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墨水墨水按了按胸口,他剛剛明顯感覺到自己血液溫度的升高,仿佛要沸騰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毒藥一樣侵蝕着他,出來的時候總算是好多了。
回想起剛剛的笑聲,跟在蒼月山聽過的一模一樣,墨水這裏也封印着類似的東西?
他加快了腳步,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可奇怪的是,本來還有些蠢蠢欲動的陰氣卻在這一刻全都散去了,墨水還隐隐感受到其中的顫意。
發生了什麽?
墨水僅僅遲鈍了片刻就又加快了腳步,大概是那道士脫困了,他還是趕緊走吧,免得又被抓個正着。
他的車啊,好久沒騎了,踏上熟悉的腳踏,墨水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這下子老媽無話可說了吧。
剛到門口的時候墨水就扯着嗓子開始喊了,“媽!車拿回來了!”
由于聲音太大導緻街坊鄰居都探出頭來,墨水臉紅了紅,沒敢繼續喊下去,放好車灰溜溜地進了家門。
“媽!”喊了幾聲,發現沒人。
“奇怪了,菜做的好好的啊,怎麽就沒人了呢?”墨水嘀咕着。
不過,正好也餓了,雖然靈芝的靈力還依舊存在,但是墨水總是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乘好飯直接就開吃了。
今天做的炸小魚,蘑菇骨頭湯,還有一些素菜。母親雖然爲人彪悍了一點,但是做的飯卻是數一數二的。
過了一會兒,墨水似乎想起了什麽,指尖的靈力流轉,淡藍色的靈力轉化成沒有屬性的透明色。
緊接着,墨水輕吹一口氣,靈力便四散在菜裏面,但是大部分還是消散在空氣裏面。
墨水也沒有管,因爲父母的身體可能撐不住這些靈力,少部分的靈力剛好适合。
做完這一切門外剛好傳來了響動,墨水沒等來人自己開門跑過去便把門打開了。
“媽!你去哪了?”
“哦,隔壁劉奶奶家的小孫子身上長了疹子,我幫着送醫院了。”女人擦了把額頭的汗。
看着老媽身上沾染的淡淡黑氣,墨水皺了皺眉。
“那個疹子可惡心了,渾身上下都是的,好大一個包。”
墨水注意到黑氣最濃的地方在母親的手上,那裏有一個傷口。
“你的手怎麽了?”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别提了,我把那孩子的時候,他身上爬出來一個蟲子蟄了我一下,我原以爲那蟲子是偶然,結果那些疹子被剪開每一個裏面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蟲子。”
接着她身子抖了一下,“不知道有多惡心,有些疹子剪開裏面還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
“這麽邪乎?”墨水皺眉。
“是啊,那醫生也被吓得不知道怎麽辦,好幾個護士都直接吐了,也就你老媽我厲害,硬生生照顧他等到他父母來。”女人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絲毫沒有受影響。
“要我說啊,肯定是劉奶奶帶他孫子出去的時候感染了什麽蟲卵,然後這個蟲子生殖還特别快。
幸好當初沒把你交給你爺爺奶奶帶,居然等到長滿了疹子才去治。真的是,要不是看她是老年人,我都要罵人了。”母親邊吃邊憤恨地說。
看着母親手上傷口黑氣逐漸變得濃郁,墨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沒敢耽誤,說了一句他去睡覺了便回了屋。
記得小布給過他一本符紙大全的,好像就随手丢在那邊的桌子的。
墨水隐隐覺得,如果不把那黑氣除掉的話,母親會變得跟那個小孩一樣,不行,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找到那本書的時候墨水的手有些顫抖,他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快速翻閱着符紙書。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墨水第一次覺得這本書記得真是太全了,多得讓他怎麽也找不到那祛除黑氣的辦法。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搞那個瑞氣了,就算見到了也沒有辦法帶回來啊,何況那中年道士要是發起彪來,他防不勝防,那樣會更耽誤時間。
現在隻能希望符紙有效了,憑借着驚人的記憶力,他記得上一次好像見過此類的符紙的,隻是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低落,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弱小,如果早些學會這書的内容,此刻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終于,他翻到了一個名叫【去陰符】的做法,可以祛除少些的黑氣這個應該夠了,母親的黑氣并不多。
墨水伸手召喚起掉落在地上的符筆和符紙,體内淡淡的藍光湧出。
由于【去陰符】隻是個低級的符紙,而墨水是法師,所以畫起來極爲順手。
很快,十幾張符紙被畫完了墨水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麽輕松,原以爲要像上次那樣花一定的時間呢。
此刻的他還沒有理解法師的程度,比之靈師是一個質的飛躍,不過,這些在以後墨水總會是慢慢發現的。
事不宜遲,墨水把符紙隐在手心,推門走了出去。
母親已經在收拾碗筷了,墨水悄悄走過去,正好她背對着墨水,幾道符紙直接就被墨水施法定了上去。
本來就極淡的黑氣像是癟了氣的氣球一樣快速消散,隻是有一處居然将墨水的符紙彈了回來。
小樣,本大爺不信今天還治不了你了。
七張符紙疊加在手上,墨水喊了一聲,“媽!”
女人被吓了一跳,責怪道,“你這孩子,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呢,吓死我了。”
“媽,給我看看你的手,不會被産上蟲卵吧。”
說完也不等女人回答,拉起她的手就把符紙之力注到了傷口裏,黑氣抵擋了一陣就快速的消散了。
墨水又疊了幾道符紙進去,隐約可以聽到裏面有東西在哀嚎。
果然有貓膩。
“哎呀,能有什麽事啊,醫生都檢查過了。”女人見到兒子這麽關心自己,語氣也不禁柔和了許多。
“媽!你看!”墨水驚叫。
就見傷口忽然流出好多黑血,接着密密麻麻的芝麻大小的顆粒噴出,就跟女人在醫院裏見到的一模一樣。
墨水早就準備好了碗,将那些蟲卵全都接了進去,直到那些黑氣全部消失了,才停止了流血。
墨水還不放心,又注了幾道靈氣進去,隻是這一次,流出了鮮紅的血。
他這才松了口氣,卻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轉眼對上了老媽的眸子。
他以爲老媽是被吓傻了,結果下一秒,
“太不可思議了,就像噴豆子一樣,看着好爽!”
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