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前前後後的想了好幾遍,這其中真的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之後,才慢慢放下了心,這件事情的真相,無論再怎麽重要也沒有顧嫱的安全更重要,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差一點就失去她了,讓自己怎麽可能不去擔心?
顧嫱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畢竟這件事情對于自己來說其實很容易,沈司音每次進出進攻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的防備,更何況就是自己做不到的話,那不是還有沈薔薇嗎?
雖然說就算到了現在,沈薔薇對自己的态度還是不太明确,不過顧嫱可以确定的是,沈薔薇是絕對不會站在沈仲白的那一邊的,顧嫱大概能明白,沈薔薇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所以差不多能清楚,無論沈仲白現在對沈薔薇這是有多好,沈薔薇也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面對一個曾經那樣傷害過自己的人,就算是沈薔薇,早就有準備,知道自己是一個生來就被利用的人,你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就放棄爲自己報仇的事情。
不過說起這後宮裏面的人,到時讓顧嫱想起了些别的,那個地方除了沈薔薇之外,好像還有一個自己的老熟人,那個曾經想要挑撥自己和沈千山,想要和沈千山生米煮成熟飯,成爲九王府的側妃的人,說到這裏,顧嫱到這是想要知道現在的顧知瑤,在皇宮裏的日子究竟過得怎麽樣?
“既然你都已經輸了,那就留下你的右手吧。”明明就是一個很清澈透亮的聲音,偏偏張嘴說出來的卻是這麽殘忍的話,顧嫱被這聲音的主人吸引了注意,轉過頭,看了看這個拿着骰盅的年輕人,實際上在賭場裏面,這樣的事情其實經常發生,隻不過對面的這個人好像是和顧臨溪一夥的,那年輕人剛剛才說出這句話,顧臨溪的臉色就變了。
顧嫱其實本來就是想要來看一看,顧臨溪這段時間在賭場裏面究竟都做了什麽事情,能否在他的行爲之中釣到顧臨江的漏洞,卻沒有想到,就在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場景。爲了不要讓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顧嫱在賭場的這段時間,一直是戴着面具的,顧淮安和沈千山兩個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今天也就沒有陪着顧嫱一起過來,卻沒有想到他們這裏突然沒過來,就錯過了一場好戲。
千秋和十一兩個人自從上一次顧臨溪的事情之後,其他的事情也都籌備的很好了,顧嫱也是偶爾想起這麽一次,才過來看看,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個看起來很闊氣的貴家公子,回過頭看了看千秋。
“這個人是誰?”
“回主子的話,這個人的身份背景,我們暫時也沒有調查到,隻是知道,這個人好像是最近剛剛進了京都的,至于究竟是什麽身份,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決定今天晚上就會派人跟着他,如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的話,會及時向您禀報的。”
十一其實也是今天才看見這個年輕人的,這幾天下來在賭場裏,一向都是顧臨溪欺負别人,哪裏有别人敢欺負他的時候,所以今天這個年輕人突然一出現的時候,就引起了十一1的注意。
“他進門的時候可有說過?他姓什麽叫什麽?”這個賭場已經開了這麽多天了,進進出出的,人非富即貴,絕對不可能有那種無名無輩的人,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這個地方,顧嫱還是想要從他身上下手,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曆?是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
“他進門的時候好像說過,他姓樓,樓明月。”
樓明月?這個人自己倒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京城之中也确實是沒有什麽姓樓的大戶人家,不過連十一都說,他已經赢了一晚上了,難不成還真是出老千了?
