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們的走進,墨水注意到他們的腳底下有隐隐的綠光,随着他們的走動,一點點蔓延。
然後他們的後面也一點點的模糊,墨水起來個心思,故意假裝沒站穩後退了幾步,小布吓得扶住了他。
“沒事,沒事。”墨水不經意瞥過後面,明顯發現後面的景物清晰了許多。
原來如此,墨水心裏有了些底,大概就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腳底下的線會自動斷掉。
但是如果他們的步伐越亂,不按章法走的話,這裏的迷宮程度也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真的是好計謀,墨水心裏冷冷道。
“小布,待會一直走直線。”墨水小聲提醒道。
“嗯?”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小布還是可以調整了自己的步伐。
“你看腳底下的綠線。”
“腳底下的綠線?”小布仔細往腳底下瞅了瞅,卻是什麽也沒有瞧出來。
不過周圍樹離他們越來越近他也沒有傻到直接去問墨水。
在走的路上墨水一直有意無意的盯着腳底的綠線,等到了綠線快不見的時候,停了下來。
小布跟着停了下來。
“咦!小布啊!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像不太對勁啊!”墨水故意放大了聲音。
“是啊!感覺快怎麽繞都繞不出去了呢!”小布會意,也大聲說道。
周圍的樹葉沙沙聲更濃了,若是墨水轉頭看去,還可以看到幾棵樹露出的鋒利牙齒。
這些樹之所以不攻擊,是因爲墨水他們腳底下的線還沒有徹底斷掉。這是它們陣法最大的缺陷,不過非他們族類一般都看不見這個線。
墨水勾了勾唇,看來這些樹還挺聰明的啊,他看了看後面雖然有些虛幻但仔細辨認依然可見的出口。
既然這些樹要他們離開這條線,那他們就偏不離開。
“小布,向前緩緩邁半步,在緩緩收回來。”
小布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墨水壞笑的表情,他還是照做了。
周圍的樹有一些睜開了眼睛,做出極爲人性化的表情,十分期待的樣子。但見到小布又把腳收回來了,臉上的表情竟有些失望。
看到這裏墨水更加确信了,若剛剛隻是猜測的話,現在就是十分肯定了。
身體外淡藍色的光芒緩緩出現,周圍的空氣冷了一個度,今天就給你們一些顔色瞧瞧,你們不是喜歡迷宮嗎,那我就給你們一個大的。
“小布,準備好【瞬移符】,待會聽我口令。”墨水小聲說道。
“剛來就要走啊!”小布嘟囔着嘴道。
“來日方長,時間還多,我們以後每天都來逛一圈。”墨水笑道。
周圍的樹木其實對于空氣的感應是比較敏感的,感受到驟降的溫度立刻就覺得不對,長長的樹藤揚起,朝着墨水他們打了過來。
現在才感覺到嗎,晚了!
“小布!”墨水朝小布使了個顔色。
【瞬移符】驟亮,兩個人順着直線飛一般撤離,而此時【鏡像】也被發動,大量的冰晶凝起。
因爲那線沒有斷掉,所以大樹們一時間也沒有來得及移動,等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不但人沒了蹤迹,而且還身處在極爲陰冷的世界裏。
怒極的大樹們揚起帶着荊棘的藤蔓四處抽打着,卻像是幻影一樣直接穿透了過去。
混亂四起,有些樹木甚至扭打在一起,局面一時間竟不可控制起來。
退出來的墨水兩個人看着不斷發出哀嚎的大樹,不再停留,漸漸離開了這片區域。
聲音也在一刹那間消失了,墨水看了看後面,勾了勾唇角,心裏大爲爽快。
小布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後面,有些不明白那些大叔爲何叫的如此慘,想來與墨水應該有些關系。
“哎,你到底做了什麽把人搞成這樣了?”小布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明天還來不來,感覺有點刺激啊。”墨水快速轉了話題。
“刺激個毛,我可啥都沒幹呢,就被你給拉出來了。”小布嘟嘴道。
“那明天你來?”墨水見有戲,附和道。
“這還差不多,我先回去準備準備,真沒想到這大樹也能長牙齒的。”小布嘟囔道。
“哈哈哈,你沒見過的可多了去呢,我先走了,明天見。”墨水惦記着母親,也不跟小布廢話了,拿了車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又遇上了劉奶奶,隻是她好像沒看見墨水一樣,嘴角的笑容有點詭異,就這樣呆呆往前面走,手上還拿着小寶的一件衣服。
由于近黃昏了,她周身的黑氣越來越濃郁了,墨水使了個訣把符紙貼到了劉奶奶身上,就聽見她一聲慘叫,面部扭曲的厲害。
墨水吓了一跳,趕緊撤了符紙的力量,這世上有一種黑氣會傷害到自身,那就是本身帶着的。
像墨水老媽那種沾染的,很容易就會被除掉,而且還不會傷到自身。
那麽劉奶奶爲何會身帶這樣的黑氣,以前爲何沒有?
墨水喊了好幾聲她的名字,她都沒應,隻是過了一會緩緩轉過身,眸中的詭異清晰可見,就聽見一個極爲蒼老的聲音傳出,“我的小寶,誰也搶不走。”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墨水想追上去,卻在轉角處不見了蹤影。
墨水呆在原地,莫名地有些感觸。
真的是見過一次鬼後,接着就是每天都能見到鬼了,什麽詭異的事情都在他身邊發生了。
頭疼,真的好頭疼,想過個安生日子都不能。
墨水有心無力,自己對這方面的知識還太過淺薄,實在是解決不了。
中午師父幫他解了圍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他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還是先回家吧,先看看母親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沾染到黑氣,頭疼,頭疼啊!
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母親正在房間裏做飯,見到墨水回來也沒問他爲什麽這麽晚回來,畢竟到了高中被留校也是正常的,她不至于看那麽緊。
“媽!小寶沒事吧。”墨水走進廚房,仔細觀望着母親,沒瞧出來什麽黑氣,也就放下了心。
“說來也怪,今天下午去的時候,小寶居然全好了,身上一點疤也沒留下,奇怪着呢。”女人邊忙碌邊回答,語氣十分的不敢相信。
這麽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