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樣的方法其實并不是很安全,畢竟沈司棋就隻是一個女孩子,和身材高大的錦衣衛比起來,是很容易露餡的,若是讓他僞裝成個小太監,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太監耕者錦衣衛離開,是不是有些太惹眼了。
沈司棋其實也是在擔心這件事情,難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在面前,卻要嫁給别人嗎?
池淵覺的自己頭大,伸手示意沈司棋稍微安靜一些,“公主殿下,我的頭都已經夠疼的了,你讓我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究竟應該怎麽辦好嗎?”自從那天被姑蘇然一個墨盤打在腦袋上之後,池淵真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沈司棋去和親的時間越來越緊急,自己也變得越來越煩躁了。
兩個人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着要出宮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就是因爲池淵這些日子異常的行爲,讓沈仲白,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迹,他安排錦衣衛的千戶偷偷的盯着池淵,沒有想到還真的發現了他和沈司棋,之間的事情。
兩個人本來還在籌備這怎麽出宮,卻不想錦衣衛突然闖進了沈司棋的寝宮。
沈司棋一時間想不出什麽辦法來,隻能将自己的床幔放了下來,把池淵直接就塞進了自己的床上,“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寝宮你們也敢闖!”
“公主恕罪,皇上拍我們來捉拿要犯,不知道是不是藏在了公主的寝宮裏,我們爲了公主的安全,所以才會闖進來的,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什麽要犯?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把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爲全部都告訴皇兄,你們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沈司棋也是口不擇言,直接就把沈仲白搬了出來,卻沒有想到,沈仲白卻突然走了進來。
“朕就在這裏,朕讓他們來這個地方找人,不知道皇妹可有什麽意見?”
沈仲白都已經到了,說明這事情,也就都已經暴露了,沈司棋已經沒有什麽好藏的了,池淵有些猶豫的,從床的後面走了出來,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皇上……”
馬上就要把沈司棋送到南齊去了,沈仲白并不想在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情鬧大,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對南齊的那邊也不好交代,就隻能把這些事情暫時壓了下來,隻把池淵關進了天牢。
沈司棋眼睜睜的看着池淵被沈仲白的人給帶走了,自己心裏也不是個滋味,被沈仲白關了禁閉,這樣看着,馬上就要到了南齊使臣離開的時間了,沈司棋心裏血來越着急,可是她在這裏幹着急也沒有什麽用處,反倒是等來了沈仲白,身邊小太監傳過來的一句話。
“池大人現在在天牢裏呆着,是生是死,全由六公主決定。”
換做是别人,或許沈司棋注意一下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可是偏偏傳來這句話的人,是沈仲白。
沈仲白是何等的心狠手辣,隻要自己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的話,池淵就必死無疑,沈司棋心裏明白的很,沈仲白這就相當于把她最後一條尋死的路,都給斷了。
暗夜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能察覺到最近這段時間裏,皇宮裏不是很太平,在臨走之前,他還是飄了一個晚上去了聆音閣,找到了顧嫱和姑蘇涼,正巧,顧淮安和祁白兩個人也在。
“你是說,那個錦衣衛的同支被關進了天牢,而且沈仲白還特意把你們離開的行程提早了是嗎?”顧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錦衣衛的同支,不就是那天對着自己動手的那個人嗎?看來他和那個六公主之間的事情,最終還是沒能瞞得過沈仲白。
暗夜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總是感覺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從我第一次到聆音閣來找你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天晚上,沈仲白就來我的行宮找過我,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了想要把行程提前的想法。”
姑蘇涼歎了口氣,“這些事情終歸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既然都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也就随他去吧,我們現在隻需要照顧好你自己手裏的事情就好,隻當是看了一出人間的悲劇吧。”
姑蘇涼總是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态,顧嫱和他在一起呆的時間久了,也慢慢的習慣讓自己狠下心來,“說的也對,我們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管别人的閑事,暗夜隻要好好的回到南齊,保護好王爺就好,我們以後盡量的削減沈仲白和顧臨江兩個人手中的勢力,收歸己用,你們盡可放心。”
九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事情,也得虧是顧淮安在打點着,這才沒有出什麽亂子,暗夜謝過了顧淮安,便和他們幾個人道了别。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其實顧嫱也因爲這次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沈仲白實在是城府太深了,他現在這樣的狀況,如果自己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恐怕有一天,他們幾個人的身份也會馬上曝光的。
暗夜打點好了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一早,也就上路回南齊了,沈仲白特意親自送到了宮門口,卻正好看見了,同樣出現在宮門口的姑蘇然。
“這一大清早的,驸馬怎麽在這裏?”
