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我想,師傅應該是不會這樣做的吧?這樣做和他又有什麽利益關系呢?”姑蘇然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師傅有關,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或許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呢,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師傅根本就沒有什麽關系呢。”
可是無論如何,姑蘇然也都已經确确實實的看見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或許那一天,自己看見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吧。
“沒關系,你好好的養傷,這件事情我會好好的處理的,你先好好的繼續在這個額地方修養,有哪裏照顧不到的地方,記得要跟我說,京都那邊的事情,你也不必過多的關心這件事情,我去一趟江南,看看師叔那邊有沒有什麽事情,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姑蘇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麽反應,還是稍微安慰了一下面前的人,可是自己心裏現在也是七上八下的,因爲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萬一要是真的,拿自己又該怎麽辦?
姑蘇涼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京都這邊的事情,其實大部分都是祁白和暗夜兩個人在幫着他們做,确實也暫時用不到自己什麽,自己安排好了聆音閣重建的工人之後,就決定馬上回到江南去,無論如何,這次起碼要知道真相。
相比起沈千山和顧淮安現在這樣在皇宮和哥哥卷宗之中找蛛絲馬迹的方法,自己倒不如直接去問這個最有可能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人,來的要更方便一些。
沈千山和顧嫱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姑蘇涼會突然離開京都,回到江南,不過既然姑蘇涼沒有說,就肯定是有他不想說的原因,他們也就沒有多問,畢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們問多了也不好,卻沒有想到,這次姑蘇涼離開江南的事情,會和他們有關系。
“嫱兒,你多少吃一點東西,這可是我一大清早特意去城北買的。”顧淮安也是實在沒有什麽别的法子了,顧嫱現在是吃什麽東西都沒有什麽味道,自己又不能強逼着她開口吃東西,就隻能換些新鮮的有新意的東西,城北這幾天剛才了一個做糖人的師傅,顧淮安也是從皇宮裏出來的時候,在路邊上恰好看見的,所以今天休班,顧淮安特意早些出門,去找到了這個師傅。
他想着這些東西也有些新意,說不定會讓嫱兒感謝興趣,所以才買了過來。
“他都已經做得這麽精細額,那我怎麽還是得吃?”顧嫱看了看顧淮安手上的糖人,雖說覺得有意思,可還是覺得沒有什麽胃口的樣子,“那就擺在那裏吧。”
顧嫱知道,哥哥對自己的良苦用心,可奈何自己真的吃不下這些沒有味道的東西,就隻能婉言謝絕哥哥的好意,不過這糖人做的也确實是十分的精緻,自己真的不太想要把它吃掉,留着做個念想也是好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究竟還能做些什麽了。”顧淮安笑着把手裏的糖人放在了顧嫱的梳妝台前面,出了門之後,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不知道爲什麽,上天似乎總是不兼顧他們兄妹兩個人,他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埋着頭靠着柱子,慢慢的滑了下去。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進行的這麽順利了,可片怕你自己的妹妹突然攤上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卻還是這樣英勇無畏的爲别人做事,顧嫱越是這個樣子,顧淮安就越是覺得心疼,明明就是一個應該被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子,現在卻偏偏在坐着保護被人的事情。
流雲也是恰好路過這個地方,自從姑蘇然生病了之後,其實就一直住在九王府,因爲整個北安國,都一直沒有九王爺的下落,九王府也一直是顧淮安在住着,沈仲白爲了方便,也并沒有讓他搬去他應該去的府邸,所以流雲也就一直留在這個地方,他看見自家的公子這個樣子,還以爲是他又想起了主子,本想上前安慰兩句,卻被一邊的祁白給攔下了。
“你想上去幹嘛?”
顧嫱和沈千山的身份,一直對流雲都是隐瞞的,甚至于連已經嫁人的吹雪,也根本就不知道半點消息,可是祁白卻一直知道,他自己心裏也覺得很矛盾,看着他整天爲自己原來的主子也就是王妃傷心傷神的,自己也覺得怪難受的,可是爲了事情能夠做成,自己不得不隐瞞這件事情,若是真的告訴流雲的話,恐怕對于她來說也是一場噩耗,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所以能瞞的就都瞞着了。
“其實不知不覺的,主子走了也快有半年了……”流雲哪裏能知道,這房間裏面躺着那個病歪歪的姑蘇家的二公子,真實身份其實是自己原來的主子呢,流雲一直想要爲自己的主子盡一點心盡一點力,所以不管,祁白如何求親,她都沒有答應,說是要等顧嫱三年,讓祁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辦,隻能默默的守在流雲的身邊。
“總之,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你能夠上去打擾他的,你還不如讓他好好的靜一靜,他現在也是爲了姑蘇家的二公子的身體的事情在着急,你現在過去也沒太大的用處。”祁白真的不知道這次應該怎麽安慰她,既不傷到她的心,不讓她想起别的什麽事情,也不能告訴她,她心心念念的主子現在還活着。
“祁白,我和主子從小就一起長大,公子一直都很照顧我們,除了後來他離開了顧家之後,他一直對小姐都很好,可是自從主子出了事情之後,王爺下落不明,整個九王府就僅僅靠着大公子一個人撐着,我其實也是擔心……”
流雲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拒絕了祁白對她示愛的表示了,就是因爲心裏始終走不出那一道坎,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假裝看不見祁白眼中的情誼。
顧嫱想了半天,還是把插在梳妝台前面的糖人收了起來,不爲别的,就隻希望哥哥不要再擔心自己了,眼下顧臨江事情還沒有解決,沈仲白時時刻刻都在緊緊相逼,實在是讓他們幾個人有些應接不暇了,在這樣的關口,顧嫱并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情,讓哥哥分了心,就算是自己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她也希望自己在意的人能好好的在這個世界上活着。
顧淮安在門口蹲了一會兒,情緒也差不多調整過來了,揉了揉自己的臉,朝着正廳走了過去,那個地方,還有清平在等着自己。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好了嗎?”清平坐在太師椅上也沒有那麽老實,你這段時間他确實已經查了不少的書了,隻是顧嫱這樣的狀況實在是不适合用任何可能會有些冒險的手段,他從來救人的時候,都是在拼一拼,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敢了。
“你說的這種方法是不是實在太冒險了?”
顧淮安不是不想要把自己的妹妹治好,隻是,如果真的是像清平說的那樣子的話,萬一要是有一點點的差錯,清心蠱什麽意外的話,那可就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