顧嫱眯了眯眼睛,“今天晚上,找兩個人去盯着他。”
雖說這賭場也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地方,可是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麽出老千的事情,最好還是妥善處理的好,顧臨溪雖然和自己之間沒有什麽感情,不過自己也不可能讓他在這麽多人的面前受欺負。
“你個臭小子,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呀,你肯定是出千了,不然的話,你怎麽可能一晚上全都是你在赢?”顧臨溪反應顯然要比顧嫱,想象的要更加的厲害,看來在這裏來之前,這個年輕人就已經赢了顧臨溪不少的銀子了。
雖然說顧家也算得上是家庭豐厚,可也經不起這個敗家子,顧嫱現在都不去心疼顧臨江反倒是有些心疼顧臨江這麽多年來打下來的家業。
“顧公子,您先不要着急,在這牌局之上,輸赢都是正常的,偶爾輸上兩局,赢上兩局,也都是正常的現象,顧公子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的激動。”
“不可能,他都已經赢了一晚上了,他絕對是出老千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運氣這麽好!”顧臨溪畢竟還是個年輕的沉不住氣的人,見對面的人有些傲,自己心裏的火也起來了,拍案而起,沖着對面的樓明月指着鼻子罵了起來。
“這位公子倒是有意思,今天晚上究竟是我出老千,還是你出老千?你這幾天恐怕不知道看和你的手下做了多少出老千的事情了吧?别以爲你是顧丞相的公子我就害怕你,明明就是你出千,技術還比不過别人,難道還怪别人嗎?”
聽着對面這個年輕人的話,顧嫱也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顧嫱看着這兩個人的面相,她倒是更相信顧臨溪是那個出老千的人,顧臨溪從小就是頑劣的樣子,也算是顧臨江把他給寵壞了,雖然說有點小心機,可是其實并不算是什麽聰明的人,這一點她從以前就知道,可是心在站在顧臨溪身邊的這個年輕人,卻是機靈的很,完全不像是爲了這麽一點點的小事,就會做欺騙别人的事情的人。
“你是不是活夠了?”
“公子,這地方也不是你能夠随便撒潑的,就算你是顧丞相的兒子,也不代表你可以再這個地方爲所欲爲,會與出老千的事情,從這個公子的話聽來,你們兩方好像都是有錯的,既然遮掩的高話,也就扯平了,以後也請兩位自重,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而這位公子,既然你已經數掉了這個賭局,就應該信守約定,願賭服輸,留下你的右手。”
顧嫱也算的上是心狠手辣了,她不相信兩邊的人有那一邊是清白的,不過既然兩邊的人都是有出千的嫌疑,那就更公平一些的将,既然都已經用這個做了賭注,就應該願賭服輸,留下他的右手,雖然說杜方一直做的都是親簽上的生意,可是既然這是他們私下設立的賭局,級應該圓度服輸,遵守約定。
“顧公子,您救救我。”
聽了顧嫱的話之後,和樓明月定下讀的聚德那個人臉上才開始有恐懼的神色,直接就跪在了顧臨溪的面前,哭着喊着讓顧臨溪救他。
“既然是你和他定下來的賭局,事情也都已經發張成了這個樣子了,那你就直接把手留下吧。”顧臨溪也直達,今天這件事情确實是自己做的不太體面,确實,自己這幾天在賭場裏面輸掉了不少,老頭子也漸漸的開始唠叨自己了,自己不想要和老頭子瞧不起,所以才找來了幾個賭場的老手,想要扳回來。
明明他們來的時候,都是和自己保證過得,絕對不會被别人發現,可是沒赢幾局,就被面前的這個人給破壞了,現在不僅僅是輸了賭局的事情了,自己也沒有了面子,奶還管的聊這個人的右手?
“那就多謝這位公子了?雖說在下并不了解您是什麽身份,不過看你說話好像很有用,我倒是不介意交個朋友。”
樓明月很像然對顧嫱抱有很大的興趣,卻在半路上被顧臨溪攔下了,“他一個當朝驸馬,怎麽會和你叫什麽朋友?你究竟是個什麽來曆?”
聽了顧臨溪這話,顧嫱心裏“咯噔”一下,連顧臨溪都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也就是說,其實現在自己認爲的這個相對保密的身份,其實早就已經被顧臨江抹了個底掉了?
顧嫱看看面前的顧臨溪,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看陌生人的狀态,看來這一切,真的是這個樣子得了。
“公子問在下的來曆之前,是不是也應該自報家門?”樓明月似乎很不嗎自己和顧嫱兩個人的對話被顧臨溪就這麽打斷了,回頭沒好氣的回了這麽一句。
“你難道沒有聽見,掌櫃的叫我顧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