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嫱都已經這麽說了,沈千山也就沒有什麽别的好顧慮的了,“那好吧,那我們做的好好準備一下了,畢竟這個東良國的公主,很有可能和那個質子白芷一樣的不好對付。”
雖然說沈千山平日裏從來都不上朝,但是,他如果想知道有關于這些事情的話,還是很容易的,這個蘇木公主,其實根本就和白芷不是親兄妹,說起來的話,其實這個蘇木公主的父親還是搶了白芷皇位的那個人。
東良國和北安國的邊境這幾年來都沒有消停過,北安的國力比較好,再加上位置比較優越,雖然說東良國大多都是些遊牧民族組起來的,相比起北安來說,他們更加的骁勇善戰,但是畢竟比不上這邊武器精良,所以他們才會幾次三翻的想出了和親的這個策略。
不過這一次,倒不是東亮國的國君帶着這位公主過來,而隻是兩位使臣帶着公主一起過來了,他們難道就不害怕這位公主會在北安受到什麽欺負嗎?
沈千山和顧嫱兩個人本來就沒有把這場宴會看得多麽重要,等到文武百官都已經就坐了之後,他們兩個人才姗姗來遲。
東良國的使臣臉色稍稍有些不悅,但是也沒有說什麽,“皇上敢問這位是什麽來頭,怎麽會在這樣重要的宴會上有這麽大的排場?”
沈仲白顯然也對,東梁國使臣的這種傲慢的表情,覺得有些不悅,“這位是朕的皇叔,是北安國的九王爺按照輩分來說,這王爺就算是來遲了,就連朕都不敢說什麽,難道使臣有什麽意見嗎?”
雖然說平日裏沈仲白和沈千山兩個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有些不太對付,但是這畢竟是當着外人的面,總不能長了别人的事,是滅了自己的威風,讓他們兩個先内讧起來了吧。
“皇上,不知今天究竟是什麽場面,竟然把本王也叫過來了?”沈千山聽力非凡,自然不會聽不見坐在上面的兩個人究竟在讨論什麽,“若是隻是一個小小的鄰國使臣的話,何必讓本王來出席呢?”
“皇叔有所不知,今天這東兩國的使臣是帶着他們國家的公主過來尋找和親的對象的,所以朕才會想要讓文武百官全都在這宴會上出席一下,讓這東梁國的使臣好好的挑一條看看公主就能看上這裏哪一家的大臣。”
沈千山聽了這沈仲白說的話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看來這沈仲白,根本就是舍本逐末,而是根本就看不上這東涼國的公主,“也是,畢竟隻是鄰國的公主而已,這文武百官之中,人才輩出,肯定有能配得上公主的人選。”
顧嫱看着他們一唱一和的,心裏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若是他們兩個人真的能一直這樣下去,不就可以這樣安安穩穩的了?兩個人都稍微放下些警惕,就都好了……
還沒等顧嫱反應過來,這面前的這個蘇木公主,就已經開始翩翩起舞了,按照常理來說,剛才沈仲白和沈千山兩個人才諷刺過了東良國,這蘇木公主卻始終沒有放過沈千山和沈仲白兩個人,不停地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晃來晃去的。
沈仲白畢竟是皇帝,蘇木公主這一曲到了盡頭,自然不可能湊到沈仲白的身邊,便直接就在沈千山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九王爺,方才我們的使臣似乎是對九王爺有些無禮,蘇木在這裏給九王爺陪個罪,還請九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們東良國失禮之舉。”
“蘇木?”這名字倒是有意思,這東良國的皇室似乎并沒有按照姓氏來選擇封号的習慣,這白芷和蘇木,不都是藥材的名字嗎?這個公主看起來,可真的襯不起蘇木這個名字,全然不像是蘇木不僅僅沒能讓别人清心活血,反倒是讓自己有些堵得慌。
“怎麽,九王妃難道知道這名字的含義?”蘇木就好像是剛剛才看見顧嫱一樣,仿佛還有些吃驚,“本公主本來還以爲,北安國的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絕對不會有這麽多見識的呢!”
蘇木的話說出來之後,周圍的人都稍微愣了愣,就連沈仲白也一時之間沒有辦法說什麽話來緩解這樣氣氛,倒是顧嫱,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哥哥是京都之中有名的神醫,從下耳濡目染的,我倒是也知道一些藥理,蘇木性味甘鹹,歸心肝脾經,主霍亂、嘔逆及人常嘔吐,用水煎服之。”顧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樣說來,雖是位好藥材,卻常常因爲味道極差而被替換掉。不知我這樣說,蘇木公主可明白?”
