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個靈兒,我們先出去吧。”墨水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太過糾結,索性壽宴就要開始了,自己是該出去幫幫忙了。
“好啊,我聽說有好多好吃的呢。”靈兒點頭,果然吃對于小孩子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
已經好久都沒有呼吸到這山間的新鮮空氣了,墨水這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空氣裏帶了些許的靈氣,滋養着身體,極爲舒服。特别是對于他這種修煉的人,就仿佛沙漠裏的人看見了水潭,他的身體也在使勁的吸着周圍的靈氣。
蒼月山靈氣最勝的時候,一個是在清晨,一個是在傍晚,所以以前練功的時候總是會被安排這個時候。
隻是墨水沒想到靈氣濃郁到這種程度,連呼吸間都帶了舒适。
“都在廣場上呢,師兄跟我來。”女孩兒毫不避諱地牽起墨水的手,跑了起來,墨水沒辦法,隻得跟着跑了起來。
一年前還是那麽乖巧的丫頭,幾年竄了好幾厘米了吧,丫頭長大了,一轉眼,就長大了。
就像他,前幾天還是個相信科學的高中生呢,一眨眼卻成了可以飛天入地的法師了,雖然現在還不可以。
“嘿!靈兒,這邊!”
“來了!”說完又回頭跟墨水說,“慶哥哥在那裏,我們快過去吧。”
“嗯。”
大慶他們在搬壽宴要用的桌子,看到墨水他們來了也正好停下來歇歇。
“好小子,回來也不先看看我們,今晚得陪我們喝兩杯啊!哈哈哈!”大慶錘了一下墨水的胸口,故作生氣道。
“别啊,我以茶代酒好不好。”墨水推脫道。
大慶是個東北的漢子,爲人十分豪放,就是總想找人陪他一起喝酒這一點墨水不太喜歡。
“不行,哥幾個今天給我把他灌醉啊,哈哈哈。”
周圍的人也同樣附和着,好不容易見一面,可不能就放走了。
墨水心知推脫不掉,待會兒隻好另想他法了,自己可是一個滴酒不沾的三好高中生,雖然與這裏淳樸的民風融合的還可以,但是喝酒他還是極不習慣的。
“待會兒你大慶哥讓我喝酒,靈兒可要幫我哦,你也知道水哥哥喝不了酒的。”趁着大慶他們擡桌子去了,墨水悄咪咪對靈兒說道。
小丫頭眨眨眼睛,表示理解理解。
“乖啦~”墨水摸了摸她的頭,表示孺子可教也。
周圍的人忙忙碌碌的,墨水也不好幹站着,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搬運桌子的隊伍急忙上前托着。
搬桌子的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多一個人來搬總歸是好的,也就默認了。
“大哥是這幾年才來的吧。”墨水瞧着面生,脫口問道。
“俺來了有八年了,以前一直在底下燒火,這幾年才到上面來的。”墨水問的人倒沒有說話,反而是他後面的漢子說話了。
墨水回頭看去,怎麽看怎麽跟大慶有點像,“您跟大慶是什麽關系啊?”
“你說慶娃子啊,慶娃子是我大侄子,老厲害了,現在可不就是那老太爺的徒弟嗎!”說到大慶,那人的嗓音又提了個高度。
“沒有你家大慶,你以爲你能有今天?”另一個人沒聽得下去,出口諷刺道。
“你放屁!俺力氣大,怎麽就是靠咱慶娃子了?”
說完,整個大桌子被他抗了起來,看得墨水心裏都害怕,生怕那桌子忽然砸下來。
“這桌子老子搬走了,讓你們看不起老子。”
大漢扛着桌子走遠了,剩下幾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觑。那桌子應該好重吧,好幾個人才能搬起的桌子就這麽被抗走了,果然山莊的神人很多,相信這也是師父将他放到這裏的原因吧,當然,也有少部分是因爲大慶。
“墨水,傻站着幹什麽呢,壽宴來賓需要接待,你這麽好看,當然得你去了。”大慶跑過來扔給他一個包袱,說是師父交代的。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現在這麽閑總歸是說不過去的,師父倒是挺能安排的。
打開包袱,裏面是他曾經穿過的古老服飾,好久沒穿了,沒想到這次穿竟是要去接待。
算了,誰讓我這麽好看呢。
他幾個跳躍來到門口,躲到草叢裏把衣服換了下,出來的時候發現靈兒早已經站在了那裏,也對,小姑娘靈巧可愛,變通這種事情也是極爲擅長的。
其實接待這種事情相對來說都是很輕松的,隻需把請柬查看一下是否正确便可以放行了,偶爾遇到幾個硬闖的才是麻煩事,隻是這種情況很少出現。
還有些人喜歡打聽事情的,這就要費一番口舌了,因爲說錯了什麽,對于山莊的形象也是有損的,這也是爲什麽找墨水來的原因,但凡是人都不會爲難一個好看的,最多調戲幾下。
可是這僅限于人,墨水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師父的壽宴居然還有不是人的東西來參加,這是什麽鬼,還不是一個,是一群。
雖然墨水不知道是什麽怪物,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人,但是他們都拿着請帖來的,态度極爲禮貌,周身的氣息純淡一點也沒有雜亂。
莫非這些都是師父請過來的?
看這字體的确是師父的字啊,不簡單,自己的師父肯定是不簡單的。
“小弟弟,看夠了沒有,姐姐還等着進去呢。”
一個妖娆的聲音傳來,把墨水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眼前的女子極爲妖娆,他急忙把請帖還了回去,那女子身上的香味很濃,看了他兩眼,抛了個媚眼就進去了。
怎麽看怎麽像狐狸,墨水驚出了一聲冷汗,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她面部若隐若現的容貌,大概是因爲修爲不深,沒有幻好形吧。
媽耶,自己這麽些年究竟是生活在怎樣的一個世界裏,偏偏他到現在才察覺,從星期五開始,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敢肯定師父是故意的,找個時間得問問去!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墨水真的是一刻也沒敢放松,生怕惹了什麽厲害玩意,到時候師父都救不了自己。