顧嫱自然是故意出現在這個地方,當然,也是想試探一下,沈仲白接近知不知道那天晚上顧臨江來到聆音閣找他的事情。
“其實草民偶爾多出來溜達溜達,早上比較清爽,多走兩步路,說不定心情也會好一些,剛好碰上了皇上前來送南齊的使臣,便駐足,稍微看了一會兒。”
“這南齊的使臣到是和驸馬一樣,有個早睡的習慣,若是睡覺得時候被打擾了,心情應該還是挺不好的吧?”沈仲白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件事情,确實,他曾經打擾過這位南齊,使臣的休息,也清清楚楚的知道,顧臨江大晚上找到聆音閣去的事情。
“皇上這話就說笑了,姑蘇家開的是酒樓的生意,早睡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絕不可能的,隻是若是已經睡下了,才被人打擾,确實有可能心情會變差,而且恐怕後半夜就睡不着了,您說是吧?”
沈仲白和顧嫱兩個人打着啞謎,也算是在互相試探,顧嫱知道沈仲白那天晚上一定派人跟着顧臨江,沈仲白也知道姑蘇然那天晚上确實和顧臨江兩個人接觸過,隻是既然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沈仲白也就完全沒有懷疑他。
“那是自然的。”
“你的侍衛已經從北安出發了,可能再過個三四天就能回來了。”蘇景賢闖進了沈千山的院子,一躍而上坐在了假山石上,“看樣子像是一切順利,這消息我還是從父皇那得到的。”
沈千山整坐在荷花池邊撫琴,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始終沒有辦法能安定下來,暗夜在京中,來往書信一定會被沈仲白仔仔細細的盤查一遍,所以他們暫時都沒有辦法交流,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安然無恙的解決了,就說明,暗夜那邊應該也是一切順利的,或許已經和姑蘇涼那他們碰過面了。
“那就好。”
“你也該放下心來了吧,他已經順利離開了京都,這說明你們那個皇帝說不定還沒有趕盡殺絕,你總是幫我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了,也好早些回去不是嗎?”蘇景賢看着正在撫琴的沈千山,他的琴聲很亂,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借用這樣的方式,使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可惜收效甚微。
沈千山站起了身,“不是我幫不了你,而是我需要一個合适的時機,你的那個五弟就和沈仲白一樣的多疑又謹慎,隻可惜,他比沈仲白多了一項自負,若是想要除掉他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把自己心裏的想法當着你父皇的面說出來。”
蘇景賢看着沈千山臉上莫名的笑意,後背突然就有點涼,他真的是把沈仲白分析的透透徹徹的,看來沈千山這一次回去,應該就能一句将沈仲白拉下馬了。
“那你說該怎麽辦嘛?眼見着就要春獵了,一般來說,春獵的時候就會比較混亂了,那個時候,恐怕不太好處理這些事情吧?”
蘇景賢還深刻的記着,自己的大皇兄,就是在春獵的時候喪命的,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說清楚他的死因,若是把這件事情拖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不太好收拾啊……
“當然就是要在亂的時候了,在南齊境内,不要說是我了,就連加上了你手裏的兵力,都未必能和蘇景成對抗,要是想除掉他,就隻有這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