蘇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可是這九王妃的話說的确實是藥經之中的話,自己就算是有什麽不滿,也不能在文武百官之前表現出來,隻好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九王妃說的極是。”
“蘇木公主,請您自重,本王的王妃在身邊,您是可忍還是應該坐在自己的位置才好。”蘇木這邊才剛剛被顧嫱的話頂的沒有了說辭,這邊就被沈千山下了逐客令,隻好端着酒杯惺惺離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東良國本就地處大漠,民風淳樸,這位蘇木公主倒是像白芷一樣,細皮嫩肉的,難不成也是被這大漠的開放民風給熏陶的,竟然把自己弄得像是個花蝴蝶一樣,在整個大殿上不停的飛來飛去的。
說來也奇怪,爲什麽不去粘着沈仲白,反倒這麽喜歡靠着沈千山這個無權無勢的九王爺呢?
“蘇木公主,您是不是應該多注意一下這些朝中的有些年輕的才子呢?”顧臨江怎麽也是北安國的丞相,這樣重要的場合,自然不可能不出現,可是自己的這個女兒,從一進門開始,就好像是沒有看見自己的這個當爹的一樣,把自己當做是空氣一般。
可是這蘇木公主要是能選自己手下一直在培養的這些文官的話,說不定也是能綁上自己的這個大忙,所以說,這個蘇木公主,還是不要再在沈千山和沈仲白的身上打主意的好。
“丞相大人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難不成我們公主,還配不上皇族的人嗎?”東良國的使臣似乎對顧臨江這樣劃開了蘇木公主的選擇範圍的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意。
“東良國的這位使臣,是不是有些反客爲主了?難不成是忘記了,這是北安國的皇宮,不是你東良國的皇宮。”沈仲白冷冷的笑了笑,“那既然公主那麽喜歡靠着九王爺,不如就去九王爺的府上住下吧,反正朕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合适的地方安置公主殿下。”
“參見皇上。”
白芷的聲音在大殿的中央響起,大殿上的人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反應,反倒是沈千山和顧嫱兩個人沒有料到,白芷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白芷質子,朕可都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麽這個時候才過來?”沈仲白臉上一臉的笑意,誰都能看的出來,這全都是沈仲白提前安排好的事情,白芷出現在這個地方,就是想要給這個所謂的東良國公主一個下馬威。
“皇上厚愛了,白芷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能夠和皇上成了好友,已經是非常榮幸了,怎麽還能收到如此的大禮,受邀參加這樣隆重的宴席呢?”今天的白芷倒是和平時咄咄逼人的樣子不同,顧嫱仔細的看了看,白芷今天身上的衣服,也都是特意換過的,整個人和之間他們見過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倒是沒有那麽娘裏娘氣的。
“白芷說這個話就見外了,這東良國的現在的皇帝沒有兒子,這皇位,還不是都是你的?”沈仲白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來人,給白芷質子準備上位。”
沈仲白可以的想要讓蘇木住在沈千山的府上,或許就是知道,沈千山不會和蘇木發生什麽,也或許是因爲,他對顧嫱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希望,若是沈千山真的會被這個蘇木吸引的話,顧嫱或許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那就多謝皇上了。”
顧嫱倒是覺得沒什麽,反正這九王府的地方也大得很,不差他這麽一個人的位置,就是不知道,這個蘇木究竟會怎麽在這個九王府上待下去,且不說她這個公主的身份,因爲有白芷的存在,所以變得十分的尴尬,再加上那天在大殿上,自己和沈千山兩個人都和這個蘇木有點口角,爲什麽他還是選擇要住到九王府上來的呢?
顧嫱和沈千山兩個人,也因爲有蘇木公主進府的原因,搬回到了一起,不過顧嫱現在情況特殊,搬到一個房間裏住的時候,反倒是讓沈千山更睡不着了。
“嫱兒,不要亂動……”沈千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久沒有和顧嫱睡在一起了,整個人一躺下來,就覺得非常的燥熱,明明還是冬天,自己卻熱得根本就睡不着覺,可自己身邊的這個小祖宗,卻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