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總是喜歡這樣,不管什麽時候,她隻要瞅準了一丁點的機會,都絕對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點麻煩,今天如果不是白芷出手,自己怕是又要因爲這件事情困擾很長時間了。
白芷這麽一出手,倒不是說能幫自己究竟多大的忙,不過也是爲了自己的好,所以才會出手,今天見到的這個白芷,倒是和自己那天在酒館的時候的印象,開始有些不同了。
顧嫱其實也并沒有對這個人這麽好奇,但是這個人的出現,已經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了某種影響,就算是她現在不想要去追究這件事情,有這麽一個危險的人在身邊,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顧嫱攥了攥袖子,“祁白,今天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你了,至于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你幫我辦一件事情,那天的那個白芷,你幫我去調查清楚,他究竟是什麽來曆。”
如果說白芷真的就隻是東良國派過來的一個質子的話,爲什麽他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京都之中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呢?區區的一個鄰國的質子,在京都之中,怎麽會有這麽樣的能力,做到這些事情呢?而且他直接就暴露出了自己東良國質子的身份,如果特示意東良國的之子的身份來到這個地方的話,那他豈不是對整個國家都非常有威脅的嗎?
還有沈仲白,他明明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了,爲什麽還會默許白芷的這些行爲呢?
祁白雖然并不知道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自家王妃的這個臉色,自己今天私自離開的行爲,一定是導緻了什麽後果,這個白芷,究竟是有什麽大能耐,不管在什麽地方,竟然都能遇到他。
“屬下一定會盡力去查的,一旦有什麽消息,屬下一定會及時的通知王妃。”
顧嫱抿了抿嘴唇,說實話,雖說他今天幫了自己,但是這個人的危險程度,絕對不亞于公衆的那個沈仲白,特别是相比起沈仲白,她還能在京都之中自由出入,如果不是和沈仲白之間達成了什麽特殊的協議的話,就說明他一定不是一般的質子。
沈千山這邊手裏的事情,雖然說因爲有了姑蘇涼的幫助之後,事情也慢慢地變得條理清晰了起來,但是很多的事情,就連他都還沒有調查到,更不要說最近這段時間中,京都之中更是熱鬧的要命,東良國的質子來到了京都之中,似乎是把整個京都撓的是一個風生水起的,也有人傳聞說,這次京都之中的巨大變故,和這個質子有很大的關系,沈千山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一點,既然這個質子和自己現在調查的事情可能有關,自己對這個能折騰的質子,可就更有興趣了。
顧嫱始終還是個心裏藏不住事情的人,雖然說都已經派了祁白出去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她還是始終很在意這件事情,一回到九王府上,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沈千山。
沈千山沒有去參加顧臨江舉辦的這場宴會,但是宴會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也稍微有所耳聞,但是他也并不知道,顧嫱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白芷出手救了她,隻是以爲那位側夫人又在做什麽事情,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罷了。
“回來了?”沈千山挑了挑眉,自然是知道顧嫱今天會遇到這事,可是他的線人回報說是顧嫱今天根本就沒有被害到,沈千山也就沒有過多的擔心,也是這才看見了顧嫱的臉色不好。
“都說了不該去,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這事情,看來并不像是線人禀報的那麽簡單。
顧嫱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顧嫱想了想,最近這段時間裏沈千山手裏的事情都已經很多了,自己這事情若是還沒有影響到沈千山的話,最好自己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牽扯到沈千山身上。
“罷了罷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覺得今天看見的人有些多,所以有點累了罷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芷也好,葉氏也好,對于自己來說都不算是什麽好事,自己就隻是想平平淡淡的度過自己的人生,可老天卻好像是知道他這樣的想法一樣,總是在她想要稍微安頓下來一些的時候,就突然給她一個這樣的麻煩。
這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算是簡單,總之,這不是現在沈千山應該要擔心的事情,如果這事目前隻涉及到自己的話,何苦還要讓沈千山牽扯進來?
“真的沒事嗎?”顧嫱的臉色讓沈千山還是有些猶豫,他這樣子,怎麽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嘛。
顧嫱搖了搖頭,“就是累了,那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的微妙,或許就是因爲兩不相疑,顧嫱再也沒有過問沈千山那些不願意說的事情,沈千山也努力的不去懷疑顧嫱的所作所爲,他們兩個人都相信,彼此做的一些事情,都是爲了對方好,絕不會有什麽過分的事情發生,這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對了,今天晚上,哥哥會不會回來?我怎麽覺得
已經有兩三日未曾見過哥哥了?”想起這件事情來,顧嫱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這兩個人前些天那麽熱衷于自己的飲食,巴不得把自己所有吃過的東西都檢查上一遍,怎麽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見了?
沈千山也起這才意識到,這些日子裏顧淮安爲了能和姑蘇涼兩個人更好的交流,整個人差點都要種進了聆音閣裏了,早出晚歸的,更是很難能在王府裏看見他,也難怪顧嫱會有這樣的疑問了。
沈千山稍微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他最近确實是有些忙,我等下讓祁白過去問問他吧,你先别擔心了,他好得很。”沈千山除了安慰,也做不了别的什麽了,自己也是忙裏偷閑,準備着手去調查質子的事情了,所以才能空下來一些。
祁白?顧嫱一聽名字才反應過來,祁白剛剛才被自己派出去做事了,現在許是一時半會回不來的時候,且不說傻逼沒有跟在自己身邊一起回來的事情,自己解釋不清楚,就連今天在丞相府的這件事情,也沒辦法解釋的清楚了。
“祁白……他幫我出去買東西去了,估計現在回不來,要不你讓你身邊的另一個侍衛過去?”沈千山身邊現在帶着的這個侍衛,也是跟在沈千山身邊很多年了,隻是并沒有一直呆在京都,所以就連顧嫱都覺得他眼生。
“那好吧,”沈千山也沒有懷疑什麽,畢竟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話,祁白也知道輕重緩急,自然是不會瞞着自己的。“既然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我也就不派人去找祁白了,你好好的回房間休息,有什麽别的事情,就吩咐流雲去做吧。”
姑蘇涼這邊,其實也是因爲那個酒鬼,找到了關于白芷的一些線索,白芷本來還會稍微隐藏一下自己的蹤迹,可是就好像是從白芷的人在自己這裏碰了釘子之後,他似乎對自己的行徑就完全沒有任何的隐藏了,又或許是因爲那天在酒館和白芷起争執的人,本就不是什麽小人物,單憑實力來說,與姑蘇涼不相上下,卻偏偏被白芷整得那麽慘,姑蘇涼想,這個白芷,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個小白臉的樣子,說不定實際上是個隐藏的高手,或是有什麽别的身份,總之,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主子,查到了,那天鍾掌櫃的鋪子出事的那一天,在場的人除了一些外邦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做中原人打扮的人,屬下已經打聽到了,那個人叫白芷,是東良國半年之前送過來的質子,聽說最近這段時間才慢慢的出現的。”追風也是從沈千山的手下哪裏,得到了不少的消息,不然的話,關于質子的這部分消息,她肯定是打聽不到了,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和這個白芷,絕對脫不了關系了。
姑蘇涼皺了皺眉頭,“去雨花樓請顧公子和九王爺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二人商量。”
沈千山本就想去聆音閣把這件事情告訴姑蘇涼,卻不想自己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剛剛好遇上了準備來找自己的追風。
“所以說,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了,說容易到也容易,說難也難。”姑蘇涼放下了手中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