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程度就算被稱爲魔王也隻能算低了,說成是人類最終試煉——神代終末都不爲過!
殺盡所有古老之物的存在,一切屬于過去的事物在他面前隻有被弑殺的結局。
這是系統在箱庭能夠獲得的【權】,但暫時沒法将恩賜給他,而是作爲擊敗阿茲·達卡哈的連帶獎勵。
“原來如此呢。大緻理解了。也就是說,“魔王”是指這世界的特權階級。仁君的公會就是被他們當做玩具摧毀了。是這樣嗎?”
“正是如此,女士。自古以來,神都最喜歡傲慢的人類。因爲太過喜愛,才會讓他們變得無法存在的啊!”賈爾德·蓋斯帕坐在露天咖啡椅子上大大的張開雙臂,諷刺的笑着說。
“名号,旗幟,主力成員全部失去,剩下的隻有龐大的居住區土地。如果那時組建新的公會,之前的公會會因有始有終而成爲驕傲吧。可現在,他們不過是一個名譽與尊嚴全失的一介無名公會!”
“………”
“請想想看。連報名參賽都被禁止的公會,究竟能進行什麽活動?做買賣?當主辦者?但連名号都沒有的組織是不可能有信用的。那麽作爲恩賜比賽參加者?嗯,這還是可能。不過,擁有優秀恩賜的人才,會聚集到一個毫無名譽與尊嚴的公會裏嗎?”
“是呢……我想沒有人願意加入吧。”
“正是。所以,他隻是高舉無法實現的夢想,恬不知恥活在過去榮耀中的亡靈!”緊繃的燕尾服都要被漲破的賈爾德,毫無憐憫的嘲笑着仁和他的公會。
而仁,隻是臉漲得通紅,雙拳緊握在膝上。
“更進一步說。他隻是空有公會首領之名。雖說宣稱要重建公會,但實際卻隻是黑兔一個人支撐的公會裏的寄生蟲!”
“…………”
“我其實覺得黑兔她真的很可憐。兔子不隻被歌頌爲“箱庭貴族”,而且擁有衆多強大的恩賜,不管到什麽公會,都會倍受寵愛。因爲對公會來說,僅僅有兔子,就是巨大的“門面”。可她竟然整天爲了那幫臭小鬼們奔忙,用自己微薄的薪水支撐着弱小的公會!”
“………是嗎。事情我都清楚了。那麽賈爾德先生,您爲什麽要如此詳細爲我們講解這些?”飛鳥别有深意的問。
賈爾德也察覺到的笑道:“我就直說好了。如果可以的話,能與黑兔一起到我的公會來嗎?”
“你,你在胡說什麽,賈爾德·蓋斯帕!?”仁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的拍桌抗議道。
不過賈爾德帕目光兇狠的瞪向了仁。
“閉嘴,仁·拉塞爾。你小子本來隻要改稱新名号和旗幟,至少能把最低限度的人才留在公會裏的不是嗎?就是你的任性把自己的公會逼成了這樣,你還有什麽臉從異世界召喚人才!”
“這………這……”
“是覺得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好騙嗎?這結果,隻會讓她們背上和黑兔一樣的辛苦……我們箱庭居民也有必須遵守的仁義啊!”被剛剛同樣野獸般的淩厲目光貫穿的仁,不由語塞了。
賈爾德所說的這些,讓他心中對飛鳥等人的後悔與歉意在不斷翻滾。
可,他的公會就已經讓他不惜如此的搖搖欲墜。
“…………好了,女士們。您忙準備如何?我不會要你們馬上答複。即使不加入公會,我也将保證你們在箱庭中享有三十天的自由。去一次召喚出你們的公會,再到我的“Fores.Garo”公會看看,仔細考慮之後再——”
“不必了。因爲仁君的公會對我更合适!”
“哈?!”仁和賈爾德都意外的看向了飛鳥。
“春日部小姐對剛才的話有什麽感想?”
“哪邊都無所謂。我隻是爲交朋友來這世界的。”
“那這位先生……”對于李納,賈爾德的語氣就顯得冷淡了許多。
“嗯?”因爲魔王一詞而擡起頭沒多久又低頭喝茶的李納聞言,歪着頭……
“對我來說,哪都無所謂,如果要選,仁的公會,是最好的選擇!”
“不好意思,能告訴我理由嗎?”
“我不是說了嗎,适合我。春日部和李納也如你聽到的一樣。仁君也好賈爾德先生也罷,都無所謂。沒錯吧?”
“嗯。”
“……”
“而我,久遠飛鳥——是抛棄富裕的家庭,注定成功的未來,大部分人期待的人生這一切,來到了這箱庭。你覺得被一個自誇占領塊極小極小區域的組織邀請我加入末席,我會感到有魅力嗎?真希望我加入,就先搞清楚自己的斤兩重新再來吧,虎紳士?”
飛鳥再度明确拒絕了。賈爾德·蓋斯帕憤怒得全身顫抖起來。這是他想怒斥飛鳥這無禮之極的話,卻因自稱紳士在拼命尋找符合身份的措辭吧。
“您……您雖然這麽說……”
“住口!”
喀!
賈爾德的口,以極不自然的樣子迅速閉上了。
他本人也莫名其妙的口不斷開合,可就是發不出聲音。
“我話還沒說完。還有些事必須要問你。你就坐在這裏,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蘊含在飛鳥語言中的力量,這次讓他以椅子都要被裂掉的勢頭坐了下去。
賈爾德完全陷入了恐慌。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自己變的就連四肢自由都被完全奪去毫無抵抗之力。
“言靈?不對,似乎是更高級的東西……”李納将茶杯放下,低聲喃喃道。
而一旁的仁正好聽到了李納的這聲低喃。
“客、客人!在本店請控制這樣的——”
“你來得正好。我想讓貓店員作爲第三者來聽聽。大概,會聽到很有趣的内容呢!”
飛鳥留住不解的貓店員,繼續道:“您說過這地區的公會會在“雙方同意”情況下決戰,而且說過自己獲勝了。不過,這和我聽過的恩賜比賽有些不一樣。公會間的比賽應該是“主辦者”與挑戰者互相加上賭注的。……那麽,仁君。公會之間加上賭注進行遊戲,是常有的嗎?”
“不、不得以的情況很少會出現。不過,賭上公會存亡的例子罕見了!”仁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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